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淮安府有急報!”
眾朝臣紛紛停下腳步,神色訝然中帶著疑惑,這個時候的淮安府能有啥急報?莫非是武國使者團?淮安府輸了?
“把奏折拿上來。”
齊皇臉色一沉,第一聯想到的也是不好之事。
很快,有太監把奏折端了上來,遞交給齊皇。
怡兒的奏折?
打開了奏折,齊皇卻是微微一怔,懸著的心亦跟隨著放了下來,怡兒的奏折或者信箋一般而言都不是壞事。
饒有興趣的看著奏折,齊皇那是越開越開心啊,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彎啊,最后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大臣詫異,難不成淮安府傳來的是好消息,而不是壞消失?
好在,齊皇并沒有吊他們多久。
“哈哈哈,眾愛卿,朕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齊皇哈哈大笑:“武國使者團在淮安府敗了,敗得一塌糊涂!”
淮安府贏了?不是說武國使者團很屌,淮安府必輸嗎?
眾大臣雖是詫異萬分,但很快反應了過來,紛紛露出喜意,再次拱手,弓腰。
“天佑齊國,吾皇萬歲!”
“哈哈哈,眾愛卿平身!”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
退了朝之后,齊皇便來到了養身殿,再次拿起了奏折,仔仔細細的看過一遍之后,不禁陷入了沉思中,手指頭習慣的敲打著案牘。
“淮安府,李安逸,李安逸,又是他……”
驀然,齊皇抬起了頭來,看向旁邊的老太監,道:“曹騰,朕沒記錯的話,靖王王妃的生辰宴應該快到了吧?”
老太監曹騰恭敬的道:“陛下,沒錯,一個月之后便是靖王王妃的生辰宴,靖王很寵愛他的王妃,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都會隆重舉行。”
齊皇點了下頭,再次沉思了起來,手指頭把案牘敲得“咚咚”的響,甚是節奏完美。
……
半個月后。
靈州,趙府。
腰纏萬貫的趙員外在書房正抱著他的小妾在背后努力沖刺著。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喝聲,緊接著是哭鬧聲,趙員外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萎了下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沉得厲害。
然而,還未等他來得及提起褲子來,‘哐啷’的一聲,大量的士兵忽然破門而入,在其錯愕、驚懼、呼喊、不明所以中被壓了出去。
自此,靈州名噪一時的趙府在一日之間全然瓦解,引起整個靈州的軒然大波,議論紛紛,有人猜測趙員外是得罪了不了得的權貴,也有人猜測其意圖謀反被發現等等。
......
蕭淑怡是個有信用的公主,這不,比試結束剛結束半個月,這邊的趙員外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把房契交給他,那個態度是那個恭敬,與之前有著天淵之別。
“趙員外,這多么不好意思啊,你把房子給了李某,以后你住哪?想起這,李某甚感不安啊。”
李安逸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但手還是很利索的接過房契。
“……”,趙員外。
李安逸又好心的道:“趙員外,需要李某幫你物色房子嗎?李某知道城南那邊有不錯的宅院。”
趙員外搖頭拒絕:“李公子,多謝你的好意,公主殿下已經給在下安排好了。”
“這樣啊,那可惜了”,李安逸頗為遺憾。
“李公子,在下還有事,先告辭了”,這時,趙員外提出了告辭。
“喝杯茶再走唄!”
李安逸無比認真的看著趙員外,趙員外這趟是專程來給他送房契的,不喝杯茶就走,這樣會顯得自己很不待客,傳出去會有損自己的名譽。
“……”
趙員外也不廢話,直接拿起放在桌子上茶盞,一口而盡,只是……
“噗!”
剛進嘴里的茶水瞬間被噴了出來。
李安逸臉色頓時變得不好看了:“趙員外,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李某?”
趙員外雪著嘴,吐出通紅的舌頭,眼角甚至噙著淚水,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李公子,這茶,燙!”
言語之間透露出絲絲的委屈。
“……”
李安逸猛地尷住了,臉頰甚至隱隱發熱,他忘了這茶是林雪兒剛剛沏好沒多久,還燙著很……
也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刻意的,趙員外前腳剛離開,蕭淑怡后腳便至,身后還跟著一位少年郎,這少年郎正是那蕭瑤的親弟,好像是叫什么蕭衍來著。
就像是知曉蕭淑怡行蹤似的,在蕭淑怡出現在這小院子的剎那之間,秦茹寧的房門也同時被推開,兩人相視一眼。
那少年郎蕭衍看到秦茹寧的瞬間,神情頓時激動了起來,連忙跑到秦茹寧的面前,竟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師傅!”
李安逸詫異,目光來回在他們兩人之間轉動,他們什么時候成為師徒關系了?
秦茹寧并沒有理會少年郎,更是連一眼都沒看,自顧自的坐在李安逸的對面,端起一個茶杯。
“茹寧,這……”,李安逸有些遲疑。
秦茹寧呡了一口茶水,輕抬眼眸,看向他,有些困惑:“怎么了?”
“沒,沒什么!”
李安逸連忙搖頭,他剛才是想告訴她來著,這杯茶是他的。
“無聊”,秦茹寧又呡了一口茶水。
雖然秦茹寧沒有理會少年郎蕭衍,但少年郎卻沒有絲毫的氣餒,反而屁顛屁顛的跟在秦茹寧的后面。
秦茹寧的茶杯沒茶水了,他便親自倒茶,秦茹寧想去拿什么東西,他便搶先一步……完全就像是秦茹寧的一個小跟班,看不出身為一個世子該有的模樣。
看到這里,李安逸瞬間明了,這那是什么師徒關系,分明是熱臉貼冷屁股,少年郎厚著臉皮叫秦茹寧師傅。
少年郎蕭衍的這一系列行為,自然引起蕭淑怡的不滿,英氣的眉頭頓時皺起:“劍有什么好學的,軟綿綿的,沒有一絲的氣勢,是男人就該學槍,槍乃兵器之王,在戰場上威猛霸氣,震懾十足!”
一旁的李安逸深以為然的點頭,賤有啥好學的,真男人平時就該多練槍!
看見李安逸點頭,蕭淑怡有些開心:“你也認同男人就該學槍,不學劍?”
李安逸剛想又點頭,只是剛點到一半的時候,一股寒意徒然從對面傳來,瞬間打了個冷顫,滿滿的求生欲使得他硬生生的改變了頭顱的擺動,由上下改為左右。
“哼!”
蕭淑怡不滿的重重的哼了一聲,繼而看向秦茹寧:“來一場?上一次你我都沒有拿兵器,打得不是很過癮。”
蕭淑怡手上拿著一把長槍,此長槍槍桿通體為紅色,槍頭為銀白色,槍桿與槍頭之間系有紅櫻,更是顯現出此紅纓槍的不凡。
這把紅纓槍李安逸也甚是眼熟,雖然只是在風崖寨匆匆一撇,但李安逸卻對其映象深刻,畢竟正是這一把紅纓槍把他從山賊窩中救了出來。
可惡的山賊!!!
李安逸忿忿不已。
面對戰意高昂的蕭淑怡,秦茹寧自然也無懼。
雪逸軒比較小,自然經不起她們兩個的折騰,對面的趙府,不,現在應該說李府更為貼切,剛好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