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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不錯,我會跟你爸你媽好好說說的。”陳月茹看陳真珂不太高興,安撫了一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八字還沒一撇,你們不要亂說。”陳真珂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一心等著送走這位姐姐之后,回去找江月心問罪。
“我知道,我知道!放心,你姐不會給你添亂的,等今年有假期,回去看看,就當旅游了。”陳月茹笑道。
陳真珂還想再說些什么,就看到遠處李成文在招手,只好帶著姐姐走過去。
“不用送了,我在附近轉轉,一會兒自己打車去酒店。”陳月茹想給兩個人一點空間。
“這么晚了,我直接開車送你到酒店吧!”
李成文執意要送,陳真珂也持相同的意見,陳月茹這才上車。
到達酒店,陳月茹下車之后,特意叮囑李成文道:“替我把珂珂安全送到家!”
“陳姐姐放心!”李成文笑道。
等到兩人目送陳月茹的身影消失在酒店之后,陳真珂也悄聲道:“今天麻煩你了!”
“哪里哪里!陳大律師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
李成文笑著說了一句,這句話出口才發覺有些歧義,他摸摸頭笑笑,沒有解釋什么。
陳真珂低著頭道:“我們回去吧!”
“去哪里?你家還是我家?”李成文玩笑道。
“你說去哪里?”陳真珂猛地抬頭羞憤瞪向李成文。
“明白了,去我家!”李成文一不做二不休,又開了一個玩笑。
陳真珂沒有他臉皮厚,敗下陣來,轉頭看向窗外。
車內一時陷入寂靜之中,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車窗外飄來一個熟悉的旋律,聽得出神的陳真珂不由得跟著哼唱了起來。
“哪個九十七歲死呀……”
“奈何橋上……等三年!”
李成文只覺得歌詞極其耳熟,曲調也很熟悉,似乎是一首山歌。
緊接著,他就想起來了。
最初是在一部小說里見到這句詞,驚為天人,看完之后還特意去查了一下,得知是山歌的歌詞,聽了一耳朵,記下了名字。
“沒想到這部小說,你也看過啊?”李成文嘿嘿笑著,臉上帶著幾分玩味的神情。
他所說的這部小說,十余年前風靡大江南北,也算是當時登峰造極的一部“名著”,當得上“極品”兩個字。
不過這部小說僅僅在男生之中流行,沒想到陳真珂這么一個乖乖女,也會看。
“沒看過!”陳真珂很快否認道。
“我都沒有說是哪一部,你就這么急著否認?”李成文更是被陳真珂這個反應逗得樂不可支。
“反正不是你看過的那一部!”陳真珂越描越黑,洗不脫了。
“哦……那你是從哪里聽到這首歌的?”李成文接著問道。
“小學音樂課!”陳真珂眼睛看著窗外,不敢看李成文的眼睛。
李成文從玻璃的反光上,看到她的臉已經緋紅,也就沒有再追問。
車內又是一片沉寂,等到車停在黃金屋書店前面的紅綠燈時,李成文低聲唱道:“連就連……”
“別唱了,你唱得好難聽!”陳真珂看著窗外說道。
“嘿嘿!”
等到剛過紅綠燈,卡宴剛停在公寓前,陳真珂就丟下一句“謝謝”,落荒而逃。
看著陳真珂有些局促的背影,李成文更是放肆大笑,反正她也聽不見。
把車停在地下車庫之后,李成文緩緩上樓。
回到家就收到了來自江月心的“親切問候”:“李食牛,你是不是在珂珂面前告我的狀了!”
李成文對江月心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行為極度不齒,反唇相譏道:“如果不是你先挑起爭端,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了陳月茹,怎么會有這檔子事情!”
不用問,陳真珂在回去之后一定言辭激烈地兇了一頓江月心,她自知理虧不好跟陳真珂反駁,就跑到李成文這邊不講理地撒野。
“我這是為了幫你們,當紅娘你們連錢都不給,得了便宜還賣乖!”江月心怒道。
“不用你當,改天我去魔都,也去找你爸說說媒,早點把你嫁出去得了。我看賈正仁就挺不錯的,你們是校友,挺般配的。”李成文樂道。
江月心越是生氣,李成文就越是開心。
“你閉嘴!”江月心丟下這么一句話,再也不敢發消息了。
她知道李成文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要是真的抽風,見到她爸,這一茬他是一定會提的。
而賈正仁拋開人品不提,其余的外在條件,正符合江月心的父親對未來女婿的要求。
把主動送上門的江月心數落了一頓,李成文耳根終于清靜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李成文一直在潛心學習,時不時看看各個團隊的動向,平天下和靈魂行者,占據了他的大部分時間。
又是一個星期五,做好萬全準備的李成文,正式邀請付凱旋來平天下。
他邀請付凱旋,是以一個頂級地產專家的理由邀請的。
付凱旋作為跟劉萬三一起發展壯大地產建設事業部的那一批老人中,碩果僅存的一個,在整個集團里的地位,不是后起之秀張名揚可以追趕的。
如果上一次董事會上,李成文要免去付凱旋的職務,沈冠軍和司徒明朗也不會堅定支持他。
之所以借這個由頭,主要是李成文想在平天下的主場上收編付凱旋。
對于付凱旋,這段時間他做了很多假設,都沒有找到合理的方法,讓他臣服。
直到今天,李成文終于懶得再動腦筋了,打算直接把付凱旋叫過來,直接攤牌,不跟他扯那些實的虛的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他也越來越認同劉萬三的那句話,付凱旋在乎的是利潤。
只要給夠利潤,付凱旋自然會歸順。
而付凱旋之所以遲遲不表態,就是擔心李成文真正掌權之后,會對付凱旋及其身后的地產建設事業部開刀,影響到利益劃分。
想明白這一點,李成文就無所畏懼了,付凱旋擔心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想過,完全是白擔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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