金剛寺占地百畝有余,最鼎盛的時候共有僧眾數萬人之多,如今即便沒落下來,仍有僧眾三千。
每一個僧眾,最次也是先天通靈境界,因為后天淬體境界的話,按照金剛寺的說法是,抱歉施主,您的慧根不夠長,與我佛無緣,阿彌陀佛。
可以說在王都中,金剛寺絕對是一股舉足輕重的勢力。
但是今天,誰也沒想到曾經輝煌一時,哪怕到了如今也沒有人真的敢小覷的金剛寺,竟然會被一腳毀滅掉。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金剛寺的寺廟都修建的巨大無比,論起大小和高度,在整個王都當中只次于皇宮,但此刻,在楚堯的大腳踐踏之下,整個寺廟的所有高大輝煌的大殿,佛像,禪房,浮屠塔都剎那間全部崩碎。
無數的大小碎石濺射四方,又都撞在金剛寺外十米的地方,仿佛盡數撞到一個無形屏障一般,紛紛崩成粉末。
金剛寺四周是其它王都老百姓的民房,所以楚堯先一步就在金剛寺四周設下了一個屏障陣法,金剛寺的毀滅,不會影響到四周民房分毫。
不過。
楚堯也只是防止了金剛寺毀滅的余波散播開來造成無辜影響而已,其寺廟所有大殿,佛像,禪房,浮屠塔所傾塌毀滅的聲音依舊是傳播了開來,如同滾滾的天邊悶雷一般,震耳欲聾,剎那間就傳遍了整個王都。
頓時。
原本安靜的王都一下子被驚醒,一道道天象合神,化龍大劫當即沖向天空,然后驚疑不定的看著遠方金剛寺的方向。
“金剛寺,毀滅了?”
“誰有這么大的能耐能滅了金剛寺?”
“那群老禿驢可不好惹,別看不是化龍大劫,但即便是化龍大劫對上他們也頭疼的很,究竟是誰出的手?”
議論聲四起。
有人當即就想要忍不住上前去查看,但下一秒,所有的天象合神,化龍大劫皆是凝固了身形,然后一個個忙不迭的后撤,逃的遠遠的,再也沒人敢上前。
因為那道劍芒。
一道如同九天銀河而下的劍芒驀地在金剛寺上空出現,然后帶著最為冰冷的寒芒,無情斬殺而下。
第四禁地。
眾人誰還不明白究竟是誰在對金剛寺出手?
也怪不得了,能滅金剛寺的,放眼整個王都除了乾皇之外,也就只剩下第四禁地這位大佬了。
只是眾人在躲的遠遠的,神色驚恐一片的同時,又有些驚愕。
經歷了這么多事,整個王都誰還不知道第四禁地有多么可怕?
金剛寺的那群禿驢這是發了什么瘋去招惹這位大佬?
現在好了,金剛寺直接沒了。
這群禿驢真的就是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此刻。
金剛寺內,除了那群老和尚之外,再無僧眾,留下的唯有一對對腳趾頭而已。
干瘦老和尚等一群金剛寺的老和尚都是茫然無措的看著除了鎮壓張偉的那層九層浮屠塔還完好,除此之外已經徹底變成跟廢墟土堆,且除了他們也再無僧眾的金剛寺,腦袋已然變得一片空白。
我堂堂千年古寺,就這樣,滅了?
積累了千年還多的金剛寺佛像,典籍,財富...頃刻之間全部化為了...灰燼?
幾個年級最大的老和尚忍受不了這樣的重大打擊,當即臉色漲紅,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后身形就向著后方倒去。
旁邊有其它老和尚趕忙去攙扶,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這幾個老和尚赫然已經當場圓寂。
接著。
在干瘦老和尚等剩余的金剛寺老和尚面前,楚堯緩緩落了下來,然后眸子沉寂一片的看著他們。
“原來,你就是第四禁地!”一個金剛寺老和尚盯著楚堯,開口說道,臉上盡是畏懼之色。
“第四禁地,我等金剛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滅我金剛寺?”干瘦老和尚壓下對楚堯的驚恐之情,然后怒喝而道。
“無冤無仇?”楚堯嗤笑一聲,然后道,“你們將張偉強行度化的事怎么說?”
“張偉?”眾金剛寺老和尚頓時一慌。
原來如此。
“阿彌陀佛。”金剛寺內的一個老和尚先念了一聲佛號,然后站了出來,沉聲說道,“我們是度化了張偉不錯,但是張施主和我佛有緣,他早晚要拜入佛門當中。”
“我們度化于他,并非是在害他,反而是在助他更上一層樓。”
“你們佛門的這套話術騙騙別人就算了,和我講沒用。”楚堯淡漠道,“說到底,你們金剛寺不就是看中了張偉是大氣運之人么?真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心頭的一些小九九?”
眾金剛寺老和尚再次心頭一慌。
但是,又是一個金剛寺老和尚站了出來,緩緩說道:“我們佛家講究一個因果循環,我們度化張偉,倘若其家人覺得不妥,自可來尋我們要個說法。”
“這就是我們的因果。”
“但如果不是張偉的家人,那這因果自然也就不存在。”
“所以老衲敢問閣下一句,您和張偉是兄弟?”
“第一,就算我和張偉沒一點關系,我說讓你們交人你們就得交人。”楚堯抬手,虛空一抓,直接把這個老和尚抓在了手中,捏住其脖子,淡漠說道,“不交,就死,就這么簡單。”
“第二,誰告訴你我和張偉沒關系的?”
“我們,同為夏族人,而這,就是因果。”
話音落下,楚堯就不再多說什么,只是手掌一握,一團黑色火焰就從他掌心陡然升騰而起,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就把這個通過試圖質疑楚堯沒資格來管張偉的事的老和尚給燒的一干二凈,什么都沒有留下來。
“阿彌陀佛。”
看著這個被楚堯所直接燒死當場的老和尚,金剛寺的其它老和尚眼中有敬畏,有恐懼,有后悔,還有不甘...,然后齊念佛號而道。
“把九層浮屠塔的密鑰給我。”楚堯看著剩余的金剛寺老和尚,淡淡開口說道,“然后,你們可留全尸,好體面的去西方極樂世界見佛祖。”
“如若不然,神魂俱滅。”
楚堯之所以和這群老和尚說了這么久,之前還特意留了他們一命,原因也在這里。
張偉被關押在九層浮屠塔下面,而這九層浮屠塔也很麻煩。
因為這玩意是金剛寺歷代高僧的尸體堆砌而成,當中充滿佛性,不像是死物,反而是一件活物,在張偉被關押進入其中之后,張偉就和這東西聯為了一體。
若是楚堯直接暴力拆塔,那結果就是張偉也會遭受同樣的重創。
必須從這群金剛寺的老和尚口中知道密鑰,方可斷開九層浮屠他和張偉的聯系,從而將張偉救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楚堯根本不會和這群金剛寺的老和尚說這么多,剛才一腳一劍之下,他們就全都沒了。
當然,楚堯也不是沒辦法斷開這九層浮屠他和張偉之間的聯系,只是會費不少手腳,不如先逼問一下這群金剛寺的老和尚,真要沒辦法的時候再用也不遲。
“抱歉,我等是絕對不會...”一個金剛寺老和尚開口說道,聲音當中盡是堅定之色。
但話還未說完。
楚堯屈指一彈,又是一朵黑色火焰彈射而出,眨眼就把這個老和尚燒的一干凈而,什么都沒有留下來。
“你們呢?”楚堯心平氣和的看著其它人,淡淡開口說道,“交還是不交?”
剩余的以干瘦老和尚為代表的眾金剛寺老和尚皆是神色蒼白,嘴唇顫抖個不停...
雖然修佛多年,是旁人眼中的得道高僧,但是,如今的事實證明,他們終究只是假高僧,不是真高僧。
面對死亡,他們依舊充滿畏懼,無法做到真的坦然面對之。
楚堯這般霸道,這般不講任何道理,讓他們是著實無計可施。
“罷了,罷了。”干瘦老和尚臉色變幻了少許,終于長嘆一聲,道,“能留全尸去見佛祖,也算是我等最好的結局了。”
“還請施主謹遵諾言才是。”
楚堯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只是淡漠的看著他們。
干瘦老和尚伸手,隨州抓起地上的一個碎木塊,咬破食指,在上面快速書畫,寫下了一大片經文,然后遞給了楚堯。
“這就是開啟九層浮屠他的經文了。”干瘦老和尚雙掌合十,低頭道,“念出這些經文,即可開啟九層浮屠塔。”
楚堯接過,看了一眼,然后什么話也沒說,徑直走向九層浮屠塔,開始輕念經文。
后方的干瘦老和尚等金剛寺的剩余所有老和尚都是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其中幾個相對最年輕的老和尚悄然后退,意欲逃離,為金剛寺保留最后一絲香火。
可是。
楚堯卻是看也不看,隨手簡單一指,這個意欲逃離的老和尚就瞬間當場圓寂去了。
剩余的金剛寺老和尚頓時僵硬在那里,臉上都是露出悲哀之色。
這第四禁地到底是何等存在,他們在其面前竟然是連逃的資格都沒有,宛若一尊待宰的羔羊一般孱弱無力。
早知道如此,何必度化張偉?
可是,誰又能知道張偉和第四禁地同為夏族人?第四禁地竟護短如此?
緣也,命也。
眾老和尚皆是一聲長嘆,坐了下來,迎接死亡。
而楚堯這邊,也是很快念完密鑰經文,九層浮屠塔當即自動打開,下面的張偉也是隨之自動浮了上來。
看著面前肉身已經徹底化為佛門金身的張偉,楚堯頓時皺了一下眉頭。
張偉,只剩下最后一絲神魂沒有被度化了。
那這就真的是麻煩了。
九層浮屠塔就算沒密鑰,楚堯也能打開,只不過是費手腳而已,但是這逆轉度化,說實話楚堯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因為佛門的度化這一手段極其‘邪門’,能直接改變人的思想。
思想,也可謂是世間最恐怖的力量之一。
直接修改人的思想,佛門的恐怖之處可見一斑。
逆轉度化,重修思想,放眼整個無盡之界,也沒幾個人能做得到,楚堯也是暫時做不到。
不過,也并不是說說度化根本無法逆轉,其實只要是沒有被徹底度化之前,都是有機會逆轉回來的。
當中關鍵在于自身。
只要自身意志力夠強,也是可以逆轉度化的。
但問題就在于,張偉的意志力,到底如何?
楚堯也沒底。
如果能夠逆轉過來,那自然最好不過。
但倘若張偉真的被度化的話,那么他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佛門忠誠信徒。
且按照佛門的理念,未來夏族的第三次升族之戰,張偉先不說根本不會再參加,搞不好可能會站在夏族的對立面。
所以,必須想辦法逆轉張偉的度化才是。
手掌一握,掌中神國就將張偉給暫時收了起來,然后楚堯重新轉身,看向了面前的金剛寺老和尚,眸子沉寂一片。
“施主。”干瘦老和尚此刻已經徹底認命,眼中對于死亡的畏懼也是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淡之色,雙掌合十,平靜說道,“今日你和我金剛寺的因果是了了,畢竟是我金剛寺得罪于你在先,你殺我等,自是我等命運,老衲無怨。”
“但是你和我佛門的因果卻不會了。”
“我金剛寺是佛門正寺,你說滅就滅,此后,我佛門的羅漢,菩薩若是遇見你,定然可以看到你身上的孽業。”
“總有一天,我佛會為我等了結你和我們佛門之間的因果。”
“哦,你說孽業啊。”聽著干瘦老和尚的話,楚堯漫不經心道,“我早就有了,不差你們金剛寺一個。”
說罷,楚堯腳下一抬,四周就浮現起成千上百道的黝黑至極的氣流就出現在他身體四周。
這些黑色氣流當中,散發著惡臭,更仿佛有生命一般,不斷的發出尖嚎之聲,只看一眼,就好像能把人的神魂給吸進去一般,讓人徹底沉淪下去。
這,就是佛門的孽業。
所有殺死過佛門中人的都會在身體周圍誕生這些東西。
這些孽業不光是一個顯著的標志,告知其它佛門中人此人和佛門有怨,望其眾殺之,且其還會不斷腐蝕人的神魂,讓人修為進境緩慢,甚至會陷入癲狂狀態當中。
且其顏色,數量越多,就說明其對佛門敵意越重,殺的人越多,同時對人的負面影響也越重,所以在無盡之界,佛門中人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能避則避,盡量不與之對敵。
“這,這是...?”
看著楚堯身邊的那成千上百道的孽業氣流,原本已經徹底平復下來的干瘦老和尚頓時臉色大變,神色驚駭一片。
其它的金剛寺老和尚同樣如此,皆是震驚一片的看著這些孽業氣流,一時之間,竟然一片失語。
殺死佛門中人會形成孽業,但孽業氣流卻是不是那么好形成的。
關鍵是要看殺的佛門中人地位,佛法,戰力等因素。
一般來說,形成一道孽業氣流,起碼要殺死一尊護法金剛才會形成。
而護法金剛,在靈山或許只是最基本的護衛,但是若是在外界行走,那就是可以鎮壓一州的存在。
楚堯身邊竟然有成百上千道孽業氣流,那也就意味著,他殺了成百上千個佛門護法金剛?
“轟。”
干瘦老和尚等佛門一眾老和尚頓時腦袋像是挨了一悶棍一般,整個人突然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栗起來。
楚堯殺了成百上千尊佛門護法金剛,那楚堯該是何等的妖魔通天?
與之相比,他們金剛寺這點孽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了。
乾域當中,竟然有如此恐怖人物?
而更倒霉的是,他們金剛寺還好死不死的招惹上了這么一尊恐怖人物?
“你,你究竟殺了我們佛門多少...?”干瘦老和尚忍不住了,艱難一片的開口問道,心臟瘋狂跳動個不停。
“放心,沒你想象中的那么多人。”楚堯搖頭,不在意的說道,“也就是幾個菩薩以及他們的幾十個隨從羅漢而已。”
“轟。”
干瘦老和尚等佛門一眾老和尚再次如遭雷擊,識海當中轟隆隆作響個不停,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
菩薩,那可是菩薩啊。
佛門這么多年來才多少個菩薩?也已經有多少年沒隕落過一尊菩薩了?
楚堯,說殺了幾個就殺了幾個?
這個消息比楚堯殺了成百上千尊的護法金剛還要讓人震駭的多,因為成百上千尊的護法金剛可抵不上一尊菩薩。
“你,你,你...”干瘦老和尚抬起干瘦的手臂,指著楚堯,身體顫抖著想要說什么,確實什么話都無法說出口。
他腦海當中閃過一個成語,殺人誅心。
楚堯現在,就是在殺人誅心。
“行了,廢話少說,上路吧。”楚堯簡單說道,然后當即手下一抬,一掌推出。
頓時之間。
干瘦老和尚等佛門一眾老和尚皆是如同沙子一般,隨風散去,只留下一聲帶著顫音的我佛慈悲四個字,久久回蕩在原地。
做完這一切的楚堯又看了一眼已經被夷為平地的金剛寺,搖搖頭,隨之就一步踏出,直接跨入萬里高空之上。
再一瞬,整個人就已經離去了。
回到家中。
將張偉放出來,鬼王,龍若蘭都是圍了上來,盯著張偉好奇打量。
“他還差最后一絲神魂沒有被度化,但也是遲早的事了。”龍若蘭捏了捏張偉的金色胳膊,點頭說道,“佛門的度化一旦開始,就無法逆轉,更別說他現在就差最后一步了。”
“我討厭佛門的那群禿驢。”鬼王悶聲悶氣道。
楚堯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里,認真思索解決之法。
但就在這時。
“我佛,我們回來了。”佛子恒慧的恭敬聲音在院落外響起。
雖然楚堯更換了住處,但是在年輕道士慎虛子和佛子恒慧走之前,楚堯給了他們一個陣法子盤,母盤在楚堯手中,當他們回王都之后,可以憑借此物來尋自己。
如今,兩人就是憑借此物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楚堯。
“拜見我佛。”走進門,佛子恒慧沖著楚堯拱手行禮,無比恭敬道。
“拜見天尊。”年輕道士慎虛子同樣行道門禮,也是恭恭敬敬道。
“你們回來的正好。”楚堯頓時看向他們,點頭說道,“這是我的族人,他被佛門度化了,你們有辦法逆轉這度化過程沒有?”
佛子恒慧和年輕道士慎虛子都是訝然看向楚堯身后的張偉,前者是充滿好奇,后者澤是臉色大變。
“度化?”佛子恒慧愣了少許,然后好奇問道,“敢問我佛,您的這位族人為何會被度化?”
“哦,是金剛寺的那群老和尚。”楚堯說道,“我的這位族人是擁有大氣運之人,金剛寺的人央中了他的大氣運,就想要度化他進門,這樣金剛寺就會誕生一位高僧,好幫他們重現千年之前的輝煌。”
“我剛才已經踏平了金剛寺。”
“金剛寺已經淪落為魔頭,理當被凈化。”佛子恒慧頓時如是說道,臉上沒有絲毫對于金剛寺的同情和憐憫之色,“我佛門天下正寺雖多,但也偶爾會出現一些踏上了歧路,淪落為魔頭的寺廟。”
“對于這些寺廟,他們的唯一歸宿就是被凈化。”
“如今他們都是被佛祖您親自凈化,對于他們來說,乃是無上的榮幸。”
一旁的年輕道士慎虛子雙目溜圓的盯著佛子恒慧,一臉震驚之色。
牛逼啊。
貧道以為貧道的舔功已經登峰造極了,但沒想到,你這濃眉大眼的小和尚竟然比貧道我還要更勝一籌。
這隊友你賣的為何如此熟練?
貧道,甘拜下風,自嘆不如。
“有什么辦法沒有?”楚堯問道。
“沒有。”佛子恒慧誠懇道,“度化之法沒辦法逆轉,外力都是無用,只能看個人意志力。”
“如果他抗不過度化,那結局就無可逆轉,但如果他意志足夠強大,仍有一線機會。”
說到這里,佛子恒慧又有些愕然的看向楚堯,道:“佛祖,度化不可逆轉,沒有任何辦法改變,這正是您創出來的啊?難道您不知道么?”
“我都說了,我不是佛祖。”楚堯搖頭說道。
“不,您就是佛祖。”佛子恒慧無比堅定道,“應該是您轉世了,從而遺忘了很多東西,恒慧不該質疑您的,還請您恕罪。”
楚堯無奈的嘆了口氣。
佛子恒慧這樣想其實情有可原的。
因為當初親眼見到佛祖虛影的震撼太大,且佛家有輪回轉世成為活佛,靈童之類的說法,所以先入為主的觀念在此,佛子恒慧會自己進行各種腦補,下意識的忽略掉一些不合邏輯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信仰吧。
“天尊,我也沒辦法。”年輕道士慎虛子也是開口,無奈道,“佛門的那群禿驢在這一道上確實無人能及,我們道門也沒辦法。”
說到這里,年輕道士慎虛子明顯轉了一下眼睛。
顯然和對佛法極其虔誠的佛子恒慧相比,他雖然口稱楚堯為天尊,實際上對于楚堯是否是道尊的化身也是存疑。
顯然,大概率他是已經回味過來,不太信。
但無論如何,楚堯在他看來也絕非尋常之人,代表著大機緣,所以他并不打算捅破那層窗戶紙,依舊打算抱緊大腿再說。
楚堯低下頭,繼續思索。
院內的眾人都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不敢打斷楚堯的思路。
突然。
楚堯抬起頭,看向年輕道士慎虛子,若有所思的說道:“當初張偉為什么追殺你來著?”
“這個事情天尊您也知道了啊,因為我搶了張偉一件東西。”年輕道士慎虛子尷尬一笑,說道,“所以...”
“什么東西?”楚堯問道。
“一個小猴子的模型。”年輕道士慎虛子訕訕道,“我覺得那東西很精致,很好看,所以就趁張偉不注意搶了過來,張偉非說那東西叫手辦,追殺了幾千里非要我還他...”
“拿出來。”楚堯伸手道。
年輕道士慎虛子雖然不舍,但也只得將那個暗黑孫悟空模型給拿了出來。
院內的所有人頓時眼睛一亮。
這個小猴子模樣鑄造的當真是精致,充滿霸氣和邪氣,帶著一種奇異的美感,讓人一眼看去就有愛不釋手的沖動。
也怪不得年輕道士慎虛子出手搶奪了,這換做是他們,估計也會出手。
拿過這個暗黑孫悟空手辦,楚堯若有所思,然后慢慢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但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先試試再說。
只見楚堯拿著暗黑孫悟空起身,來到張偉面前,低聲說道:“張偉,我把你的暗黑孫悟空手辦給找回來了。”
原本平靜的張偉頓時身上金光大綻,身軀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管用。
楚堯頓時一樂。
院內的其它人都是驚訝一片的看著張偉,有些不可置信。
度化一旦開始,絕無逆轉可能,楚堯這只是一句話而已,張偉竟然有開始逆轉的跡象?
這個所謂手辦的東西,對張偉的吸引力竟然如此之大?
只是可惜。
還不夠。
張偉此刻只是有逆轉的跡象,但其實離真正逆轉度化依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但楚堯此事又是開口,聲音故作慌張道:“佛門要把你的手辦給砸了,你再醒不過來,你的所有手辦就都要被佛門給毀了。”
“天殺的佛門禿驢,敢動我手辦,我弄死你們。”張偉一聲怒喝,頓時徹底清醒過來。
度化,瞬間被徹底逆轉。
院內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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