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過去了五天的時間,關于吏部左侍郎之子嚴華無意殺了慶王世子一事的責罰已經明確確認下來了。
于半個月后問斬,絕不寬恕!
而在這段時間里,嚴安也曾奔頭走向,試圖尋找出能夠讓自家兒子活命的那一絲機會,然而這不過是徒勞之舉罷了。
在他人看來,殺死了堂堂一位頗有地位的世子,只是降罪于一個人的身上,不禍及全家,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而且想必陛下八九不離十還要承受來自慶王的壓力。
畢竟,慶王的實力或許不如靖王,但也是頗有分量的,不可能會輕易罷休的,不會甘愿以一命抵自家兒子的一命!
對此,這嚴安不感激涕零就算了,還妄圖救下那嚴華的命,簡直是不知好歹。
而在聽到了嚴華于半月之后便要問斬的這個消息之后,李安逸覺得時機已經到了,不能再等了。
于是,當天不再遲疑,當即進入了書房,花費了好一段時間寫好了一封信,然后前去找了秦茹寧,讓其去送給賢王。
對此,秦茹寧自然沒有不應許之理,也沒有問什么,直接接過了這一封信,向外走去。
不料,剛出了拱門,便看到了迎面而來了張雨鶯。
兩女并沒有言語,只是互相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聲招呼,然后便錯開了。
“雨鶯,你怎么來了?”
見到張雨鶯的猝然到來,李安逸連忙走上前扶住了她,然后極為小心翼翼地讓她坐了下來。
“今天睡不覺,待在房間里也悶,于是便想出來走走,然后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兒”,張雨鶯如此甜甜地笑道。
這個點,本該是她與林雪兒午睡的點,自從懷了孕之后,便變得容易困了起來,只是她今天剛睡下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之后卻是再無睡意,便下床走動走動。
其實,主要是想自己的夫君了,便到了這里來。
李安逸把她給輕輕地抱在了懷中,撫摸著她已經有些凸起的腹部,有些責怪地道:“睡不覺出來散散步也是好,但為什么不帶上一個侍女,萬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了,該怎么辦?”
“嗯。”
在李安逸懷中的漲雨鶯輕輕地‘嗯’了一聲,而后微微抬起了美麗的嗪首,看向李安逸的面孔,帶著些許的好奇問道:“夫君,最近在忙什么呢?”
在這一段日子里,李安逸與秦茹寧幾乎經常是膩在一起,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沒什么。”
李安逸否認,并不想在此刻讓張雨鶯知曉,免得讓她徒增擔憂。
捏了捏她柔滑的臉蛋,李安逸寵溺地說道:“雨鶯,過段日子,夫君要送你一件禮物。”
“夫君,是什么禮物?”,張雨鶯頓時好奇了起來,也有著濃濃的驚喜。
李安逸又再一次捏了她的臉蛋,笑著道:“秘密,等過段時間,夫君再告訴你。”
“夫君”
張雨鶯不依,在李安逸的懷中扭動著身軀,‘夫君’兩個字拉得很長,撒嬌著。
在李安逸與張雨鶯兩人歪膩、說些肉麻的話語的時候,秦茹寧已經來到賢王府,避開了賢王府里面所有的眼線,來到了某一間書房,然后把李安逸交給她的那一封信丟在了這間書房里面的那唯一的一張案牘上。
然后,她閃身便走了,要不是那張案牘上面擺放著一封信,都不知道有人來過這間書房一趟。
之前,賢王曾經邀請過李安逸來他的王府做客,李安逸答應了,順便帶上了秦茹寧,便也知曉這一間書房是賢王的書房。
不知又是過了多長的時間,緊閉的書房門再度打開了,卻是真正的主人踏了進來。
一進入這書房,對此處熟悉無比的賢王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他莫名其妙地有一種感覺,方才這書房有人闖進來過。
最終,賢王的目光落在了那張案牘上的那一封信,眉頭皺得更甚了。
然后,不一會兒的功夫,賢王便叫來了府中的大管家,以及附近的下人。
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賢王沉聲問道:“方才是否有人進過本王的書房?”
得出的答案,自然是沒有的。
于是,賢王再度進入了書房,看著案牘上的那一封信,并沒有第一時間拿起來,而是在喃喃自語著:“這到底是誰?”
“在不驚動府中森嚴的防護,悄無聲息地潛入進來,想必其的輕功很是了得!”
伴隨著這一句話,從賢王身后走出來了一個人,一位冷峻的中年男子,此時,臉上卻是有些忌憚,對能悄無聲息地闖入守衛森嚴的賢王府的那人
賢王點了一頭,對于身后出現的那人一點也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然后便拿起了那一張放在案牘上的信。
他倒是要看看,這封信里面究竟寫的是什么,在何人在故弄什么玄虛
隨著這封信里面的字逐漸印入眼眶,賢王臉上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最后,竟然是猛地站了起來,在急促的呼吸著,臉上竟是震驚之色,以及還有那么些許的驚喜。
一旁冷峻的中年男子不由是錯愕,他還是第一次見賢王如此的失態。
那一封信里面究竟寫的什么?
這一刻,冷峻的中年男子對一封看起來平平淡淡無奇的信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十天的時間就這般悄無聲息地過去了,距離吏部左侍郎嚴安之子嚴華問斬的的時間只剩下了五天的時間。
這一天的早朝,朝堂上的眾臣卻是發現了一件無比怪異的事情,本該因兒子的事情一直告假的李吏部左侍郎嚴華竟然出現在了金鑾殿之上。
這不禁是讓群臣感到困惑不解,就連齊皇也是如此,不知道這嚴華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金鑾殿上。
這是打著什么樣的目的嗎?
只是,讓他們有些詫異的是,在早朝快要結束的時候,卻仍然也不見嚴安有何動作。
也就當眾人以為這位嚴大人可能腦子抽了筋,今日才會出現在金鑾殿的時候,那嚴安卻是猝然站了出來,然后道出了一件讓朝堂震驚無比、心情久久難以恢復的事情來。
十幾年前,因張恒叛國而導致齊國在相州一戰大敗這一件事情的始末,根本不是張恒叛國所造成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嚴安與當時的康王在搗鼓,張恒不過是替罪之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