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你竟然有酒窩…”
也不怪千蕎會這么驚訝，先前赫曼無論是譏諷還是嘲弄，笑意都是清淺的，像今日這樣的笑容，只在他幼年時才出現過。
“咳，很奇怪嗎？”
面對少女仿佛發現新大陸般亮晶晶的眼睛，赫曼難得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不奇怪，很好看。”
如果能讓我上手戳一戳，就更好了
千蕎默默咽下了最后一句，雖然赫曼現在心情很好的樣子，但她可沒有忘記這貨可是個喜怒無常的主，若是提出來后，他翻臉了怎么辦？
就在千蕎這樣想時，耳邊卻突然響起了少年的詢問聲。
“很想摸？”
“嗯…”
等千蕎悶悶地點頭后，她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應了什么，于是立即補救道。
“不是，那個，你聽我解釋…”
“若是別人，我肯定會把他的手剁下來，但你不是別人。”
赫曼說完這句便在少女怔愣的表情中將她搭在他右肩上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臉頰上。
“再不摸，我可能就要反悔了。”
赫曼雖是這樣說，但臉上卻始終保持著溫和的笑意。
也許是此時響起的音樂太過柔和，也或許是頭頂水晶燈灑下的光芒太過耀眼，千蕎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戳赫曼的酒窩。
明明是個男孩子，但皮膚卻柔嫩光滑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千蕎心里有些酸，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膚色好像還沒有赫曼的白。
“怎么不摸了？”
見千蕎戳了兩下就將手重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赫曼有些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你皮膚為什么比女孩子還白？”
千蕎敢肯定赫曼絕對沒有吃過美白丹，那么也就是說，他的膚色是天生的。
想到此處，千蕎頓時化身為全身冒著酸泡泡的檸檬精。
“這或許與我常年不見陽光有關。”
雖不知道千蕎在氣什么，但赫曼還是老實回答道。
“呃…”
千蕎一噎，對方如此老實的回答倒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就在她準備說些什么來轉移話題時，本還有說有笑的赫曼卻突然收起了笑容。
兩人并沒有因為先前那個摸臉的動作而停止跳舞，所以此時他們還在舞池里。
千蕎借著跳舞轉身的功夫終于看到令赫曼變臉的罪魁禍首。
那是一名銀發紅眸的俊美男子，他此時正站在赫曼的父親身邊，兩人間雖沒有什么肢體接觸，卻給人一種關系親昵的感覺。
“赫曼，他是誰？”
感覺到少年扣在她左肩胛骨下面的手微微收緊，千蕎將目光收回后，便借著跳舞的姿勢湊到他耳邊小聲詢問道。
“他就是我的另外一個目標，與我父親簽訂契約的高級惡魔，雷弗·德恩。”
赫曼見千蕎主動湊過來，右手順勢從她的肩胛骨下方滑到了腰際，以一種極其親密的姿態將少女摟在了懷里，然后帶著她慢慢向外圍走去。
“我們這是要走了嗎？”
千蕎能感覺到赫曼對雷弗·德恩的警惕，雖心中訝異，卻也順從地跟著他的腳步遠離了人群。
“他是吸血種。”
赫曼雖只說了幾個字，卻讓千蕎心頭一震。
吸血種不就是吸血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