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囂張的讀書人,魏海第一次瞧見,當即欲下令把這大膽書生一并給捉起來,關進大牢!
可這就要出口之際,卻突然醒悟過來。
這書生在他面前如此的囂張,看起來整個人肆無忌憚,難不成其背后有什么驚人的后臺?
思及至此,魏海只能先是壓下心中的怒意,朝那囂張書生問道:“你是誰?”
“李安逸”,那囂張書生這樣回答。
李安逸?
魏海眉頭頓時皺起,京城倒是有一家是姓李的,但那一家,據他所知,是沒有子嗣的。
“大人,這李安逸不是京城人士,只是從淮安府來的考生。”
這時,看出魏海心思的白浩走了出來,指著李安逸,冷笑不已。
原來只是從淮安府來的考生。
魏海內心先是一松,緊接著便是惱怒,自己堂堂一位司功參軍在這么多人面前竟然被一名區區的考生給唬住了!
于是,他羞惱無比的指著李安逸:“來人,給本官也把這膽大妄為的書生一并捉起來!”
李安逸卻是很淡定的道:“等等!這位大人,請問您為何要捉我?我是犯了什么法了嗎?莫非大人您都是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便隨意捉人,那學生可就要上告了,學生雖然不才,只是一個小小的舉人,但想來也會對大人您造成一定的影響。”
魏海冷冷一笑:“你身為舉人,難道不清楚以上犯下是犯了我們大齊的律法嗎?而你一個小小的舉人方才辱罵了本官便是以上犯下,本官完全有權力追究!”
李安逸卻是露出一副很驚訝的神色來:“大人,方才我什么時候辱罵過你了嗎?你可別誣賴學生!”
“大膽!還敢狡辯,方才辱罵本……”
魏海又怒拍一下桌子,但話及一半卻是戛然而止。
他突然反應過來,沒記錯的話,方才這大膽書生說的是一群男人,并沒有指名道姓說是他,現在自己要是承認這大膽書生罵的是自己,這不是自己往自己頭上套嗎?
可他也很清楚,這大膽書生說的這一群男人必定是把他給囊括進去了。
此刻的魏海臉色陰沉無比,捉摸不定,就如這大膽的書生所說的那樣,他是有舉人的功名的,自然是不可能像其他人一樣可以輕易搞定,要想捉起起來必須給安一個說得過去的罪名,要不然真鬧起來,憑這舉人的身份還是能給自己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響。
說到底他只是京兆府里面的區區司功參軍,不過七品的官職,在普通百姓和商人面前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在官場里面只有唯唯諾諾,生怕惹了什么大人。
“大人,我要報官,前幾天他在我們白家的酒樓鬧事,且毆打了我,有很多人都看見了,他們都可以作證!”
這時,白浩又站了出來,指著李安逸,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那天在這么多人面前,他可謂是丟盡了臉面。
“哦?是這樣嗎?”
魏海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馬上露出冷笑之色,指著李安逸,快意的道:“來人,給本官把這書生以隨意鬧事,隨意毆打良民的罪名給捉起來!”
李安逸眉頭頓時為之一皺,他倒是忘記了還有這一茬。
這時,沉雁來到李安逸的身旁,神色歉意無比:“李公子,真的很抱歉,也把你給牽扯進來了。”
“哼!雁姐不用擔心,不就是幾個區區的捕快,剛才要不是他出現,老娘早就把他們干翻了!”
蘇可可怒瞪了李安逸一眼,然后看向圍過來的捕快,露出輕蔑的表情來,擼了擼袖子就要干翻他們之時,李安逸卻攔住了她。
“干什么!”,蘇可可不喜的盯著李安逸。
“我說你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整天動不動就要干架?能不能斯文、淑女一點?”
李安逸翻了翻白眼,有時候他還真的懷疑蘇可可這小妞除了外表之外,里里外外都是男的。
蘇可可卻是不領情,惱怒十分的道:“老娘要你管!”
李安逸道:“行行行,我不管,但你這次就老老實實的待這不動,交給我來處理,行不行?”
“哼!”
蘇可可不屑的哼了一聲,雙手交叉在胸前,看他如何表演。
沉雁有些擔憂的道:“李公子,你......”
李安逸打斷了她的話:“沉姑娘,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眼看捕快們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李安逸不再遲疑,對那魏海高聲道:“這位大人,請等一下,學生有一物想給你看,希望你看過之后再做考慮。”
說著,便要從身上掏出某樣東西。
魏海冷笑不已的看著,他倒要看看這大膽的書生想耍什么花招。
也就在這時,一道詫異的聲音的聲音忽然傳來。
“咦?怎么這么多的人?”
聽到這熟悉的詫異聲,李安逸微微一怔,隨后輕輕一笑笑,把剛要拿出來一半的物件給重新放了回去。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就不用他出手了。
眾人循著詫異的聲音的望去,只見是一個與李安逸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模樣也長得英俊。
此刻,他詫異的看著眾人,似乎不解今天這里為何會如此多的人。
沉雁認出了這年輕人,這人在這一段時間里,時常來找李公子,與李公子的關系看起來很好。
她沒記錯的話,這位公子好像是姓蕭,與大齊皇家同姓,當然,她并沒有把這位蕭公子與皇家聯系在一起。
雖然說這里是京城,遇到的皇家相對于其它地方而言,概率要大得多,但這位蕭公子看起來并沒有一絲皇家的風范,而且李公子是從淮安府而來的,應該是不可能會認識皇家的。
沉家二爺自然也是認出了這年輕人,只是哼了一聲。
白家家主白鸕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沒有任何的在意。
倒是他自家的小子白浩一看到這年輕人便神色發生了變化。
“浩兒,怎么了?”,白鸕看向自家小子,疑惑的問道。
白浩咬牙切齒的道:“爹,上次我跟你說過,總共有兩人在我們白家的酒樓鬧事,除了那李安逸,便是此人!”
“哦?那就一并處理了。”
白鸕淡淡道,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小事。
“嗯,知道了,爹。”
白浩點頭,然后看向魏海,指著那年輕人道:“大人,此人與那李安逸是同伙,上次在我們白家酒樓鬧事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