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里弗河,又名哥倫比亞河。
是北美洲西部大河之一,源出加拿大南部落基山脈,西南流經美國,注入太平洋,全長2044千米,流域面積41.5萬平方千米。
這條河流水量充沛,泥沙含量較小,但朱富貴依然無情地將它重新命名為新黃河。
度過黃河,攻打新魯,這很合理。
自古以來,渡河作戰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對于當年的騎兵和如今的機械化作戰部隊來說。
但河與河也是不同的。
黃河作為天塹,和長江比自然只能算個弟弟。
哥倫比亞里弗河與密西西比那樣真正的大河相比,同樣也顯得乏力。
實際上,哥倫比亞里弗河更像是錢塘江和亞馬遜河,在入海口有個比較寬的喇叭口,適合通航。
最寬處達到十公里。
但在波特蘭以北完全不是這樣(地圖見此段)。
由于徑流極大的歐拉米特河尚未注入,此段哥倫比亞里弗幾乎只有下游的一半,越1.3公里寬。
好巧不巧,在波特蘭正北面的河道中,還有一個類似崇明島的沖擊島洲,叫做“登陸島”。
由于這個登陸島的存在,哥倫比亞里弗的主航道被一分為二,分別只有640米和279米。
也就是說,從這個位置渡河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實際上,當大明的先頭騎兵斥候(在陌生地形,騎兵比農用車可靠)抵達的時候,便遇到了在此筑橋的工人。
而且居然還是華工。
兩幫華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大約半分鐘,后者哇的一聲將手里的工具一丟,撒腿就跑。
其中一個大胡子模樣的家伙,還從懷里掏出一顆信號彈,“嗖”地一聲就躥上了天。
這倒不是說,這個大胡子是個鐵桿香蕉人,而是他真的害怕。
對于這些華工們來講,他們完全無法理解這樣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短發華人是什么鬼,反而更像是來索命的印第安人。
確實,大明皇家第二混成旅的騎手們,有將近1/3都是殷人。
之前外籍軍團中立下功勞,獲得了大明綠卡,或者大明國籍的殷人,很多都發揮特長,成為了騎兵。
但因為人口基數的關系,騎兵當中主要還是中國人。
他們騎著馬,大喊著:
“老鄉,莫跑,同胞,自己人!”
“老鄉,不要跑啊,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老鄉……叼雷樓某,你們特娘的再跑,老子就開槍了,趴下!”
最終,大明的文明之師,威武之師,用非常和平的方式,將這些老鄉全部綁了回來,其中那個大胡子,也不知道為什么,眼眶青腫了起來。
相信一定不是大明將士有所粗暴,而是他自己因為見到天兵過于激動而不小心摔的。
這時候,大明的主力部隊也已經抵達,在距離河岸不足兩公里的溫哥華湖駐扎下來。
朱富貴不清楚為什么這里叫溫哥華湖,反正谷歌地圖上只這么標注的。
這個湖挺大的,呈現接近3.5公里直徑的圓形。
更妙的,是在湖中央有個小山。
因此,朱富貴再次不客氣地將之命名為新梁山,而這個不知所謂的溫哥華湖,就是新水泊梁山了。
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工兵們迅速建好了一處搶灘登陸指揮部,朱富貴、殷素素、張長貴、戚文長、巖石、莫白等人迅速進入指揮部,對被捕華工進行審訊。
經過審訊,指揮部很快弄清楚了這些華工的身份。
他們都是從舊金山的蛇頭那里,被“勞務派遣”來波特蘭造橋的。
登陸島這里的水文條件,不造兩座跨江大橋,那就白瞎了。
從這些人口中,指揮部也得知,波特蘭方面其實已經有所動作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自從北面來了印第安人作亂的消息,波特蘭和俄勒岡到處都是白人的大兵,帶著牛仔帽,挎著來復槍走動。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北岸修橋的沒有一個白人,而全是華人。
這也在指揮部的預料之內。
畢竟對于紐約和華盛頓的老爺們來說,西雅圖陷落或許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甚至可能是fake
但對于俄勒岡州、愛達荷州這兩個相鄰的州,肯定是風聲鶴唳了,畢竟之前西雅圖逃出了那么多難民,大明也沒有辦法完全屏蔽。(地圖見本段)
“報告長官,在新黃河以南發現敵人蹤跡。”
這時候,一名通訊兵進入指揮部。
朱富貴等人來到高處,拿起望遠鏡觀察。
只見對岸的白皮們果然是有備而來,不但已經筑建好了矮墻工事,還推出來了二十幾門大炮。
這可是20幾門大炮啊,而且看樣子,似乎還在從后方源源不斷地運來大炮,這是大明從未遇到過的強敵。
“大帥,我建議趁敵人立足未穩,先行炮擊地方陣地!”
這時候殷素素摩拳擦掌地說道,“敵人的火炮主要是M1857型12磅野戰炮,有效射程1500
米,而我軍鷹001式新型榴彈炮的有效射程是他們的兩倍以上!”
朱富貴嘆了口氣。
如果知道大明后妃學秦良玉親上戰場,那些墳堆堆里的大明眾正會不會氣得活過來,把自己也溺死在湖里。
說句實話,以前看歷史小說,穿越者明明來到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甚至是大廈將傾,民族大難的年代,卻依然喜歡和深閨小姐搞小布爾喬亞情調的愛情,朱富貴覺得實在太蛋疼了。
當時他就覺得,自己如果有那么一天,寧可找個穆鐵柱一樣的老婆,也不會去和小白花情情愛愛的,這樣才是純爺們。
好在這一世,自己的愛妃有著不輸任何大家閨秀的顏值,但朱富貴發現,她卻太過于武德充沛了一些。
目前殷素素是正兒八經的大明陸軍炮兵科教習,還有一個直屬的女炮兵班。
朱富貴甚至覺得,殷素素玩弄大炮的時間比玩弄富貴大炮的時間還要久。
但作為再造大明的中興之主,朱富貴總不能去和幾個鐵疙瘩吃醋。
唯一要注意的是,隨著戰爭規模的升級,絕對不能允許殷素素去戰斗一線了,只能留在自己身邊作為一個炮兵科參謀。
殷素素很快就分析出了敵方大炮的樣式,這對于決策非常重要。
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朱富貴是不會制定具體的戰術策略的。
就像是教員同志,他自述哪怕是在長征路上,自己也是基本不摸槍的。
這就是術業有專攻,網上那張雙槍圖,實在只是調侃而已,對于這樣一位偉大的軍事戰略家,沖鋒陷陣實非所長。
對于朱富貴來說也是如此。
他深知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比身邊人優秀的地方,除了顏值之外,也就只有超越160年的眼界而已了。
這種超越時代的眼界,高屋建瓴是可以的,如果強行要進行戰斗指揮,那說不定又是一位“微操大師”了。
所以這一次的作戰還是有指揮部負責。
只不過和以往相比,殷鼬已經完全接管了錦衣衛的工作,將情報口也納入管轄,不再參與野戰。
年輕將領莫白,獲得了進入指揮部的寶貴鍛煉機會。
當然,主要還是戚文長這位“老將”做主心骨。
只不過,帝王權術還是要一些的,同為太平系的張長貴已經獲得了練兵權,戚文長的指揮權只能是戰時的,平時部隊的調動,則有后黨的巖石負責,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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