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雙方各自都拿了趁手的武器,這一次比之上一次更為激烈。
蕭淑怡槍法氣勢十足,每一槍都似乎有萬鈞之力,而秦茹寧劍法飄逸,游蕩在整個戰場,就像是一個冰冷的白衣仙女一般。
秦茹寧高超而又飄逸的劍法,可得把少年郎蕭衍給饞壞了,內心更是下定決心拜秦茹寧為師,學習她的劍法。
倘若,蕭淑怡知道少年郎蕭衍現在的想法,恐怖是連吐血的心都有了。
固然,她確實想與秦茹寧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但同時也懷著另一個小心思,那便是通過這場比斗,展現出她氣勢如虹的槍法給少年郎蕭衍看,讓其產生想要學習槍法的念頭來。
然而,蕭淑怡忘了一件事,她的槍法確實不賴,一旁觀看的李安逸都產生了想要與之練槍法的念頭,但秦茹寧的劍法也不賴啊!那高超飄逸的劍法讓本來就喜歡劍的少年郎蕭衍更喜歡劍了,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此時,看起來蕭淑怡頗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韻味。
與上次的結果一致,這次的比斗依舊以平局收場,秦茹寧與蕭淑怡兩人還是沒能分出勝負來。
……
送走蕭淑怡與依依不舍的少年郎蕭衍,李安逸這才剛坐下來,沒來得急喝口茶,又有人找上門來,這不禁讓李安逸郁悶萬分,這些人都是今天商量好的嗎?
此次的來客倒是讓李安逸有些詫異與驚疑,正是張子楓以及一位胡須有些發白的中年男子,張子楓落后于中年男子半個腳步。
“這位是?”,李安逸困惑,看向張子楓。
“呵呵,李兄,這是家父,同時亦是淮安府書院的院長”,張子楓解釋道。
聞言,李安逸一驚,淮安府書院是淮安府最大的一個書院,亦是朝廷在淮安府創建的學堂,內設置有學官,其名為教授。
像這樣的大人物來自家這,究竟有何貴干?
不容李安逸多想,李安逸很快敬重的行了個禮:“拜見張院長。”
無論是淮安府學院的院長,亦或者是張子楓的父親,于情于理,他的這個禮都是不可少的。
“哈哈哈!”
張院長那是越看李安逸越是順眼啊,摸著有些花白的胡須笑哈哈的道:“賢侄,不用多禮,既然你是子楓的朋友,呼喊我一聲伯父即可!”
“伯父,那小侄恭敬不如從命了”,李安逸也不客氣,順著桿子往上爬。
張院長滿意的點了下頭,似乎很滿意李安逸這樣豪爽,不扭捏的性格。
“伯父也不遮掩了,今天伯父過來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邀請你進入淮安府學院,成為淮安府學院的一名學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院長很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自信心滿滿。
淮安府學院不僅是淮安府的第一學院,在整個齊國乃至整個世界也是一所著名的學院,曾出過幾位狀元,進士更是數不勝數,是莘莘學子所向往的學習圣地。
出名的同時,收學子的標準自然也高,不是一般讀書人想進就能的。
首先,你必須得有才,其二還要有德,在當地名聲不錯,名聲不好者,一律不收,不僅如此,名額也很有限。
所以每當淮安府學院招收學員時,都不亞于一場血腥風雨,很少會出現淮安府學院主動去招攬學子的情況,更何況是院長親自去招攬。
故此,張院長自信滿滿,他實在想不出李安逸有什么拒絕的理由。
淮安府學院,成為里面的一名學子?
李安逸當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他逃拒科舉都來不急,斷然不可能親自撞上去。
于是,在張院長以為李安逸就要磕頭拜謝,感激涕零的時候,卻聽見李安逸道:“多謝伯父的好意,但小侄志向并不在此。”
什么?
張院長自信的笑容一僵,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連同旁邊的張子楓亦是如此,滿臉的詫異。
多少讀書人夢寐以求卻進不得的淮安府學院,他竟然就這般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沒有任何的猶豫,說出去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吧?
“為什么?給我一個理由”,張院長皺著眉頭。
在他看來,李安逸是一個頗為難得的人才,將來必定于國家有用,萬萬不可荒廢,這也正是他想把李安逸招攬進淮安府學院的原因。
他已經規劃好了,一旦李安逸進入淮安府學院,他便把淮安府學院的大量資源傾注在李安逸的身上,讓其快速成長,于明年科舉考取一個好功名,甚至是狀元,然后真正成為一個于國家有用之人。
這便就是為人師表最大期望!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天有不測風云。
呃……為什么?
理由……總不能說他對讀書、對科舉完全沒興趣吧?在這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社會背景下,會顯得自己很異類,會被眼前的伯父兼院長說教的……
“咳咳咳……”
李安逸卷起拳頭咳嗽了幾聲:“伯父,其實是這樣子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某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樣讀著圣賢書,可是,不知怎地,腦袋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痛得欲裂開,再之后我便暈了過去。”
“自從那次暈過去之后,每每捧起圣賢書來讀之時,腦袋就會傳來刺痛,與日俱增,直到上一次考秀才又再次暈過去之后,我知道我已經不行了,不能再繼續讀圣賢書了,因為我有一種預感,一旦再讀下去,我的小命恐不保矣!”
“上天這是何其不公也!給了我智慧卻開了如此大的一個玩笑!”
說到這兒的時候,李安逸聲淚俱下,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一樣。
“賢侄苦了你。”
張院長重重的拍了拍李安逸的肩膀,滿臉的惆悵與遺憾,還有心疼,多么好的苗子啊,可惜了,造化弄人啊。
信了,張院長竟然真的這樣信了這荒唐的理由,原本還想使出十八般武藝來的李安逸徹底怔住了。
一旁的張子楓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
......
望著那父子倆離去的背影,李安逸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他方才一直在擔憂著那實誠的伯父突然醒悟過來,自己在騙他,忽悠他,繼而惱怒起來。
常言道,實誠的老人發起怒來是很可怕的……
依靠著門,眼睛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有些無聊的亂瞄,不經意間,一道熟悉的人影徒然出現在視線中,正往自邊趕來。
日了小白的,今天什么情況?
啪的一聲,李安逸重重的關上大門。
“安逸哥哥,天色還很早,怎么就關門啦?”
小環歪著小腦袋探了過來,疑惑的問道,表示很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