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宏圖大志后,秦易現在面臨著一個非常迫切的情況,那就是他沒有本錢。
想要賭權,首先他要先有權,哪怕是最低的官階也行,只要有了本錢,秦易相信憑借自己的幾只御獸贏下整個京城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問題也就出在本錢上面。
如果這里是真的古代京城,那做官的途徑秦易可以想到許多,別的不說,科舉就是擺在眼前最大的門路。
哪怕文科不行,他還可以考武科,要是武科也不行,他還可以造反自立為王。
先在河邊拉一個釣魚的老頭,再砍死條白色的長蟲,找座橋換一身黃衣服,抽空再兼職要個飯,這哪家王朝能扛得住?
總之,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不過換了靈界之內就不行了。雖然這座靈界的規則很可能是以古代京城為模板,但看那些和瘋狗一樣見人就砍的捕快就知道,這個所謂的規則一定經過了大量的魔改。
他懷疑他要真的敢舉旗造反,沒人響應還好說,要是有人響應,他很可能會被靈界規則直接一道雷劈死。
總之,常規方法是行不通了,那秦易就準備試一試非常規的方法。
他再次召喚出自己的御獸三件套,依舊是狂戰士打頭陣,骷髏邪佛緊隨其后,秦易牽著地獄三頭犬跟在骷髏邪佛的能力范圍之外。
秦易的隊伍再次走出了賭坊大門,一出門,他就看到了一座婦女的雕像正在旁邊的菜攤買菜,那位婦女一手接過買的菜,另一手遞出了一個銀閃閃的元寶。
“好家伙,這靈界內什么物價,買個菜居然都要用銀元寶。”秦易嘴上感慨著,動作卻一點兒也不慢,一步跨出,一伸手就把婦女手中的銀元寶強了過來。
他正要大量一番自己手中的元寶,斜刺里突然殺出一伙捕快,它們出現的第一件事就是隨手砍死了一個老頭,讓自己的隊伍小小地翻了個備,然后一行十二座雕像向著秦易就沖了過來。
秦易亡魂大冒,拽著地獄三頭犬就掉頭向著賭坊跑去,順便給骷髏邪佛下達了一個念經的命令。
不過這次的捕快行動又有所不同。上一次那個家奴是死在骷髏邪佛的能力下,對這些只會按照既定規則行事的捕快來說就是樁無頭懸案,所以它們才會在街上大開殺戒。
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秦易動手搶了人家的錢,認證物證俱全,捕快們的目的也非常明確,在沿途又砍死了五個擋路的平民后,足足四十座銀色雕像緊跟著秦易向著賭坊大門沖來。
幸好,這時接到了秦易命令的骷髏邪佛也靠近了賭坊大門,它的普度眾生的能力范圍正好蓋住了賭坊的門,強行讓那些銀色捕快停了下來。
這次和街上另一個不同點是,在街上時那些捕快從四面八方而來,秦易又不能進入骷髏邪佛的能力范圍之內,僅憑骷髏邪佛根本護不住他。
可現在秦易躲進了賭坊內,骷髏邪佛只要用能力堵住門口,任他千軍萬馬都進不來,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骷髏邪佛自從升級后,曲風正常了許多,一首大悲咒唱的頗有味道,仿佛真的有一位得道高僧坐那念經。
當然前提是你要閉上眼睛背過身去聽,單單閉上眼睛都不夠。
這位大師脖子上掛的那串“佛珠”也不知道是多少瓦的,哪怕是白天,一旦音樂響起,像秦易這種凡夫俗子都無法目視大師,跟不要說現在還多了四十個反光點了。
現在賭坊門口那真是華燈亂閃,比夜店還要熱鬧。雖然骷髏舞王唱不動歌,跳不動舞了,但它并不想離開曾經的工作崗位,于是改行當起了燈光師。
秦易覺得這破系統要是再給他強化出一只原版的骷髏舞王,他就真的可以去開夜店掙錢了。
DJ,領舞,燈光一應俱全,隨便租個場子那就是江海市的夜生活風向標啊!
不過現在的陣容也不算差,雖然DJ暫時沒了,但狂戰士的笑聲聽多了可比喜羊羊上頭多了,關鍵是喜羊羊秦易隨時都可以關,但狂戰士的笑聲可是被動技能,根本停不下來。
“或許我組個流浪樂團也挺好。”秦易想到,并在心中祈禱強化器下次強化出的御獸畫風能稍微正常一點兒,帶著這么一幫玩意兒,秦易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賭坊門口大悲咒的聲音,狂戰士的連成一片,骷髏邪佛的閃光燈又實在太亮,照在銀色雕像身上反射得秦易根本什么都看不見,想要判斷那些捕快到底死沒死都做不到。
于是他干脆不等了,轉身走到了一處賭桌前,非常瀟灑地將那錠銀子拍在了……拍在了充當荷官的賭坊伙計腦袋上。
看著伙計倒地的尸體,秦易不免有些唏噓。
他本來是想瀟灑地將銀子壓下去的,但動作都做出來了才突然想到他就這么一錠銀子,現在賭坊門口已經被骷髏邪佛和捕快堵得死死的,一旦這錠銀子輸了秦易可就徹底沒招了。
至于直接搶賭坊里的錢,秦易不是沒想過,但考慮再三后還是覺得有些得不償失。
一旦他因為搶錢觸犯了賭坊的規則,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就失去了一個可以最快得到官職進入皇宮的地方,想要在其他地方得到一官半職不知道還要費多少工夫。
而明明前置動作那么瀟灑,臨到了卻突然反悔,未免顯得稍微有那么一點兒尷尬,雖然這里都是靈界生物,但秦易速來注意自己的形象,于是只能暫時委屈搖色子的伙計了。
這里秦易要特別聲明一點,他打死這位伙計只是為了緩解尷尬,絕不是為了在它死后偷看色子作弊,他看色子只是在確保伙計死的時候沒有將色子一起帶走,給其他賭客帶來不便,是為了賭坊的口碑著想。
就在秦易確認完了色子沒問題,準備將自己賺來的一錠銀子壓在寫著“小”的地方的時候,又一個伙計走了過來,接替了上一個伙計的位置,拿起色盅“嘩嘩”地搖了兩下,重新放回到桌面。
秦易正要下底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看看新來的伙計,看看色盅,又看了看上一個伙計還未完全消散的身體,心中充滿了悲憤,指著那個新來的伙計喝道:
“你的前輩尸骨未涼,你就這么糟蹋它的勞動成果,你讓它九泉之下如何能夠瞑目?”
“客官……”
啪!
秦易根本不想聽這個褻瀆亡者的家伙講話,一掌拍碎了它的腦袋,讓后拿過它的色盅,擺出了一個豹子,然后吹著口哨等待下一位伙計的到來。
啪!
沒多久,第三位伙計的無頭尸體倒了下去。
“年輕人,不講賭德!”秦易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