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小男人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穆姐姐的求饒。
放過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帥氣小伙兒,咱必須為了下一代的崛起而不懈奮斗。
所以咸魚是不可能咸魚的,對于穆姐姐這樣不正確的思想咱必須用實際的行動給她糾正過來。
于是小男人毫不猶豫的開始了實際行動。
速度要快,姿勢要帥。
穆瑤:“……”
造孽啊。
與此同時,咱們昨晚失眠了大半宿,后半夜基本上沒怎么合眼的周大輔導員正頂著一雙熊貓眼,雙眼無神的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刷著自己的一雙小白牙。
至于小貓咪后半夜為什么會失眠,可能是前半夜睡的太早,也可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有些小孤單。
下一秒,周梓琪突然愣了一下。
然后毫不猶豫的抬起腳對著旁邊的墻壁就是狠狠一腳。
有完沒完了!
下一秒。
“啊!”周梓琪一個重心不穩,向著旁邊摔了過去。
兩分鐘后,小貓咪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洗手間,眼中充滿了幽怨。
造孽啊!
一個小時后,季末端著一小盆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從廚房走了出來。
來到茶幾旁,季末將小米粥放在茶幾上,然后習慣性的拿過茶幾上的手機給他敬愛的輔導員大人發送了一條微信,問周梓琪過不過來吃早餐。
雖然今天的早餐有些晚,但吃不吃是她的事,如果不發的話……
穿不穿小鞋可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發完信息,季末將手機放回原處,然后站起身子,重新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幾分鐘后。
當當當,一陣急促而又響亮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聽起來好像帶著強烈的不滿和怨恨,有如擊鼓鳴冤。
季末討好的將盛好的小米粥放到了自家面無表情,明顯有了小情緒的穆三歲小朋友面前,然后起身向著門口走了過去。
來到門口,季末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外,手里拿著一個空果盤,面色有些不善的周大輔導員,愣了一下。
怎么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樣子啊。
然后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極其真誠的笑容,充滿熱情的說道:“還沒吃早飯吧梓琪姐,快進來,我煮了小米粥,還熱乎著呢。”
季末同學真誠的笑容里充滿了強烈的求生欲,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相信大表姐宰相肚里能撐船,肯定不會因為昨晚酸葡萄的事情而拿果盤削他。
“過來。”周梓琪看了季末一眼,面色陰沉的說到。
看了看周梓琪陰沉的面容,又看了看周梓琪手里的果盤,季末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語氣十分誠懇的說道:“那個……葡萄是我媳婦兒讓我送的,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真的,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梓琪姐,你要相信我。”
話音落下,屋內盤著一雙美腿坐在茶幾旁的穆姐姐抬起頭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小男人。
穆瑤:???
是她仙子姐姐拿不動刀了還是小男人飄了?
竟敢當著她的面如此口出狂言。
“過來。”周梓琪再次看了季末一眼,面無表情的說到。
“我不過去。”季末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看了周梓琪一眼,弱弱的說到。
他又不傻,這情況一看就不對勁,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周梓琪瞪了季末一眼,無奈的向前走了一步,緊接著一個踉蹌,趕忙伸出手扶住了一旁的門框。
這短短的幾米距離你知道小貓咪是怎么過來的嗎!
小貓咪是扶著墻過來的!
季末愣了一下,然后趕忙上前扶住了周梓琪的手臂,一臉關心的問道:“梓琪姐你這是怎么了,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沒什么,腳扭了而已。”周大輔導員擺了擺手,一臉不以為意的說著。
這點兒小傷對于小貓咪來說那就是灑灑水,根本一點兒都不疼,小貓咪連吱都不會吱一聲。
腳扭了?季末愣了一下,然后低下頭看向了大表姐的一雙小腳,確實,左腳的腳踝看起來有些紅腫的樣子。
“那要不要我送你去校醫室看看,梓琪姐。”季末關心的繼續問到。
“不用,也不太嚴重,你先扶我進去再說。”周梓琪說著,悄咪咪的瞄了一眼茶幾上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和水煎包。
就算去,小貓咪也要吃飽了再去。
這時穆姐姐也來到了門口,伸出手扶住了周梓琪另一邊的手臂,低下頭看了看周梓琪有些紅腫的腳踝,然后抬起頭看向了周梓琪,表情關心的問道:“怎么樣,梓琪,要不還是送你去校醫室看看吧,我看好像挺嚴重的。”
看把孩子疼的,眼皮子都抽抽了。
“沒事,小傷而已,先扶我進去。”周梓琪擺了擺手,一臉風輕云淡的說著。
今天不給小貓咪吃的誰都別想讓小貓咪走。
季末和穆瑤對視了一眼,然后架著嘴饞的小貓咪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沙發上。
兩分鐘后,季末看著兩口一個水煎包,瘋狂干飯的周梓琪,總算是相信了大表姐剛才說的話。
就看這食欲,那也肯定沒什么大問題。
“梓琪姐你這腳是怎么扭的啊?”季末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小米粥,然后抬起頭看向了吃的滿嘴流油的周大輔導員,有些好奇的出聲問到。
話音落下,周梓琪停下了手里和嘴上的動作,抬起頭看了看季末,又轉過頭看了看一旁的穆瑤,臉上浮現出一抹幽怨之色:“還不都怨你們兩個。”
怨我們兩個?
季末愣了一下,然后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又抬起頭看了看對面的仙子姐姐,最后把目光轉回到了周梓琪的臉上,有些狐疑的問道:“梓琪姐你的意思是……我和我媳婦兒穿墻上你那屋給你腳給掰了?”
恐怖電影也不敢這么演吧。
神特么給她腳給掰了。
“你們今天早上干什么了?”周梓琪看了看季末二人,目光審視的問到。
干什么了?
“為滬北大學崛起而不懈奮斗?”季末小心翼翼的看了周梓琪一眼,試探性的問到。
“然后奮斗了大半宿,早上又起來接著奮斗?”周梓琪看了季末一眼,陰陽怪氣的說著,然后又掃了身旁的穆瑤一眼,淡淡的說道:“穆爺爺真應該給你倆頒個獎章。”
穆瑤:“……”
和她無關,仙子姐姐是被強迫的。
“不敢當不敢當。”季末擺了擺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之色。
這要是真奮斗出了什么結果,別說一個區區小獎章,他就是想當校長……
那爺爺肯定會給他一個他最喜歡的大嘴巴子吃。
“瑤瑤你家小男人可真不要臉。”周梓琪轉過頭看向了身旁的穆瑤,一本正經的發表了評價。
“他不是不要,他是沒有。”穆瑤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好閨蜜,一本正經的作出了糾正。
“兩位姐姐吃我的,喝我的,可不可以對我友善一些呢。”季末抬起頭,語氣柔和的和兩女商量到。
“你吃我們瑤瑤,用我們瑤瑤,可不可以把嘴閉上呢。”周梓琪抬起頭瞥了季末一眼,淡淡的說到。
“中。”
有一說一,大表姐這車技是越來越牛逼了啊。
不僅車速快,還穩的一匹,妥妥的老司機。
“對了。”周梓琪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頭看了季末一眼:“作為你美麗的輔導員。”然后又把目光轉向了身旁的穆瑤:“作為你美麗的好閨蜜。”
周梓琪表情瞬間轉變為嚴肅:“我覺得有一件事情有必要提醒你們兩個一下。”
“什么事情,梓琪姐。”季末抬起頭看向了周梓琪,非常配合的問到,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少狀太努力,老大徒傷悲。”周梓琪看著季末二人,表情嚴肅而又認真的說到。
穆瑤:“……”
“梓琪姐你不懂。”季末看了周梓琪一眼,一本正經的說到。
“我什么不懂?”周梓琪掃了季末一眼,一副小貓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傲然模樣。
“下期彩票號碼是多少你懂嗎,梓琪姐。”季末看了周梓琪一眼,一臉神神秘秘的小聲問到。
“瑤瑤你家小男人消遣我。”周梓琪轉過身子抱住了穆瑤的手臂,輕輕的搖了搖,語氣撒嬌的說到。
撒嬌女人不僅最好命,還可以借刀殺人。
穆瑤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閨蜜,伸出手輕輕的推開了周梓琪,淡淡的說道:“我不和殘疾人說話。”
仙子姐姐可還記著昨天的仇呢。
“哇!”小貓咪哇的一下就哭出來了。
半個小時后,季末和穆姐姐帶著受傷的小貓咪離開了教師公寓,向著校醫室的方向挪了過去。
沒錯,挪字要畫重點。
“要不還是我背你過去吧,梓琪姐。”季末看了看比烏龜爬的還要慢的大表姐,再一次出聲建議到。
校醫室距離這里少說也得有個七八百米,就照大表姐這個時速來看,估計到了地方這腳差不多自己就好了。
“不用,我自己能行。”周梓琪擺了擺手,再次拒絕到。
勇敢貓咪,不怕困難。
穆瑤看了一眼勇敢的小貓咪,果斷的松開了手,然后抬起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另一邊的季末。
季末見狀也非常配合的跟著松開了周梓琪的另一只手臂。
“哎,你們這是干什么啊?”周梓琪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穆瑤,又看了看季末。
快點兒給小貓咪護駕啊。
“你不是自己可以嗎。”穆瑤瞥了一眼自己的好閨蜜,淡淡的說到。
小貓咪就是吹個牛而已,你們怎么能當真呢。
一分鐘后,季末如愿以償的背起了大表姐,總算不用遭受大表姐龜速的折磨了。
然后,他就后悔了。
“那個……梓琪姐你這份量有點兒……”季末感受到后背上的重量,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的說到。
“份量怎么了?”周梓琪淡淡的說到。
“真的是太輕了啊!”季末一臉真誠的說著,語氣極其誠懇。
“嗯。”周梓琪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松開了鎖住季末喉嚨的手臂。
十分鐘后,季末三人成功抵達了醫務室,季末將后背上的大表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病床上,然后彎下腰,雙手扶著大腿重重的喘了兩口氣。
“艾瑪累死了。”季末一邊喘著粗氣,表情有些夸張的說到。
她要是腿腳好使的話,肯定直接一腳給這小兔崽子送走。
太氣人了。
很快,穿著白大褂的漂亮校醫姐姐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去外邊等我就行。”周梓琪抬起頭看向了穆瑤二人,出聲說到。
“為什么。”季末抬起頭看向了周梓琪,一本正經的問到,就弄個腳而已,有什么不能看的。
“讓你出去就出去,哪里來的為什么。”周梓琪瞪了季末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走吧,咱們在這兒你梓琪姐容易害羞。”穆瑤看了季末一眼,淡淡的說著,然后轉身向著醫務室門外走去。
“哦,那梓琪姐你慢慢害羞,我們在外邊等你。”季末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著,然后轉身跟在穆瑤身后走了出去。
老娘害羞你個香蕉不吶吶。
兩分鐘后,季末站在醫務室門外,聽著里面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忍不住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懷疑人生。
他老家殺豬都沒有叫的這么慘吧。
太可怕了。
“媳婦兒你說生孩子是不是就像這么叫的?”季末突發奇想,湊到穆瑤耳邊小聲問到。
穆瑤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怎么,你想試試?”
“我又生不了孩子,我試什么啊。”
“聽說生孩子的疼痛和一起斷二十根肋骨產生的疼痛感差不多,要不姐姐讓你感受一下?”穆瑤看著自家的小男人,好整以暇的問到。
“謝謝,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