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夕陽下沉默許久。
半響。
“知道了。”
鳴人望向遠方即將消失的太陽,一籌莫展道。
“那么明天,就辛苦兩位大人了。
由于被這件事情一鬧騰,村民們都不敢出門捕魚,可是漁業就是我們村的所有收入來源,沒有錢,大家一樣活不了。
所以拜托二位先將水庫的魚捕撈完,再調查這件事吧。
或者二位可以先回木葉城一趟,再讓上忍來處理這件事情。”
大河臉色難堪,說出這個不情之請。
“嗯。”
鳴人也沒想太多,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實在抱歉,今晚也不能留二位在家歇息,對不起,捕魚的船只和漁網早已準備好了的,明天辛苦二位了。”
哀嘆一聲,
大河轉頭望向不斷傳來哭聲的院內。
“理解,走吧。”
鳴人沉思片刻,答應下來后,直接招呼楚燃離開這個地方。
“拜托了!請一定解決這件怪事,我代表下河村所有村民對二位表示衷心的感謝!”
大河話語誠懇。
說完對著二人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直至兩人消失。
路上。
楚燃第一次聽到大河請求捕魚任務繼續,還能順著他的邏輯想得通。
但后面越想越覺得這家伙坑爹。
因為他的話里已經說明了,鬧出這個事情后,原本應該一起出發捕魚村里的年輕人,不會參加這次豐收。
那明天就自己和鳴人兩個人捕魚?
萬一工作量巨大?好幾百噸魚的話。
就兩個人,那不得撈到明年去。
唉,不過誰讓對方出了錢,是發布任務的老板呢。
楚燃默默哀嘆一聲,
跟著鳴人繼續前行。
......
“要去找戶村民家歇息嗎?”
楚燃忽然開口問道,但他心里卻有了自己的想法。
“今晚,不住村里。”
鳴人扭過腦袋與楚燃對視一眼。
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立馬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一同輕笑一聲,隨后沿著來時的田間小道,運起查克拉,朝著大壩飛奔而去。
今晚得露天一宿。
而且還得去大河所說的,那個啞巴女子失足落水的地方,前去勘察現場。
楚燃是這樣想的,
恰巧鳴人也是。
整件事情實在是太過于玄乎。
這個世界上雖然有千奇百怪的忍術,但卻沒有一種類似大河所說的這種情況。
施術者瞪一眼,中術者連同生死時間都歸施術者操控。
輪回眼也做不到吧。
唯一的解釋,
那就只有一種。
大壩乃至整條江域中潛藏著一只未知的怪物,多半是變異種了。
但村民誤以為是鬼神,所以不敢亂作聲。
鳴人和楚燃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會有純鬼魂類的存在。
這一次。
鳴人并不打算回來時的那片墳林去歇腳,相反選擇了向墳林的對岸,也就是大河所說的那個山丘掠去。
進入森林。
兩人躍上了樹枝。
開始仔細觀察起四周的環境。
楚燃甚至已經能把整個下河村,在心中大致摹繪成一副地圖。
大河村四周被江域包圍,村頭便是那道治理水流的大壩,左右是兩片天然森林,中間除了高地居民所住的區域,還有的就是村民開發而出,那兩個楚燃還未見過的養殖魚類活水庫。
如果是有人被困在這么一座類似島嶼的村莊,想要逃跑的話,在沒有算計好碼頭船到的時間,幾乎難如登天。
不一會。
兩人便來到了墳林對岸的山丘上。
楚燃站在距離岸邊一米遠的安全距離,蹲在身子望著眼前土質看似松軟的崖岸,陷入思考。
山丘最高的地方離大壩水平面大約在五米左右,這個高度,在大壩晚上放水期間,摔下去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能生存下來的幾率近乎于零。
由于是發生在半個月前的事情。
所以山丘附近還是崖岸邊緣,都不會留存什么痕跡。
哪怕他們在這里發生過激烈的爭斗,松軟的土地也曾記錄下鳴人和楚燃想要的答案。
但這些痕跡也都會被濕潤的空氣,和濺射的水花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滴全部被抹去。
膽大心細的鳴人,在腳底運起查克拉后,便朝著崖岸走了過去。
楚燃攔都攔不住。
畢竟這種常年被江水侵蝕的黃土崖岸,不比滿是巨巖的山崖,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會發生山體滑坡和邊角塌方。
此時,
鳴人站在崖岸的邊緣。
離空中只有一個腳跟的距離。
他緩緩蹲下身子,用手掌翻撥崖岸邊緣的雜草和泥土。
楚燃不禁在心中為他捏了一把汗。
不過,楚燃很快便松了一口氣,他才想到,以鳴人對查克拉的掌控,掉下水面,也能如履平地,摔肯定是摔不死的。
“這里的崖岸有小塊塌方過的痕跡,這兒,還有這兒,以及這兒。”
鳴人挪開半邊身子,指著崖岸幾處不規律的草叢,對著楚燃開口說道,但卻并沒有說是原因,像是老師上課,將問題的答案告訴了學生,然后站在一旁,期待學生能回答出解題的思路。
而鳴人也確實是想將自己所學的東西傳授給楚燃。
“草根、泥土顏色、不勻稱的土地。”
楚燃瞬間被點醒,一一將自己的見解說了出來。
“沒錯,找個地方歇息吧,晚上再行動。”
鳴人小心翼翼從崖岸上走了回來,滿是欣慰的望著自己帶出來的這個小弟。
在第一次見面對抗淤泥變異種的時候。
鳴人就覺得這個小伙子,對于細節的觀察還是挺敏銳的,而且身體條件也沒得說,如果不荒廢青春加以培養,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強大忍者。
兩人離開山丘。
最終楚燃選擇了與墳林對岸的森林邊緣,這里江面與地面平行,前面是森林,后面是空地。
鳴人也贊同了這個決定。
這片區域視野開闊,可以輕而易舉的觀察到下河村的大致情況。
而楚燃選這里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離水面近,離大壩遠,水流平緩,岸邊的水域且清澈見底。
在這兒練習水分身,
簡直再適合不過。
將身后的背包丟在靠岸最近的一株大樹下,楚燃興致勃勃的從忍具袋中掏出水遁·單體水分身的卷軸,朝著岸邊走去。
“楚燃,你的背包里都裝著些什么?還挺沉的?”
鳴人在大樹底下清理出一片空地,靠在樹根位置,拎起楚燃的背包好奇的問道。
沒想到楚燃這小子居然一直在負重前行,鳴人再看了看自己這一身休閑沙灘裝,頓時覺得有些羞愧。
原本鳴人的單肩背包里,也帶了一些隨身物品,可惜全沒了。
“幾套衣服,還有為了防止像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帶了許多零食和一些補充營養的水果以及兩瓶300ml的純凈水。”
站在岸邊,結印被打斷的楚燃回頭解釋,順便再補充了一句:“省著點吃的話,足夠兩個人在野外生存三天。”
“嚯,那我就不客氣啦!!”
流著哈喇子鳴人二話不說,直接將爪子伸進了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