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江山是個地地道道的老派華夏企業家,雖然年齡不算太大,但因為是跟著自己大哥做起來,所以骨子里依舊是那種出門要看黃歷,辦事前要燒香的老派人。
正所謂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的右眼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跳個不停,最后都只能帶上眼罩,好容易才瞇了會。
迷信迷信,有時候不得不信,所以他現在才會如此的不安,不停的在沙發前轉來轉去。
費爾無情的冷笑了一聲。
“馬先生,你們華夏的那些落后文化就不用提了,眼皮跳最多只是臉部神經出現了問題,和是否有災難會發生毫無關系。”
“希望如此吧。”馬江山嘆了一口氣,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
昨天眼皮開始跳的時候已經是夜里了,霓虹股市也已經關閉,自己想操作也辦不到。
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等一開始就馬上拋掉自己的股票。
按照昨天的收盤價,他拋出所有股票的話都能賺個盆滿缽滿。
至于和那兩位約定好的暫時聯盟,共進退之類的東西……口頭約定,哪有自己的利益重要,又不是小孩子,誰信這個啊。
更重要的是,昨天晚上睡著的那么一小會,他就夢見了自己和周添之前見面的那些場景。
那些不久之前發生的事讓他冒著冷汗驚醒過來。
連坑了大哥,讓大哥去送死都不會讓他做噩夢,但夢見周添卻讓他如此狼狽,可見心理陰影有多大。
驚醒后的他起身泡了杯茶,等腦袋清醒后,望著窗外越想越不對勁。
周添這小子真的這么輕易就輸了?
也不能說輕易吧……但真的輸了?
這小子心那么黑,黑到活活吞了自己大部分的資產,而且會把自己妻兒當做要挾自己的手段。
這樣的人,就這么輕易的被他們三人圍攻,并且一敗涂地了?
他總覺得有些異樣,又咋么了一會,覺得越來越不是滋味。
這小子可是躲過了殺手的致命襲擊,有這種大氣運的人,是他們這種老派生意人最忌憚的。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運氣這東西是會觸底反彈的,他真怕自己被彈傷。
看到他依舊苦著個臉,櫻井廣人也開口說話了。
“馬先生,再過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共同的敵人就要被徹底擊垮了。”
“到時候,你不光能有一大筆收益,還能重新回到華夏,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而且到時候,你手上的資金應該能夠買回一部分不來屬于你的東西,重新擁有往日的榮光,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雖然嘴上在勸,但心中早就已經罵開了。
這種愚蠢的華夏人,也配和他合作。
要不是看他手里還有些現金,自己根本就懶得理他。
而且現在櫻井家在華夏的勢力受損嚴重,正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合作者。
而馬江山一但回到華夏,就會成為那個合適的合作者。
至于自己弟弟的死是否和他有關,他也只能放在心底,假裝不關心。
但在內心深處,他清楚地知道,馬江山十有八九也脫不了干系。
但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周添必須死!
然而要他死,就需要先削弱他實力,砍掉他的羽翼。
而錢就是他的羽翼,所以,勝敗在此一舉。
櫻井廣人和櫻井武人性格不同,非常謹慎,而且顧慮頗多。
他也知道周添這人的算計不少,所以一直都在防備。
特別是怕他在知道自己將要失敗后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櫻井廣人將櫻井鋼鐵工廠的安保等級提高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連他和父親的貼身保鏢團都有一半被吊去了工廠做防衛,生怕周添雇傭境外不對前來襲擊。
他現在已經知道周添和桑托斯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必須要防備這幫大老粗的突然襲擊。
如果工廠的重要設備和實驗室,包括實驗人員和文件遭到竊取和打擊,那也會極大的影響櫻井鋼鐵的股價。
所以為了萬無一失,他才會這么高規格的組織安保。
可就連這樣,他還依舊有些擔心,生怕周添真發瘋,做出讓他難以預料的事來。
不過隨著時間的退役,這種感覺正在慢慢減輕,特別是自己清楚開盤后周添就即讓爆倉,一旦爆倉,這位讓他忌憚的敵人就會徹底失敗,一切威脅和擔心也就消失了。
不過無論如何,周添依舊對櫻井鋼鐵造成了不小的打擊,即使他能從股價中轉回不少,但損失的市值肯定大于他賺取的收益。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在這場聯盟中,他們家是作為主戰場的,有所損失也在所難免。
錢,可以再賺,但這個心頭大患必須除去。
而且,費爾和馬江山的錢不還在櫻井鋼鐵的股票里嗎,先解決完周添,抽出手來,就能對這兩位盟友做些事了。
這三人,可謂是各懷鬼胎,說是要共同擊敗周添,其實都在打對方的主意,而且也都互相防備著。
就這種聯盟,不是周添小看他們,但凡他搞點小動作,這三人都能當場撕起來。
不過周添就是為了讓他們抱團,能夠一次性解決,所以自然是沒去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華夏時間7點50分,費爾喝著威士忌笑著看了看手表,
他已經戒了紅酒,因為心里陰影是在太大了。
“兩位,還有10分鐘,你們看,我現在打個電話給周添,問問他現在的感受怎么樣啊。”
“好啊,我很想知道他現在還能不能笑出來,估計會破口大罵吧。”
“哈哈哈,希望他破口大罵,那就說明這小子沒辦法了。”
費爾再次撥通了周添的手機。
正在睡覺的他被鈴聲吵醒,瞇著眼睛,也沒看清來電顯示就接了起來。
“喂,哪位?”
“呵呵呵,周添,還有十分鐘就開市了,你現在覺得怎么樣,是否同意我昨天給你的提議啊。”
“滾,真他媽煩人!”
周添一聽到是法語,立刻就掛斷了電話。
“神經病啊,吵我睡覺!”用被子一捂腦袋,繼續做起了美夢。
“你們看,他罵了。”費爾開懷大笑,櫻井廣人也一同笑了起來,只有馬江山依舊保持著一張苦瓜臉。
正當他們兩人歡笑的時候,櫻井廣人的助理突然匆匆的走進了辦公室,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
快速走到廣人身旁,附身,貼耳,低聲說話。
3秒后,原本笑的猖狂,有些肆無忌憚的櫻井廣人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石化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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