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騎著馬離去的兩人,蘇然好一會才從一棵樹后面走出來。
她有些無語,差一點就看到一場現實版的限制級畫面。好在,玲瓏公主到底還是大齊女子,沒有那么開放。
還別說,玲瓏公主挑撥離間的手段還真是厲害。看那位巴特爾雖然想做韃靼的王,暫時卻是沒想要有什么動作的。
但,經過這一番挑撥,加上慫恿……韃靼是要開始進入奪權的內亂了嗎?
蘇然右手抱臂,左手食指和拇指摸著下巴,心想:美色竟是這么好用嗎?
要是韃靼內亂,無疑是對西北有利的,最起碼不用擔心會與韃靼開戰。
真不知道,玲瓏公主是怎么想的。
“蕭昂,走了!”
蘇然放出空間里的兩匹馬,眼下天色已是傍晚,得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才是。
等了兩秒,也沒有聽到蕭昂的回應,她轉過身,就見蕭昂一臉尷尬,面紅赤耳的從樹后走了出來。
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的。
蘇然:“……”人家親嘴的沒尷尬,看的人倒是把自己給看尷尬了。
“走吧!”她淡淡道。
看著蘇然上了馬,驅馬離開,蕭昂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利落上馬,跟了上去。
晚上,亥時左右,蘇然與蕭昂走到一處牧場附近,他們是跟著玲瓏公主兩人后面來的。
本以為韃靼人的王庭會在附近,沒想到卻是一個大牧場,這里不但有羊群,還有戰馬。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戰馬。
天太黑,又離的太遠,兩人根本就看不清有多少。
蘇然來韃靼,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來探聽消息的,還有一部分就是光明正大運水回去的,也存了要順手牽馬的心思。
畢竟,運水也是需要馬拉車不是!
真真是天助之,好運來了擋也擋不住,剛來就遇到了玲瓏公主,然后就帶著她來到了一處牧場。
眼看著遠處的帳篷內已經沒有了光線,篝火旁邊守夜的人,似乎也開始打盹。
蘇然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從懷里拿出幾瓶藥遞給蕭昂。
“這里面是無色無味的迷藥!”
蕭昂會意,將幾個瓷瓶往懷里一塞,他低聲道:“公子,您要小心。”
“放心吧!我會跟上來。”
眼看著蕭昂運起輕功,猶如鬼魅般的竄了出去,沒一會就在十幾米開外,只看到模糊的黑影。
今天晚上的星辰特別明亮,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草原上的星辰都特別美。
這里的更美。
蘇然腳步不緊不慢的,朝戰馬的方向走去,云淡風輕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逛自家后花園呢!
啊,不!是逛自家的草原。
她計算著時間,到達戰馬場外的時候,時間大概過去了兩刻多鐘。她沒有動作,而是再等了會。
牧場有三個大帳篷,二十幾個小帳篷,這里起碼五六十人。
蘇然踩上了馬場的欄桿上面,看了眼遠處篝火旁邊,已經暈過去的韃靼人。
大概等了一刻鐘左右,蕭昂出現在了馬場的邊上,幾個跳躍就朝蘇然這邊飛了過來。
“公子,都暈過去了,要不要將他們……”
“別,咱們的目標是馬,”蘇然想也不想的拒絕,她又不是嗜殺之人,也沒殺過人,可做不出來,偷人家馬,還殺人的行為。
別跟她說,這些是韃靼人,曾殺了很多漢人,是世仇。
“你在這等我。”
蘇然動作很利落的翻過一米五高的欄桿,此時的馬全部都趴在草地上休息,大多數都睡著了。
她現在是有些糾結,是不是要將全部馬收進空間,要是這么多馬都收進空間,她怕院落里的花要被這些馬糟蹋了。
主要也是院落花園里面的空位,擠一擠才能站的下這么多馬。
糾結了幾秒,蘇然直接大手一揮,十米內的馬都被收進了空間,她先將馬收進稻田旁邊的空地里。
再次揮手,馬場內就只剩下在邊角上趴著的。
蘇然走過去將之收了,反正,偷馬賊已經當了,那就偷個徹底,當個徹底。
掃了眼空空的馬場,她轉身就走。
蕭昂面色正常,他現在面對自家主母的仙法,已經習慣成淡然了。畢竟,從那么高的懸崖跳下來都不死。
他覺得主母就是將整個牧場收走,他都不會再吃驚。
蘇然翻過欄桿,將蕭昂收進空間,兩人一進入空間,三千多匹馬已經闖入稻田,吃著稻田里的稻谷。
稻田外全是一層銀灰色的霧氣,是一種無形的結界,馬和蕭昂看不見這一片地方外的空間,也出不去。
蘇然心念一動,將院落的馬帶到這里來。兩匹馬突然換了個地方,愣了下之后,看到這么多同類,看到香香的好吃的。
眼睛頓時一亮,看到蘇然,立馬屁顛屁顛的邁著蹄子走過來。
“公子,這匹純黑的馬可是八駿之一的越影?”蕭昂眼睛放光,摸了摸在吃著稻谷的黑馬,或許是太好吃了,黑馬沒有理會對它上下其手的人。
蕭昂眼角的余光瞥見一頭純白色的馬,眼睛大亮,立馬丟開黑馬,朝白馬跑了過去。
“這,這不會也是八駿之一的超光吧!”
蘇然:“……不知,”她又不是所有馬都認識,問她?那不是白問嘛!
不過那匹純黑的馬,倒是與莊其華的有些像,都是一樣,純黑的,看著就很不一樣。
她家大黑,喝靈乳、靈泉、喝了兩年多,才將一身皮毛變得油光華亮。
這馬一看就是好馬。
眼看那些馬吃的歡快,有些馬邊吃還邊踩稻穗,蘇然蹙眉,心念一動,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所有的馬推離出稻田。
她走過去,心念間,手掌上空憑空出現一團拳頭大小的靈泉。
靈泉獨特的清新味道,頓時讓所有馬倏地看了過來,眼睛具是盯著靈泉水。
“想喝嗎?”
蘇然也是才想起來,在空間里,只要她不想讓這些馬亂動,它們是動不了的。
但,還是要收服它們,畢竟還要靠它們拉水。收服了它們,不怕它們不跟著自己。
從空間里出來,外面的時間沒什么變化,蘇然低聲說了聲走,抬腳就離開牧場。
遠離了牧場之后,蘇然才將兩匹馬放了出來,兩人騎上馬,看了看天上的星辰,兩人騎馬往龍虎關的方向而去。
蘇然制作的迷藥是一種讓人陷入半昏迷狀態,藥效時間是三個時辰左右。中藥著,盡管是半昏迷狀態,但只要藥效時間沒過,一樣醒不過來。
這藥一般都是用來套話的,中藥者,心智只要不是特別堅定的人,都能夠套出想知道的事來。
唯一的弊端就是,中藥者醒來后,會記得自己在夢中說了什么,也記的睡夢中聽到的一切聲音。
第二天,快到卯時初!
“啊馬不見了”
“馬沒了”
“呼和大哥,馬不見了!”
“王子,王子,馬,馬沒了……”
最大的帳篷內,哈丹巴特爾和玲瓏公主,是被一聲聲驚慌失措的尖叫聲吵醒的。
巴特爾還有些迷糊了會,不明白自己這一覺怎么睡的這么死,一夜都沒有醒過來。
直到帳篷外傳來馬不見了,他才倏地坐了起身,隨手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腳上鞋子也沒穿,就快速往外走去。
床上的玲瓏公主在巴特爾走后,才睜開眼,眼里閃過不悅和厭惡,外面的人說的什么,她也聽到了。
心里只以為是巴特爾的馬不見了,她的眼里又劃過不悅和鄙夷,心里只覺韃靼人果然都是蠻夷之人。
一點禮儀規矩都沒有,一匹馬丟了就丟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
玲瓏公主坐了起來,身上的被單滑落下來,露出胸前的春光和白皙的玉臂,上面都是不可描述過后的痕跡。
她低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將被單裹在身上,伸腳走下床,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走回床上。
“公主,奴婢可以進去嗎?”
“進來,”說進來的時候,玲瓏公主穿衣服的動作都沒有頓一下,只穿衣的速度似乎快了些。
外面的宮女走了進來,低著頭走了進來,眼睛都沒敢往上看一下。
她道:“公主,牧場的三千匹戰馬不見了。”
玲瓏公主手頓了下,眼睛倏地看向宮女,“全不見了?”語氣帶著驚訝和錯愕。
“是的,昨晚守夜的人不知怎么就迷糊過去了,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馬場內的戰馬全不見了。”
牧場里的事,此時的蘇然是不知道的,她已經換上草原上的裝束,將臉上和手上都抹成了小麥色肌膚。
只要是露出皮膚的地方,都抹成了小麥色,頭發就直接在后面編了條辮子。
蘇然此時正在嗒嗒湖邊上,分批放空間里的馬出來,讓馬喝水,解決馬生大事。
要不是一下子放出來,容易被人看見。都不用懷疑的,只要知道牧場丟馬的事,有點腦子的人,就會猜到馬是她順走的。
“公……主人,遠處有人騎馬往這個方向來了,”一直在警戒四周的蕭昂突然開口。
蘇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湖的對岸,還很遠,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