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們真的要從這里跳下去啊?”
蕭昂腿發抖,他是真害怕,這一跳下去,那就是粉身碎骨,變成一灘泥了呀!
蘇然探出頭看著下面,屏著呼吸吞咽了幾下口水,她道:“別廢話,都墨跡了小半個時辰了,別浪費時間了。”
退后一步,側過頭看向臉皮有些抽動的蕭昂,“你不跳的話就回去,在龍虎關外等我。”
蕭昂想都沒想的搖頭,很堅決,“屬下要跟著公子,”好歹,萬一要是公子失了手,自己還能墊個底。
“那就開始吧!”蘇然伸手拉下蕭昂的手臂,想了想,覺得不太保險,兩個人跳下去的重力不一樣,萬一脫手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她從空間拿出兩條三米長的繩子,將之打了幾個死結,她將另一頭遞給蕭昂。
“在腰上綁幾圈。”
等到兩人腰上了繩子,兩人站在懸崖邊上,蘇然緊抓著蕭昂的衣服,她深呼吸,頭也沒側的與旁邊視死如歸的蕭昂道:“我數一、二、三跳,就別猶豫。”
“一、二、三,跳!”
蘇然毫不猶豫的拉著蕭昂往外一跳,蕭昂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只來得及大喊:“啊主子,主母帶屬下跳崖啦”
末了,心里:屬下要飛啦……
蘇然:“……”
失重感讓蘇然心跳都漏了一拍,她現在是趴著的姿勢往下掉的,風在撲在臉上,在耳邊嗚嗚作響。
她大氣不敢喘,睜大著雙眼,愣是不敢眨一下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懸崖底。
在蘇然下方的蕭昂,只覺心臟砰砰砰的都要跳出來了,看著底下越來越近,他本能的閉上眼睛。
兩人掉落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是幾秒,還是十來秒,離著崖底還有十幾米高的樣子。
蘇然心念一動,熟悉的暈眩感傳來,下一秒,兩人出現在了空間里面的果林里。
兩人具是趴著的姿勢。
蕭昂的眼睛還閉著,似乎感覺到有什么不對,還未來的及睜開眼,只覺一陣暈眩傳來。下一秒,失重的感覺又傳來。
他睜開眼,就見崖底已經清晰可見。
這一次,蘇然離著崖底六七米高左右才再次進了空間,她坐了起來,解開腰間的繩子同時,朝還趴在地上的蕭昂開口。
“快起來,等會我把你放地上,記得接住我。”
蕭昂愣愣的坐了起來,也將腰間的繩子解了開來,他只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同時,他心里很是振奮,他倏地站了起來,“公子,屬下準備好了。”
怎么辦,他愛上了這種飛翔。
蘇然給了他一個等著的眼神,就出了空間,一出來,心念間就將蕭昂放到了崖底。
蕭昂一換了個場地就立馬運氣內力,同時抬起頭,腳尖一點的就跳了起來,將已經降落到三米左右高的蘇然接住。
雖然兩峰頂的距離有二十幾米遠,但崖底下卻是只有十米左右寬,對面的懸崖,越往下,山體就越大。
蘇然掃了眼雜草叢生,以及有些許石頭的崖底,她轉身看向兩山夾道的空隙,從這個角度,只能夠看到遠處的雪山脈的一角。
蕭昂掃視著四周圍,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但他也沒有放下戒備。
蘇然將馬從空間里放了出來,兩匹馬一看到蘇然,似有些委屈的唏律律幾聲,那樣子似乎在說:老虎太可怕了。
她笑著拍了拍兩匹馬,安撫了會,隨后利落的翻身上了馬背,朝蕭昂抬抬下巴。
“走吧!”
崖底的出口不遠,騎馬只一刻鐘左右就到了出口。這里地處高勢,一眼望去就是連片的矮山林,更遠處則是大平原。
看著遠處的大平原,蘇然知道,那里屬于韃靼的地盤了。
兩人沒多耽擱,騎著馬往下走,山路并不陡峭,馬跑起來并不會有什么困難。
“塔娜,你聽我說……”
“放開我!”
“塔娜別這樣,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你知道的,要讓鎮安侯背上叛國的罪名不太容易,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巴特爾,你知道的,我可以等,我母妃和我哥哥那里等不了……我哥哥坐上了那個位子,對你對韃靼都有好處……”
“我知道,我知道的塔娜,可你應該知道,西北現在那么缺水,可他連我們送去的水都拒絕了,就是以你的名義送去他都不要,咱們還能怎么做?”
“都是你那個蠢貨二哥,要不是他讓人在下游放毒,何至于打亂我的計劃。”
蘇然沒有想到,剛來到韃靼地界,就遇到與韃靼和親的玲瓏公主。
剛走到樹林出口,遠遠的就見兩人騎馬朝樹林而來,騎在前面的女子離著樹林不遠,下了馬就直往樹林里面跑。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鬧別扭的情侶,結果一開口說出的話,就是讓她震驚的話題。
想要讓鎮安侯背上叛國罪名?就像那位叫巴特爾說的,哪有那么容易。
先示好嗎?要是鎮安侯接受了之前的那些水,那之后呢?
他們想怎么做?
還有,貴妃與三皇子怎么就等不了?老皇帝現在身體還算康健,怎么就等不了?
蘇然疑惑的歪了歪頭,視線瞟了眼不遠處已經抱在一起的兩人。
她很肯定,貴妃一定在醞釀著什么事。
倘若鎮安侯真的被安上了叛國的罪名,作為太子的李延昭一定會有影響。且,他一定會為了鎮安侯府的人,讓出太子之位。
蘇然現在的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玲瓏公主的側臉,不得不承認,光是側臉,就能看出,玲瓏公主樣貌是個很漂亮,很美的女子。
“玲瓏,你是我的塔娜,我的珍寶,你想讓舅兄做大齊的王,我幫他就是了。等我當上韃靼的王,到那時,我必取下鎮安侯的首級……一樣可以助舅兄坐上大齊王坐。”
蘇然:……這個巴特爾聽著怎么那么迷之自信呢!是有勇無謀,太過自大?還是真的就那么厲害?
“巴特爾,你是不可能當上韃靼的王的,三王子前幾天與我說,你父王已經屬意他為下一任大王……”
“胡說,父王向來最喜愛的兒子是我,又怎么會傳位給阿爾斯,”巴特爾似想到什么,倏地伸手捏住玲瓏的下巴,“哈爾斯為什么要特意跟你說這個?”
玲瓏擰眉,垂下眼瞼,遮掩著眼底一閃即逝的厭惡,她低語,“我不知道,他說他……”似有些難以啟齒的頓了下,抬眸,對上巴特爾深邃的雙眼,“他說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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