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的時候,兩個人都收到了江月心發來的自拍照,背景是機場。
他們按圖索驥尋找著江月心,說不出為什么,兩個人暗中都不想第一個找到她。
反倒是江月心,隔著大老遠就看到了李成文和陳真珂兩個茫然無措的待宰羔羊。
她一把推開手邊的拉桿箱,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扔在拉桿箱旁,大張著雙臂赤腳就沖著兩個人跑了過來。
看樣子想要撲進兩個人的懷里,沖鋒的過程中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江月心出現在兩個人視線之中后,大叫了一聲,就是一個餓虎撲食,撲向兩個人。
李成文連忙側身躲過,避免了跟她的親密接觸。
這么大好的揩油機會,換做其他人肯定抱住舍不得撒手,可他深知江月心的脾性,知道抱住之后的后果。
江月心虛晃一槍,也沒有刻意抱李成文,爽朗大笑一聲,一個熊抱抱住了許久沒見的好姐妹陳真珂。
她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絲毫不顧旁人投過來的怪異目光。
“李食牛,快把本大小姐的行李箱和高跟鞋提過來”江月心摟著陳真珂不松手,扭過頭大大咧咧地命令道。
兩位大美女美得各有千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而且都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那種水平,更是吸引了許多陌生人的視線,男女都有。
連帶著李成文好像都沾了光,一些路人都嫉妒他的艷福。
“寶寶心里苦,你們這些凡人又怎么會知道呢”李成文心里喃喃道。
只有他自己有苦說不出,心里清楚,嘆了口氣,走向了被它的主人遺棄的拉桿箱和高跟鞋。
李成文一手提著拉桿箱,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拎著那雙高跟鞋,僅僅用指尖捏著一點點,回到了兩位仙子身邊。
“給本仙女穿上”
江月心頑劣不堪,伸出一只光滑的玉足搖擺著,晶瑩剔透的腳背泛著純潔的光彩,李成文都聽到了周圍不少人咽口水的聲音。
“月心”陳真珂有些尷尬道。
李成文一把丟下高跟鞋,微笑道:“水晶豬蹄太大,這鞋不堪重負吶”
“后面兩個字我就當沒聽到,水晶這兩個字的夸獎我就收下了”
江月心不以為然,穿好高跟鞋,指了指行李箱道:“不給我李太白穿鞋,提行李箱總還是要的吧”
陳真珂近乎哀求地看向李成文道:“你就”
看來陳真珂也拿這位混世女魔王沒辦法,李成文搖搖頭,提起了行李箱,率先往車的方向走去。
江月心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陳真珂耳朵邊吹了一口熱氣,咯咯笑道:“看姐怎么給你降服這個李食牛”
“你別”陳真珂話說到一半,覺得怎么勸都有些怪怪的,最終沒有說出口。
李成文在前面故意冷冷道:“怎么你們魔都的人,出來玩只有古都這一個選擇嗎剛趕跑一個徐子玉,又來了一個”
那股不祥的預感終于坐實了,他反倒不擔心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江月心再賴皮也是個女人,都是紙老虎,斗得過,斗得過
“哼徐子玉是什么貨色,也能拿來跟我們古都雙俠比”江月心咯咯笑道。
“雙俠敢問是哪兩俠”李成文回過頭嘲諷道。
看到陳真珂臉色一直有些不自然,他又很快回過頭。
“青霞和紫霞,行不行啊”江月心霸氣道。
“行”
李成文心里還多嘀咕了一句:“男人不能說不行”
他盤算著,上次在魔都最后基本鎮住了江月心,現在來到了自己的主場,不能任由這個大小姐胡作非為,得給她來個下馬威。
來到車前,李成文將行李箱塞到后備箱,就坐上了副駕駛,絲毫沒有一點紳士覺悟,幫江月心開后座的車門。
江月心站在副駕駛旁敲了敲車窗笑道:“李食牛,珂珂是怎么看上你這么沒有風度的人的”
陳真珂是真拿她沒辦法,之前背著李成文說說也就算了,現在當著眾人的面子,幾乎是挑破了這層窗戶紙。
李成文一直以為她在開玩笑,又見到陳真珂有些局促的表情,,怕她面子上掛不住,沒有接話。
殊不知江月心說的是真的,陳真珂也是真為了這件事緊張,而不是怕誤會。
沒有得到李成文的回應,江月心干脆搶過車鑰匙,來到主駕駛旁邊坐了進去。
她扭頭沖著李成文一笑道:“見識過某人暈車,想必某人也見識過我江月心的車技,好久沒有開過高爾夫了,今天借著這個機會過把癮”
言語之中,是吃定了李成文暈車,要在回去的路上狠狠晃悠他了。
“穿著高跟鞋開車,你不要命我還要命”李成文冷笑道。
他作勢就要下車,卻被江月心一把拉住。
“逗你玩玩,我可不是喜歡胡鬧的人”江月心說著就下了車,坐回了后座。
李成文搖搖頭嘀咕了一句:“你不喜歡胡鬧,天底下再沒有喜歡胡鬧的人了”
返程路上,陳真珂心事重重,駕駛速度慢了不少,時不時有后車按喇叭,完全跟來的時候反過來了。
李成文把這些變化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琢磨了半天也沒有琢磨明白,她這是怎么了。
他偷眼瞧了瞧后座上的江月心,看她一臉興奮地看著窗外。
高速公路兩旁都是農田,夜晚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她的臉上卻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真是個怪人”李成文自言自語道。
“我怪還是我家珂珂怪上大學的時候,整個學校不知道有多少英俊少年都被我們兩個人的美貌折服,你敢說我們怪”
江月心的確有這個資本這么說,她說的也完全是事實。
不過李成文有些好奇,兩個風姿卓絕的人,按理來說是不可能相處得這么融洽的。
一朵鮮花身邊,往往需要許多無私奉獻的綠葉來襯托,哪里容得下另一朵鮮花跟她搶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