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的大學生活很枯燥啊,都沒有談過男朋友”李成文不疼不癢地回擊了一句。
這句話也是歪打正著說對了,兩個人或許是太過驚艷了,四年大學生涯從頭到尾都沒有男朋友。
到最后甚至于,學校里面瘋傳兩個人是那種關系。
可她們也從來沒有出來回應過,依舊我行我素地活成了一個傳說。
而谷爾卡斯法務部的賈正仁,在那所學校里同樣是風靡萬千少女的天之驕子,一度淪落為兩個人的背景板。
更是在大學的時候,時常作為江月心的戲弄角色出場,成為她茶余飯后調侃的小丑。
更讓人悲傷的是,陳真珂從頭到尾都沒有正視過這個追求她的人,連他的名字他的長相都沒有記住。
真是印證了那句話,舔狗不得好死。
畢業之后,富家大小姐江月心本可以出國深造,卻沒有這么做,安心留在魔都當她的混世女魔王。
而學霸陳真珂,一路在國內以極快的速度讀完研究生,拿到法學碩士學位后。就毅然決然地回到了家鄉古都。
“說的好像你大學談過女朋友一樣,你現在難道有女朋友嗎除了珂珂”
江月心翹著二郎腿,坐在后座還擊道。
“那你可就說錯了,上大學的時候,我還真”
李成文自動忽略掉她后面半句話,可話說到一半,還是顧慮到陳真珂,沒有說完。
“哼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江月心干脆用兩只小腳丫,像兩匹野馬踢踏在副駕駛座椅后。
李成文連安心靠著的權利都喪失了,后背離開座椅,轉頭道:“江月心,能不能成熟一點”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跟陳真珂相處的時間更久,可偏偏看起來跟江月心更親近。
或許是各自的性格所致,陳真珂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而江月心大大咧咧的,渾然沒有察覺到。
“我這還叫不成熟,誰有我成熟珂珂嗎”
江月心忽然做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動作,她猛地探前身子,挺了挺胸,衣服頓時跳躍出一個動人的弧度。
“小小小小小”
李成文心里不斷默念著,竭力控制自己喉頭的神經和肌肉,這才沒有做出咽口水的反射。
陳真珂聽到江月心這句話,不知覺地低頭看了一眼,又很快抬起頭。
這一小動作被李成文覺察到,他嘴角微微揚起,忍著沒有笑出來。
現在自己正在風口浪尖,不能輕舉妄動。
陳真珂卻已經捕捉到了他的異樣,臉情不自禁地紅了。
好在車里燈光昏暗,沒人看得清楚。
“年輕人,我勸你耗子尾汁這么多年行走江湖,走南闖北的,多大的波我沒見過”李成文故作鎮定道。
“哼以為自己是柳下惠啊切”
江月心見自己這一波攻勢居然沒有奏效,大大失望,接下來也消停了一會兒。
可沒過多久,她又耐不住高速上重復枯燥的夜景,脫掉鞋子,把腳架到了前面。
李成文裝作忽然聞到了一股酸臭味,捂住鼻子皺緊眉頭嫌棄道:“誰的腳,這么臭能不能文明一點,把鞋穿上”
“哼”
江月心把自己的腳當做筆尖,凌空比劃寫起字來。
一旁的陳真珂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就是這種性格,好聽一點的說法是赤子之心。
“李食牛大笨蛋”
江月心一邊寫著,嘴里還念念有詞,生怕他們不知道自己寫的是什么字。
李成文看著她露出來的一截白嫩的腳踝,譏笑道:“這么粗的腳脖子,不穿條秋褲可惜了古都不比魔都,明天就凍得你紫青紫青的”
“你給我買我就穿灑家也行走了這么多年江湖,也走過南闖過北,還從來沒有穿過秋褲”
江月心得意洋洋,為自己強悍的抗凍能力驕傲。
“明天早上起來就凍得你起不了床”
李成文看過天氣預報,明天正好有一場遲來的秋雨,一波大幅度降溫就要到來。
“是凍得我起不了床,還是動得珂珂起不了床呀”
江月心玩味笑著,表情極其曖昧。
華夏漢字文化博大精深,同音不同字就是另外一個意思。
陳真珂一向對這種玩笑很鈍感,可這一次卻聽出來了言外之意,憤憤道:“江月心,你再這樣胡鬧,我就把你丟在這片荒郊野外”
見陳真珂都這么說了,江月心吐吐舌頭,笑道:“知道了”
她咳嗽一聲,吸引李成文從后視鏡里看她,然后沖著他無聲地扮鬼臉,絲毫沒有顏值包袱。
李成文干脆扭過頭,看著車窗外感嘆一聲道:“古都夜景就是好啊,可比魔都江景美多了”
“睜眼說瞎話,美個屁”江月心嗤笑一聲。
她說的也的確沒錯,李成文只是故意這么說的。
現在外面漆黑一片,比起魔都美輪美奐的江景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上。
陳真珂不理他們,悄悄打開了車載音響。
一陣悠揚的歌聲輕輕傳出,三個人思緒翩翩,誰都沒有再說話,個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眼下三個人的關系十分微妙,心思各異。
陳真珂對江月心和李成文之間親近的關系有些不適應,心里明知道他們沒什么,可難免會多想。
江月心親自來到古都,親眼看到陳真珂和李成文之后,反而有些困惑了。
她知道陳真珂對李成文已經動了情,李成文也不是蠢人,不應該看不出來。
可他偏偏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看起來還不是裝出來的,這家伙究竟是在干什么。
剩下一個李成文,一直在想著跟江月心保持距離,可有些話就是不過腦子,順嘴就說了出來,而且感覺也沒有什么不妥。
他清楚說出來之后,陳真珂可能會誤會,不過眼下一向心如止水的他,心湖上也蕩漾起了幾圈漣漪,很難平靜下來了。
“幫你在我家附近找一間酒店吧”陳真珂出聲問道。
“不嘛人家要跟你一起睡”
江月心撒著嬌,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真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