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因為劉昊發來的黑絲腿照,許言遭到了韓雨眠的冷眼相對和愛答不理。
就連晚上吃飯的時候,也都是低著頭看手機,某人夾菜過去還說了謝謝,且把菜故意放在一邊不吃,以示警告。
韓雨眠是真的很不甘心啊,自己哪點不如別人了,單憑顏值來說,有幾個是能比得過自己的?
就因為我沒穿黑絲,也沒穿洛麗塔?
這大冬天誰會穿那種服飾?
呸!我春天也不穿!
講真,這種吃大醋的表現,許言一開始很慌。
但仔細鉆研了一會后,得到了個猜測,再用阿基米德定律代入驗證,心情就變得格外坦然了。
為什么不理自己?
因為自己偷看了別的小姐姐的腿照。
為什么看了腿照就不理自己?
因為吃醋了!
之所以要吃醋,則是因為在意!
而且魯迅先生也曾說過,如果遇到一個愛吃你醋的女孩,就好好對人家吧。
因為她把自己不成熟的一面表現給了你看。
那么請問,怎么哄吃醋的女朋友呢?
魯迅先生亦是給了他老人家的獨到見解。
第一:不要發脾氣,女孩吃醋不是希望男孩教訓她的,也不是想要長篇大論的解釋。她需要的是一個態度,要是兇巴巴對待,只會讓她傷心,甚至還會加重內心的負面猜測。
第二:表明立場,不要爭論狡辯。她吃醋恰恰是因為在意,這時候需要用一些語言動作去表明自己唯她不愛。
第三:裝可憐,哄她開心。這時候就不要在乎面子了,乖乖的服個軟,畢竟女孩子都有顆柔軟的心。
冥冥之中,許言可以看到先生在暗中觀望著,他似乎很想幫助自己這個犯了大錯的迷茫男孩。
于是他根據指導,老老實實的做好了第一步,雖然觸了解釋的雷區,但其它完成的還是不錯的。
至于中心主題不發脾氣,這還需要多說嗎?
他也從來沒舍得對寶藏小仙女發過脾氣啊!
吃醋的第二天,在魔都的所有事情都完成了,也該登機回京都了。
在去機場的出租車上,許言和韓雨眠依然沒怎么說話。
關瑤就在副駕駛上坐著,她并未察覺到哪里不對勁,不說話可能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聲音。
畢竟韓雨眠現在在魔都的名氣,大到無可想象,這從司機不停地往后視鏡里瞅,就能看得出來。
魔都作為華夏第一大城市,其發達程度與首都相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像這種世界級的先進城市,那時尚程度也不是一般城市所能比擬的。
所以在機場,那種大冬天穿著光腿神器打底褲的妹子比比皆是。甚至于,還有很多裸腿的長腿美女在人群里晃悠。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冷,還是為了風度,不要溫度。
許言自然也能看到這些讓人欲罷不能的人間尤物,但他表現的很淡定,手插口袋,誰也不愛,眼睛就一個勁的直視前方。
眼前飄過道道靚麗的風景,關瑤也忍不住去多看兩眼,畢竟看美女不是男人的愛好,也有不少女人好這口。
要是嬴九歌在這兒,估計早就上去要號碼,給自己的后宮團拓展拓展陣容了。
每當有一個穿著絲襪的美女在眼前,韓雨眠都是用眼光余光去窺伺某個狗東西。
還好,他沒有做出什么猥瑣丟臉的事情來。
許言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所以風輕云淡,心中有腿,一切皆是過眼云煙。
他還順便把韓雨眠的手給牽上了。
這就是哄吃醋女朋友第二步里所說的,用言語行動來表明自己唯她不愛。
魯迅先生在暗中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孺子可教!
韓雨眠感受那只溫暖的手,象征性的掙了掙,但還是舍不得用力,欲拒還迎的任由對方牽著。
上了貴賓艙,早有空姐在等待了。
在登機的時候,身份證是必須要出示的。這一出示,許言一行人的身份立馬就暴露了。
空乘小姐姐美目瞪大,驚訝的捂著嘴,職位素質讓她沒有大聲喊叫出來,但還是有很大的情緒波動。
“韓,韓小姐,歡迎登機,祝您旅途愉快!”她微笑的說出親切溫柔的問候語。
“謝謝!”
韓雨眠禮貌回應,她多看了眼面前這個顏值比自己差一點的空姐,頓時覺得危機感十足。
空姐對于外貌要求比較嚴格,基本上每個都是不可多得的大美女,從臉蛋到身材,再到聲音和性格,那都是極品。
再加上職業打扮和黑絲……
制服誘惑!!!
韓雨眠如臨大敵,許言也暗暗叫苦,怎么今天就遇到這么多穿黑絲的漂亮小姐姐?
而且自己面對那個一天到晚穿黑絲白絲的嬴九歌都沒怎么看,為什么現在對于這些還不如她的女人,就有種想觀賞的沖動?
難道就這是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刺激?亦或是你不想我這樣,我非要這樣的叛逆?
另一邊,空姐都不用看身份證,就能確定這兩女一男中的男人是誰,而且許言也提前摘下了口罩。
許言把身份證遞給小姐姐,然后目不轉睛的盯著韓雨眠的背影,他覺得韓雨眠應該會偷看自己有沒有心猿意馬。
果然,韓雨眠在通過檢查后,又回過頭來了。
她和許言四目對視,發現后者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而不在制服空姐身上,不僅不覺得高興,反而覺得有些尷尬。
“瑤瑤,你把包給我。”
她道出了剛才想好的回頭借口,雖然她知道某人肯定不相信。
許言內心一笑,呵呵,女人,我就知道你會回頭,我太了解你了!
檢測好相關證件都坐好后,空乘小姐姐很貼心的問需要不需要服務。
在得到不需要后,她望了望門外,才從背后拿出一張明信片,然后小聲的問道:
“韓小姐,您可以給我簽個名合個照嗎?我特別喜歡您的歌,《畫船》里的每一首我都循環了無數遍!”
空姐這個職業,是很容易遇到明星的。
但她就很不幸,做了兩年一個都沒見到,有的同事一個月就能見到好幾位。每次看到她們炫耀,說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今天在遇到韓雨眠時,她就不能淡定了,這位歌手不僅火,而且還是自己非常喜歡的。
她甚至覺得,這是老天爺在彌補自己之前的霉運。
韓雨眠向來沒什么架子,很爽快的答應了。
然后空姐看著里面玩手機,帥氣有才的許言,也小心的問道:“許言先生,我也可以跟您合個照嗎?”
這話一問,韓雨眠同樣給許言投去了視線。
許言在一張期盼和一張平靜的臉上來回望了望。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能去征求韓雨眠,因為這會讓她陷入難堪的地步。
說不可以,可能就會被有心人放大,說什么堂堂明星小心眼,擺架子。所以問她,等同于逼她說可以。
許言想直接拒絕的,可看到小姐姐十指交叉,祈禱的姿勢,又有些不忍。
得虧他腦子轉得快,在空姐問出問題后兩三秒,他摟著韓雨眠,笑道:
“一起拍一張吧!”
空姐很開心啊,送出了真心的祝福:“太好了!謝謝兩位,祝你們百年好合!”
把韓雨眠拉入合照,這是在暗示,我顧及到了你的感受。
其實合個影韓雨眠并不會生氣,但不拍,她確實會更開心一點。
三人合照她是沒有想到的,而從現在自己的心情來看,似乎也還不錯。
因為這個操作,有點類似于把自己介紹給朋友認識一樣。
不過,小雀躍不能代表徹底原諒,她韓雨眠非要givesomecolortoxu艷seesee!
飛機快要起飛了,許言抓著韓雨眠的手放在嘴邊,關心的問道:“剛吃過,要不要來點餐后小點心?”
韓雨眠傲嬌的瞥一眼,“不要!”
許言眉毛一挑,還在生氣?這娘們難道討打了?不打一頓就過不好年了是不是?
開個玩笑,打,是舍不得滴!就只能卑微一下這樣子。
韓雨眠的手沒有抽離,而是繼續被許言抓著。實際上,這是一種暗示,要真生氣,早就不給抓的機會了。
她那只柔若無骨的小手被許言揉揉捏捏的,揉著揉著,許言就架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韓雨眠無語,這是豬嘛?早上九點才起來,現在也才過去四個多小時,就又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抽回手,然后找條空調被蓋在許言身上。
近距離觀看,男孩的側臉很是英俊,薄厚適中的嘴唇,高挺的鼻子,那兩行濃眉下一雙眸子正安靜的閉著。
韓雨眠知道許言有一對卷翹的睫毛,再次看到,依然驚嘆,一個大男孩怎么眼睫毛會這么好看?
呸,哪里好看?丑死了!
某只傲嬌在心里低啐。
確定豬頭不會著涼后,絲毫沒有睡意的韓雨眠溜到后座和關瑤聊天。
“嗯?你怎么跑我這兒來了?不跟你家那口子膩歪了?”關瑤伸頭忘了下前座,奇怪地問道。
膩歪?
好吧,韓雨眠被這個詞給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怎么?我跟豬頭平常做的事都很膩歪嗎?
她說:“許言睡著了。”
關瑤點點頭,哦哦兩聲,繼續玩手機,逛購物網。
“你看這個怎么樣?”她點擊購物籃的一件褲子問道。
韓雨眠瞧了眼,“款式不錯,但太薄了吧?”
關瑤回道:“嗯,到時候再搭配個光腿神器或者打底褲就差不多了。”
韓雨眠見她又去看打底褲,黑灰白等等等等,各種顏色都有。
望著圖片里讓人眼花繚亂的模特長腿,韓雨眠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天許言偷看黑絲小姐姐的那件事,她問道:
“瑤瑤,你說男人為什么都喜歡絲襪呢?”
關瑤思索片刻,闡釋道:“說的委婉點就是朦朧美帶來浮想聯翩的誘惑,說的直白點就是好色唄!”
作為一名老師,她說話向來言簡意賅,直切要害。
韓雨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問道:“你穿絲襪嗎?”
關瑤搖了下頭又點頭,目露回憶,“好像就在學校里表演的時候穿過,平常上課不穿。”
她說完,瞄了眼韓雨眠的無敵大長腿,建議道:“你穿肯定好看,到時候許言一定會被你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韓雨眠道:“我不喜歡!”
關瑤搖著手指說:“你這想法不對哦!在愛情里,有些時候,對方喜歡要比自己喜歡更重要呢!”
韓雨眠若有所思,正如她純白的愛情史一樣,她并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
也就是和許言在一起后,才到網上搜了很多關于談戀愛的帖子來充實自己。
韓雨眠在心里細細品味關瑤說的最后一句話,他喜歡的更重要嗎?
飛了兩個半小時,飛機終于是落地了
京都今天天空黑壓壓的,壓得人都喘不過氣來,仿佛隨時都會下起大雨。
公司早就派人來接機了,到了學校門口,許言和韓雨眠提前下了車,也沒讓他們直接送到宿舍樓下。
“總算是回來了!”
許言站在華戲院門口伸著懶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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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雨眠心情也很不錯,還是回到家的感覺比較好,她亦是微微伸了個懶腰。
許言斜睨,眠眠今天穿的是高腰闊腿褲,上身是灰色長款大衣,這種搭配使得她看上去非常的瀟灑有氣質。
有此老婆,還要啥黑絲?
“眠眠,你晚上想吃什么呀?我去給你買。”
許言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四點多,可以帶點菜回去。
韓雨眠略微沉吟,眼看就要下雨了,也不想勞累奔波的許言再去買菜,于是說道:“想吃蝦。”
許言打了個響指,“OK!咱這就回家,先把冰箱里的做個油燜大蝦給可愛的小仙女吃!”
說著,他上前拉著韓雨眠的手,韓雨眠并未反抗,都過了一天一夜,哪還有氣啊!
再說了,一直生氣,不累嘛?
許言牽著她的手,試探道:“不生氣了吧?”
女孩子傲嬌是個很普遍的現象。
許言本可以不問,但這么作死一問,韓雨眠又是冷哼一聲,然后不給牽手。插在口袋里,邁著雙腿自顧自的回宿舍。
“砸蛋!”
許言有點想抽自己的嘴巴,剛才的問題真的是多余了。
他在懊悔的同時,又不知道怎么辦。
這時候,一陣風襲來,有兩三點雨滴落在臉上。
下雨了。
哄吃醋女朋友最后一步,裝可憐。
于是許言站在原地,哽咽的唱道:
“刮風這天,我試過握著你手,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美妙卻哀傷的旋律唱出了一種悵然若失的傷感。
許言吸著鼻子,抹著眼淚哼唧唧,那般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眠眠,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韓雨眠站定,眨了眨眼,本想回頭問問這是什么歌,卻看到對方站在原地裝哭。
雨越來越大了。
她戴上帽子,沒好氣的來到許言跟前,幫他也把帽子戴上。
“我哪有那么多氣要生?”
許言嘻嘻一笑,抱緊女孩就是一頓狂親。
韓雨眠沒好氣的輕拍了一下他的頭。
“真幼稚!”
此時,望著小情侶和好如初,魯迅先生一副大佬坐姿,夾著煙欣慰地點了點頭。
兩人又是親親密密的摟著回到了宿舍,一進溫暖的屋內,韓雨眠好奇地問道:
“你剛才唱的什么歌?”
“好聽嗎?”許言笑問。
“很好聽!”
“《晴天》,它叫《晴天》。”
“晴天?可你唱的不是下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