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琪姐這精力可真旺盛啊。”季末聽著耳畔持續了好幾分鐘的慘叫聲,咂了咂嘴,有些感嘆的說到。
“你不也挺旺盛的嗎。”穆姐姐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好整以暇的說到。
“這能一樣嗎,我這不是為了能夠早點兒把你娶回家嗎。”季末看著穆瑤,一臉深情的說著。
你以為小男人很容易嗎,忙活了大半宿加一早上,小男人也是很辛苦的。
“你這是想早點兒把我娶回家嗎,還是想早點兒把姐姐送走啊。”穆瑤瞥了季末一眼,語氣里帶著些許的怨氣。
仙子姐姐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嘿嘿……”季末訕訕的笑了兩聲,看著穆瑤絕美的容顏,一臉關心的說道:“要不我晚上買個甲魚,做個甲魚湯給你補補怎么樣。”
穆瑤:“……”
小男人可真是個人才。
穆瑤看著眼神中充滿著關心的小男人:“是給我補還是給你自己補啊。”
“都補,都補,咱倆一起補。”季末看了穆瑤一眼,訕訕的說到。
“今天晚上老實一點,給你放一天假。”穆瑤看了季末一眼,表情嚴肅的說到。
“我拒絕放假。”季末表情認真的說著,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
作為一個勤奮上進,肩負著振興下一代使命的有為青年,怎么能夠放假呢。
不但不能放假,還得加班。
他現在的口號是,只要車里還有油,那就要一直開下去。
“那我今晚回你老丈人家住,你就自己一個人獨守空閨吧。”穆姐姐隨意的說著,伸出手替小男人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領。
“那我就跟你一起回去。”
想跑?不存在的。
天鵝勇敢飛,癩蛤蟆永相隨。
“我不帶你。”穆姐姐一本正經的說到。
“那我就自己去,我又不是找不到地方。”季末挺了挺胸膛,有些小得意的說到。
穆瑤放下手臂,好整以暇的看了季末一眼:“不怕你老丈人了啊。”
“我怕什么老丈人啊,我岳父大人那么慈祥可愛,平易近人,宰相肚里能撐船,我怎么會害怕呢。”季末義正言辭的說到。
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男人了。
他現在不僅把白菜給拱了,而且還發展到了馬上就要有小白菜或者小豬崽的地步,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簡而言之,可以用四個字加以概括。
父憑子貴。
所以,他,小男人,無所畏懼。
“那姐姐就回去跟你岳父大人說你家暴我,然后好好哭一哭。”穆姐姐笑瞇瞇的說著,完全不講一點兒武德。
“姐姐你怎么可以造謠呢,你這樣是不對的。”季末嘴角輕輕抽搐了兩下,額頭上瞬間浮現出幾根黑線。
他現在完全可以想象到岳父大人聽見自己家暴后的那個場面。
來人吶,把那小兔崽子腿給我打斷!
三條腿都打斷!
統統打斷!
“難道你昨天晚上沒有家暴我嗎,今天早上沒有家暴我嗎?”穆瑤表情認真的反問到。
“那你前兩天家暴我的時候怎么算。”季末看了穆瑤一眼,有些不滿的小聲嗶嗶到。
猶記得那是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穆姐姐雌姿英發,巾幗不讓須眉,成功把小男人斬于馬下。
穆瑤:“……”
“你給我閉嘴。”
“呵,至于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季末瞥了穆瑤一眼,再次小聲嗶嗶到。
下一秒。
啪的一聲,小男人光潔的大腦門成功和穆姐姐的纖纖玉手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給我揉揉手。”穆姐姐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然后把白嫩嫩的玉手遞到了小男人的面前。
殺人還要誅心,簡直太殘忍了。
“你怎么不給我揉揉腦門呢。”季末看了一眼穆姐姐的纖纖玉手,反問到。
“是你的額頭打疼了我的手,我為什么要給你揉。”穆姐姐理直氣壯的說著,有理有據。
“女孩子都是這么不講道理的嗎。”季末伸出手把穆瑤的小手握進了自己的大手里,輕輕的揉弄起來,看了穆瑤一眼,有些懷疑人生的問到。
“我長的這么好看,為什么要和你講道理。”穆瑤瞥了小男人一眼,義正言辭的說到。
“你說的對。”
咱不和你犟。
兩分鐘后,醫務室里的慘叫聲總算開始告一段落。
“可真不容易,比我媳婦兒還能喊。”季末轉過頭向醫務室內看了一眼,有些感嘆的說到。
啪的一下,小男人的額頭重重的挨了一巴掌,響聲清脆悅耳,這次絕對是真材實料。
季末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然后轉過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穆姐姐,沒有說話。
畢竟是小男人先口出狂言的,所以挨打也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這也是完全在小男人的預料之中的,說最狂的話,挨最毒的打。
作死,才是男人的浪漫。
“梓琪姐我們可以進去了嗎?”季末轉過頭,對著醫務室里喊到。
幾秒鐘后,醫務室內傳來了一聲細弱蚊蠅的回應聲:“嗯。”
可能是小貓咪剛才的體力消耗的有點兒大,沒得力氣了,所以回應聲才有些小。
當然也可能是小貓咪有些害羞,不好意思了。
畢竟剛才在公寓里還一副這只是小傷的風輕云淡樣子,轉眼間這就開始放聲高歌……
小貓咪社死了呀!
小貓咪沒臉見人了呀!
“梓琪姐我們可以進去了嗎?”季末沒有聽見那聲細弱蚊蠅的嗯聲,再次出聲喊到。
“可以了!”周梓琪抬起頭,對著醫務室門口沒好氣的喊到。
真是的,非得讓小貓咪喊出來。
“這怎么好像有點兒不太高興的樣子啊。”季末小聲嘀咕著,牽著穆姐姐的小手走了進去。
穆姐姐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你要是被別人聽見自己亂叫也會不高興。
然后穆姐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自己那悠揚婉轉的歌聲……
嗯……仙子姐姐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仙子姐姐了。
仙子姐姐不僅有男人了,臉皮還跟著變厚了。
“怎么樣了,梓琪姐。”季末牽著穆姐姐的小手來到醫務室的病床前,看著面色紅潤,額頭上帶著汗珠的周梓琪,關心的問到。
“沒事。”周大輔導員擺了擺手,一臉風輕云淡的說到。
這點兒小傷對于小貓咪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要不梓琪姐我去給你買個金嗓子喉寶吧。”季末一臉關心的說著,眼睛里寫滿了真誠。
畢竟大表姐剛才喊了那么半天,嗓子肯定累壞了,需要喉寶所潤一下喉。
他可真是一個尊師重道,體貼老師的好學生呢。
“滾。”
小貓咪心態崩了啊。
穆瑤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這張嘴……
仙子姐姐還是很喜歡的。
五分鐘后,季末背著他的大表姐走出了醫務室,穆姐姐則是拿著一袋治療跌打損傷的藥跟在兩人身旁保駕護航。
“沒想到梓琪姐你嗓門還挺高的啊,不去唱女高音真是可惜了。”季末背著周梓琪,一臉惋惜的說著,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是不是想死。”周大輔導員面色陰沉的說著,手臂鎖住了季末同學的喉嚨。
給老娘死。
“老實點。”穆姐姐抬起手拍了一下小男人的屁股,教訓到。
“哦。”季末點了點頭,不再繼續作死。
周梓琪見好閨蜜教訓了自家的小男人,也找到了臺階下,順勢松開了鎖住季末同學命運喉嚨的手臂。
沒錯,穆姐姐是在給自家的小男人保駕護航。
對于這樣喜愛作死的小男人,仙子姐姐必須要看住了,要不稍一不留神,可能就讓別人打死了。
十分鐘后,季末背著他的大表姐氣喘吁吁的回到了教師公寓。
雖說小男人年輕體壯,但畢竟加了不少的班,或多或少的還是會有些影響的。
穆姐姐打開房門,季末換好拖鞋,直接把大表姐背到了茶幾旁,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沙發上。
“呼……梓琪姐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季末彎下腰重重的喘了兩口氣,開始對著沙發上的周梓琪邀功。
就這一個來回,少說也得兩百的人工費。
“我謝謝你。”周梓琪抬起頭看了季末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到。
“梓琪姐你這心有些不誠啊。”季末看著周梓琪,一本正經的說到。
“怎么,我還得給你磕個頭唄。”周梓琪瞥了季末一眼,淡淡的說到。
“那個……還是算了吧,我最近手頭不太寬裕,給不了你紅包梓琪姐。”季末搖了搖頭,表情有些為難的說到。
“倒杯水過來。”穆瑤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吩咐到。
仙子姐姐為自家的小男人也是操碎了心,小男人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要不是考慮到肚子里可能有崽崽了,仙子姐姐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吃瓜看戲。
“哦。”季末點了點頭,轉身向著廚房走了過去。
一分鐘后,季末端著一杯溫水重新回到了沙發旁。
穆瑤從袋子里拿出一盒藥遞到了周梓琪面前:“吃藥。”
唉,剛操心完那個還要來操心這個,仙子姐姐實在是太難了。
“可不可以不吃。”周梓琪抬起頭看向了穆瑤,可憐巴巴的說到。
“梓琪姐這個藥是膠囊,不苦的。”季末在一旁解釋到。
周梓琪轉過頭瞪了季末一眼,然后再次把目光轉向了穆瑤,可憐巴巴的看著。
“快點兒。”穆姐姐直接把藥丟到了周梓琪的大腿上,面無表情的催促到。
“那你給我找塊兒糖過來。”周梓琪看了一眼腿上的藥,抬起頭苦兮兮的看著穆瑤。
穆瑤掃了周梓琪一眼:“抽屜里有。”
“哦。”周梓琪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聲,打開一旁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塊兒糖果。
然后拿起腿上的藥,再次抬起頭看向了穆瑤,苦著臉說道:“瑤瑤你看我這也不太嚴重,要不就……”
“快點。”穆瑤看了周梓琪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再次催促到。
“吃藥好的快梓琪姐,再說這就是個膠囊,又不難吃。”季末在一旁勸說到。
周梓琪再次抬起頭瞪了季末一眼,然后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打開了藥盒,拿出了一板藥,緊接著取出了一粒膠囊。
下一秒,只見周大輔導員輕輕掰開了膠囊,然后仰起腦袋,抬起手直接將膠囊里面的顆粒倒進了嘴里。
“水!水!”周梓琪扔掉膠囊殼,閉著嘴巴,一臉痛苦的對著季末伸出了手。
季末愣了一下,然后趕忙把水遞到了周梓琪手里。
周梓琪接過水,趕忙送到嘴邊噸噸噸的灌了兩大口,然后放下水杯,快速的拿起糖果,打開送進了嘴里,表情逐漸轉為正常。
“梓琪姐你……為什么要把膠囊分開吃啊。”季末怔怔的看著大表姐的一番操作,眼中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他不理解。
并深表困惑。
周梓琪抬起頭瞪了季末一眼,沒有說話。
季末定定的思考了兩秒鐘,然后反應了過來,一臉驚奇的看向了周梓琪:“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二十多歲了還不會咽藥吧。”
這可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看什么看,你媳婦兒也不會。”周梓琪瞪了季末一眼,沒好氣的說到。
季末再次愣了一下,然后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身旁的穆瑤:“媳婦兒你……”
季末突然想到了穆姐姐當初來親戚肚子疼吃藥丸的時候,貌似確實是嘎巴嘎巴當糖豆一樣給嚼了。
當初他以為穆姐姐可能只是單純的喜歡吃那個味道,現在看來……
果然不愧是咱們的穆三歲小朋友。
穆瑤:“……”
“你有意見?”穆姐姐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男人,目光平靜的說到。
仙子姐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但就是不會咽藥。
仙子姐姐也很無奈啊。
沒意見,我能有什么意見啊。”季末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著。
唉,看來以后的任務有些艱巨了啊。
不僅要教寶寶吃藥,還要教寶寶他媽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