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徹底逆轉度化,蘇醒過來的張偉,院落內的眾人皆是一陣無言。
這就,逆轉了?
佛門的度化之道有多么難解從方才個人的態度就可見一斑,雖說在沒有徹底度化之前有機會逆轉。
但是,那概率微乎其微。
歷史上有確切記載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罷了。
可被度化后進入佛門的人又有多少?
兩者相比之下,能夠逆轉度化的人完全可以用滄海一粟來形容。
而現在,張偉竟然逆轉了佛門度化?
你到底對手辦的執念有多么強大?為了一些區區手辦居然這就逆轉了度化?
佛祖要是知道了怕都要不得不說一句,牛逼。
“哈哈,都在呢。”清醒過來的張偉看著院內的眾人,也不管認識不認識,尷尬一笑,打哈哈道。
之前接近徹底度化的時候,他的神魂是自我封印狀態,對于外界感知也被隔斷,但就在他喊出天殺的佛門之后,他其實就清醒了過來,對于自己說的話也是一清二楚。
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對于手辦竟然熱愛到這個地步,總有些羞恥的感覺。
也虧得自己的那幾個女武神,少司命,焰靈姬,陸雪琪之類的手辦沒有拿出來,自己沒當眾喊出放開我老婆的話,不然的話,媽呀,今天就真的要社會性死亡了。
“恭喜你了。”楚堯拍了拍張偉肩膀,笑道,“能夠逆轉佛門度化的人,屈指可數,你是真的牛逼了。”
“恭喜施主,獲得佛門金身。”佛子恒慧雙掌合十,看著依舊呈現金色肉身的張偉,眼睛當中也難得的有一絲羨慕之意的說道。
“多謝多謝,不過佛門金身?這是什么玩意?”張偉咧嘴一笑回應,又低頭看著自己依舊金光閃閃的身軀,愕然說道。
“這是一種不弱于仙體的強悍體質。”楚堯笑道,“連佛門都沒有多少,你真的是走大運了。”
“真的?”張偉有些不敢相信,驚喜一片。
“是的。”楚堯點頭一笑,道,“佛門金身在佛門連羅漢都不一定有,因為這是佛法高深到一定地步的實質化體現。”
“其作用嘛,用咱們夏族人的話通俗來講就是魔抗,物抗都很高,且具有一定回血功能的體質。”
“不像一些仙體,就比如無垢體。”
“無垢體進化到終極之后,可免疫世間一切有形攻擊,也就是物理攻擊,但對于無形攻擊,比如神魂方面就不行了。”
“佛門金身,不是仙體,但不弱仙體,甚至于比很多一般的仙體都好用的多。”
“那我成一個肉坦了。”張偉頓時笑道。
“而且是那種能把別人惡心到吐的肉坦。”楚堯又是補充說道,“打你半天打不動,然后你還能自我恢復,等到了后期就會出現,別人打了三天三夜把終于把你打傷,但是你又扛著別人的攻擊重新把傷勢徹底恢復過來的情況。”
接著,兩人再次大笑。
一旁的其它人都是一臉的詭異。
夏族人的話當真是聽不懂啊。
什么魔抗,物抗,肉坦...完全不懂。
不過,等一下,夏族人?
楚堯是夏族人?
年輕道士慎虛子此刻終于醒悟過來,神色當即一變。
他來王都就是要找當初坑他的那個人,而經過一番暗中調查之后,他也基本弄清楚了當日為何乾皇等一眾乾國化龍大劫哪怕拼了老命也要弄死他的原因所在。
就是一個夏族高手在他之前剛好極其囂張的殺了乾國一位國公,當眾挑釁整個乾國的威嚴,如此才徹底激怒了乾皇等乾國一眾高手。
自己好死不死的正好跳進來,還自稱自己是夏族高手,也難怪乾皇等人完全不聽任何解釋,說什么也要弄死他了。
在得到了這個信息之后,他也也開始多方調查當日的那兩個夏族高手。
但查來查去,得到的信息只有一個。
王都之前有夏族人,但是已經飛升,如今整個乾域就剩下趙玉秋這么一個夏族人了。
可那趙玉秋只不過是地變煉魂,顯然不是當日的那兩個夏族高手。
所以,那兩位夏族高手一定還隱藏在王都內。
他找了好幾天,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只能放棄,然后又意外碰上了楚堯,把這件事算是先放開再說。
但沒成想,繞來繞去,楚堯竟然是夏族人?
且從今天他去出手救張偉的跡象來看,當日那兩個夏族人當中怕是有楚堯一個吧?
所以,如此說來,自己要抱的大腿就是當初無意之間坑的自己滿臉血的大佬?
我TMDNMD...年輕道士慎虛子頓時心態崩了。
“來來來,為了慶祝你喜獲佛門金身,大家一起來坐。”楚堯招呼所有人道。
所有人頓時一起坐了下來,把小桌子塞的滿滿的。
張偉惡狠狠的瞪了年輕道士慎虛子一眼,年輕道士慎虛子訕訕一笑,趕緊坐到一旁,讓佛子恒慧坐了過來。
佛子恒慧坐到張偉身邊,雙掌合十,微笑道:“張施主,以后在佛門功法上我還需要你多多指導于我了。”
張偉舉筷子的手僵在空中,有些不解道:“我又不會任何佛門功法,如何指導于你?”
佛子恒慧微微一笑,解釋說道:“是這樣的,其實逆轉度化另有其它好處,你的佛門金身并不是逆轉度化產生的。”
“只是因為金剛寺為了度化你,甚至不惜把千年之前那個結成過舍利子的高僧金身精華融入你身體當中,還有你自身的大氣運,多種因素結合在一起,才讓你白得了一個佛門金身的天大好處。”
“逆轉度化的真正好處是從此以后,你可使用我們佛門的諸多功法,又可不用修行任何佛經了。”
“因為你能逆轉度化,那你就相當于你度過了來自佛祖的考驗,此等事情可沒幾個人能做得到,自然就可以直接修行任何佛門功法。”
“反而是我們正統的佛門中人,即便是專走武僧一道的護法金剛,羅漢之流,也仍舊是要學佛經,不說多,起碼要吃透一部金剛經或者楞嚴經才行,只不過是不必要那么高深而已。”
“但護法金剛和羅漢有很多大威力的佛門功法也學不了,因為那些功法是需要學會一些佛經作為基礎,沒有吃透相應的佛經,就算給你一萬年,你也學不會。”
“你學習任何佛門功法都沒有任何條件約束,根本不需要參悟任何佛經,以后你學會的佛門功法無論是從數量還是進度方面,都必將比小僧會強很多很多,小僧怎的不需要你來指導?”
“過獎,過獎了。”張偉笑的咧開了嘴。
眾人當即一起吃喝起來,氣氛融洽,歡快...
一夜無話。
張偉在楚堯家留宿了,兩人又是聊了一夜,終于意猶未盡的道別,然后張偉告辭離開。
既然確定王都就楚堯一個夏族人,那他就沒必要留在王都了,他就打算暫時離開王都,去乾域四方游歷一番,等到合域之前再回來。
現在他的修煉道路是佛門功法,而修煉佛門功法講究一個靜字,需要找一些寂靜偏僻的地方進行感悟。
王都人太多,熙熙攘攘并不太適合。
除非是建個寺廟,劃地為界,不讓人輕易打擾到,否則的話只能是往偏僻,黝黑,深邃的地方鉆。
一些偏僻地方的小寺廟當中偶可見佛門高僧誕生,原因也就在于此。
需要靜。
年輕道士慎虛子和佛子恒慧則都是在楚堯家旁邊各自找了一個院落暫時住了下來。
雖然他們和楚堯的交易已經結束,但是兩人還想繼續緊抱楚堯的大腿,就干脆在楚堯家旁邊住了下來。
且很快就要合域了,跟在楚堯身邊無疑是最安全的。
新的一天,楚堯又如同往常一般繼續去上工去了。
日子過的雖然很是平淡但卻充滿祥和。
一晃,又是數天的時間過去。
算算日子,離最后任務結束只剩下最后半個月了。
玉搖圣地。
“玉秋,你且跟我來,三位師祖有事找你。”
趙玉秋如今已經是玉搖圣地的圣女,此刻正在指導一些弟子的功法進度,驀地她的師尊突然從遠處凌空而來,降落而下,對著趙玉秋柔聲說道。
“是,師尊。”
趙玉秋點頭,然后揮揮手,示意所有弟子自行練習,然后就在不少男弟子的愛慕目光當中,隨著師尊轉身離去。
但玉搖圣地的諸多弟子在趙玉秋離開之后卻并沒有立馬開始修煉,而是竊竊私語起來。
“三位師祖又找圣女了,估計又在說媒了吧?”
“圣女基本已經確定下任圣主之位了,但是呢,繼任圣主的前提就要成婚,三位師祖這是在給圣女鋪路呢。”
“說實話咱們玉搖圣地的圣主繼任條件真心蛋疼,要想繼任圣主就要成婚,這是哪門子的道理?我就不想嫁人生子不行啊?”
“據說是和咱們玉搖圣地的最高功法有關,那部功法必須和人雙修才行,所以想要成為圣主就必須成婚,成婚的對象也一般是在我們玉搖圣地內部挑。”
“這對我們男弟子是好事啊,圣女是我的。”
“不,圣女是我的。”
一群男弟子你瞪我,我瞪你,如同一個個小公雞一般。
但此刻。
一旁的一個女弟子卻是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們男弟子怕是想多了,我們玉搖圣地的那部只有圣主才能修煉的雙修功法,其對象并沒有規定死是必須男人。”
“女人,也是可以的。”
“因為只要你們細看,我們玉搖圣地的第九,第十二,第十七,第十九等四代圣主是沒有子嗣后代的,原因就是她們的雙修對象是...”
眾玉搖圣地男弟子:“???”
不少玉搖圣地女弟子頓時一愣,然后當即激動,雙頰飛紅。
原來,我們也有機會?
圣女,是我們噠。
一時之間,廣場山的男弟子和女弟子隱隱分成兩個陣營,雙方眼中皆是電光閃爍,無形當中好似噼里啪啦不斷作響。
不少男弟子都是心累。
敢情我們追求圣女的對手當中不光有同類這群牲口,還有你們這群女人?
這上位的難度要不要這么大啊。
隨著師尊,趙玉秋很快就是來到了玉搖大殿中,三位師祖依舊坐在那里,且等候她多時了。
“見過三位師祖。”趙玉秋行禮道。
“玉秋,今天我們找你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中間的那位師祖和善說道。
“如果師祖還是在為我說媒,那就算了。”趙玉秋頓時反應有些激烈道,“弟子已經說了,不嫁人,哪怕失去圣主之位。”
“你想哪里去了?”右邊的師祖笑道,“你不嫁就不嫁吧,我們也就給你提幾次而已,哪里會真的逼你嫁人?”
“這婚姻大事,還要看你喜歡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誰也沒辦法不是?”
“那就好。”趙玉秋頓時長出了一口氣。
“此次找你來,是有其他要事。”左邊的師祖神色嚴肅起來,道,“玉秋,你可知道乾國半個月后將滅的事?”
“啊?”趙玉秋頓時愣住,下意識的張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乾國,將滅?
且就在半個月后?
時間如此急促?
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變故?
等一下,如果乾國滅了,那到時候自己和太子的協議還算不算作數?自己又該如何離開乾域?
一時之間,趙玉秋罕見的慌亂起來。
“此事,是由天青上人親自卦算出來的,已經成定局。”左邊的師祖繼續道,“所以這幾天我們很多宗門都已經做好了打算,是時候該遷移宗門了。”
“大難即將臨頭,乾國要滅,我們能做的只能是離乾國越遠越好。”
“你身為我們玉搖圣地的圣女,此事我們也需要知會你一聲,讓你提前好做準備。”
趙玉秋腦袋頓時嗡嗡的,后面的話是什么都沒聽進去。
直到旁邊的師尊捅了她一下,她這才醒悟過來。
然后,她當即跪下,用著無比堅決的聲音說道:“三位師祖,請恕弟子無法跟著宗門一起離開,弟子要去王都。”
三位師祖以及旁邊的師尊都是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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