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只不過是用來抒發個人情懷所用,就像是歌曲舞蹈,只要能抒發心中之意,那即便是對所有人來說,你的詩詞臭不可聞,但對于你自己來說,這偏偏就是值得珍藏的佳句。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瞧不起詩詞的意思。只是不想這些人走岔了路,將詩詞的地位擺的太高。
君不見,在藍星之時,除去近代的那位老祖,其他的詩人,有幾人能影響到國運的?
而即便是那位老祖,那也沒有用詩文去打江山!
還不是槍桿子里出政權!
因此,按照祁陸的想法來看,詩詞可以有,歌賦可以編織成曲,但這只是業余消遣罷了,若把其當成主業來看待,將是本末倒置,離著滅國也不遠了。
靜謐的大堂之中,那樓梯的拐角處,突然傳來一道笑聲,將眾人的心神全都引了回來,隨即對著那個方向怒目而視。
只是等他們看去的時候,那笑聲的主人早已離開,倩影消失不見。
祁陸的眉頭漸漸蹙了起來,這女子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這也是與他交談的女子本就不多,加之修為有所精進,因此對于聲音有些敏感。若不然的話,每日說話這么多,哪里能聽出其中的相似之處。
只是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出來到底是誰,索性也不再去想。
起身,對著周邊拱手道:“某還有要事,不便在此久留,諸位莫送,莫送……”
說著與姬無厲對了個眼神,帶著自己的人轉身就走。
沒有人出聲挽留,幾乎所有人都神情呆滯的如同木偶,呆呆的看著對方瀟灑離去。
祁陸不想與這些人再多說什么了,有些事情,懂的都懂,而那些假意不懂的人,他也懶得多費口舌。
順意樓的外面,此時圍攏了許多的人,在見到他的身形出現之后,頓時爆發出了喝彩聲。諸如‘才子’之類的名頭,不要錢似的安在了他的頭頂。
恍惚之中,祁陸感覺到自己都有種‘天王巨星’的架勢了。
就特有范兒的內種。
差點忍不住中二之魂,對著現場大喊一句:現場的朋友們,你們好嗎?遠處站在山上的朋友們,你們也好嗎……
還好的是,祁陸的本性并沒有這么逗比,因此在這難得一見的場景之中,也只是中規中矩的對著四周抱了抱拳,隨即離去。
順意樓的各種節目才將將開始,而他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里的必要,唯獨給在場的諸人,留下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傳說。
自今日起,沒有人敢在祁陸面前提及詩詞,倒也能讓他的耳根能變得清凈一些。
安大錘已經尋來了馬車,而就在上車的那一瞬間,祁陸在某一個拐角的位置,突然見到有一個女子的身影轉瞬消失,怔然良響,隨即輕笑一聲:“原來是你。”
那道耳熟的笑聲,他想起來是誰了。可不就是在早攤點上,同桌吃豆腐腦的那個娘們兒嘛!
說人家‘娘們兒’,似乎有些不怎么尊重人了,還是用‘女子’稱呼吧。
兩人萍水相逢的,他也沒必要跑過去見人家,畢竟他又不是下半身思索的禽獸,見一個就撲上去一通亂啃……
根據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見一個打一個還差不多……
已經成為了‘傳說’般存在的祁陸,搖頭上了馬車車廂,調理著剛剛晉升,卻還未來得及梳理的氣息。
隱藏氣息,任重而道遠啊!以后一定要時刻牢記,哪怕是境界突破的時候,都不能泄露一分一毫!
然而,他沒想見對方,在馬車拐過轉角,進入小路的時候,對方卻攔在了馬車之前。
安大錘還在吹噓著這條小路人少,正想提起速度,見狀卻只得停了下來。
“唏律律”
“姑娘,煩請讓個道,當心馬車撞到你。”
女子轉過身來,臉上的面紗遮擋,只露出了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睛,聲音如同清泉,在心中留下微波蕩漾。
“祁……陸?”
車廂中正在調息的祁陸,聞言眉頭一蹙,暗道麻煩又來了,自己果真是與世間女子有仇……
你不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卻上趕著的來找你的麻煩,頭疼!
打開車廂的門,皺眉道:“你是何人,竟無故攔人道路?”
女子見到他的身影,眼中劃過一抹羞赧之意,隨即恢復了淡然,輕聲道:“陸相思。”
“這位姑娘,還請讓開道路,我家公子……恩?陸相思?”
并非是這個名諱頗有名氣,而是從單純的字面意思去了解的話,與自家公子的名諱一組合……
祁陸,
陸相思,
騎馬的騎牛的,他安大錘見的多了,但騎鹿的……
原來起名字這么有學問的嗎,自家公子這還什么都沒做呢,就把人家大閨女的便宜給沾完了!
祁陸也是一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隨即認真的保證道:“你且放心便是,某行得正坐得端,對你沒有興趣,只要你不來招惹我,我自然不會騎你……”
“啐!”
陸相思臉頰緋紅,整個人都差點凌亂了。
這說的根本就不是人話!誰讓你騎……呸!我騎你還……
可惡,這話怎么聽都有歧義啊!
本來在順意樓中,親眼見到祁陸大發神威,完全憑借一己之力挑翻了那群文人才子,讓她一個女流之輩都覺得有些心腸彭拜。鬼使神差的,不知為何就想見見對方,這無關男女情愛,就是單純的好奇。
好奇這個白發年輕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于是,靈識若有若無的放在了馬車之上,在這條并不怎么寬闊的小巷之中,攔住了他的去路。
可攔住路之后,陸相思卻猛然反應過來,好像……自己不知道該說什么啊……
難不成因為雙方名字的歧義,就蠻橫的要求對方改名換姓?這也不道德啊!
她自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過過分的要求,哪怕在面對那些經常圍在自己身邊轉的師兄弟時,也是如此。
兩人大眼瞪大眼,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最終,祁陸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率先開口問:“來尋仇的?”
陸相思搖頭。
祁陸松了口氣,隨即又問:“來找茬的?”
陸相思再次搖頭。
這次輪到祁陸懵逼了,你又不是尋仇的,也不是找茬的,那攔住我的路做什么?
無奈的攤手道:“總不至于是來約我,明天早上一起喝豆腐腦的吧!”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