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張帥帥就這么倒了下去,胡珊珊眼睛一瞪,大喊一聲就往前沖。
韓美美想拽住她,見不能,只好跺了跺腳也跟了過去。
“怎么回事?他怎么又暈倒了?”
面對胡珊珊的追問,胡澈半響才緩沖結束,指了指大衣柜緊閉的門扇說:“剛才……這里有個影子。”
胡珊珊眼眸一瞇,讓韓美美把暈眩的張帥帥架走,自己則拿出匕首警戒的四下看了看,
胡澈畢竟是個警察,雖說膽小,但經手的慘案多了,克制恐懼的能力也稍微強大的一些。
見韓美美架著張帥帥離遠了,這才對身后的胡珊珊說:“你要小心一點,我多年偵查案件的經驗告訴我,這一次是很危險的。”
胡珊珊卻不以為然,她只是好奇一個鬼怪怎么對自己造成威脅,還能直接蹦出來掐死她不成?
就在此時,胡珊珊忽然注意到了梳妝臺上的梳子,眼睛一瞇,問向胡澈道:“你和你的小嫂子是怎么一回事?她真的是妓女?”
胡澈驚訝于胡珊珊會在這么一個緊張的氛圍下聊起這個,但轉即一想,興許人家是為了活躍氛圍,也就釋然了。
“她呀!是我一個殉職戰友的女朋友。戰友臨死前托付我來找她,結果找了好久、打聽了好多人,卻是在一個夜店里尋得了她。說起來還挺尷尬,那是她以為我是顧客,惹出了一些烏龍……”
胡珊珊顯然不想聽這個,簡要的問:“我是問,你對她了解多少?”
“嗯?什么意思呀?”
胡珊珊也不賣關子,拿起梳妝臺上的樹枝,抽出梳齒里的幾根金色發絲,秀眉微蹙:“這幾根頭發……好像和你那個小嫂子的一模一樣,你不覺得很巧合嗎?”
胡澈下意識的轉回頭,看到自己的小嫂子確實是一頭金色卷發,很是時尚。但這又能說明什么?難不成她還來過這里?
這么一想胡澈就覺得很可笑,搖了搖頭苦笑說:“女俠同志你太敏感了,古代人也有染發燙卷的,更何況從這里的家具物件上看,這是一處典型的民國風,那時候洋玩意兒挺多的。”
胡珊珊不置可否,放下了梳子,又去檢察那些珠寶首飾。
這時胡澈見這一只手電筒光線太暗,目光看向桌邊的馬燈,想也沒想,搖開馬燈的燈罩,點燃了。
孤獨的火苗在玻璃燈罩中搖曳著越躥越高,光亮明澈,一時間這個洞窟都沐浴在混紅的光明之中。
但沒高興多久,胡澈就又是一愣,忙晃了晃胡珊珊,指著大衣柜對她說:“快看快看,第三個影子又出現了……”
胡珊珊正在把玩珠寶首飾,聞言抬起頭來,就看到門扇緊閉的大衣柜上倒映著三個人影,一個稍矮一點的是她、一個魁梧一點的是胡澈,而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個不高不矮瘦瘦的影子。
這影子平面的,從身材上看不出男女,但是她的頭發很長,不知道能不能當作定義性別的依據。
這時他們注視著第三個影子,而她也不讓人失望,還是之前的動作,雙手一抬,摘下了自己的頭顱。
即便有著心里準備,可這一幕太瘆人了,胡珊珊和胡澈還是嚇的渾身一陣哆嗦。
就像是看影戲,只見她把頭顱摘下來之后,抱著懷里,然后就伸手去那梳子。
只是影子而已,他們看到大衣柜上的捂頭影子拿起一枚梳子,有條不紊的梳理懷里的頭顱,像是打理被人的頭發一樣,格外細心。
胡澈見了眼睛瞪的滾圓,但很快他就發覺到了不對勁,因為轉過身來,就看到放在梳妝臺上的梳子,不知何時已經懸浮在了半空,并且隨著影子里的動作上下起伏,有節律的滑動著。
胡珊珊也發現了這一詭異現象,和胡澈面面相覷,
但不等他們遲疑,忽然大衣柜里的影子整個一頓,像是忽然變得很暴躁,拿在手上的梳子抽出了發絲之外,豎了一下。而緊隨著影子里的動作,懸浮在梳妝臺上的梳子也整個的一晃,豎向立了起來。
說是遲那是快,胡澈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枚梳子就整個的調換姿勢,朝著他的頸脖飛快劃了過來。
胡澈畢竟是當過兵的,雖然避之不及,但條件反射的往后昂了半分,只見紅燦燦的梳子劃過脖口,呲啦一聲,在他的頸脖之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當即淋漓而下,慘痛異常。
不僅是胡澈,一旁的胡珊珊也驚嚇之下芥蒂的揚起了匕首。
但這枚梳子流動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見攻擊胡澈不成,調換了一下姿勢,又朝著胡珊珊頸脖刷的一聲劃了過來。
胡珊珊也是不敢怠慢,揚起匕首就擋,可計算誤差,梳子在她的手背上劃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痛的她齜牙咧嘴,想破口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