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倪砸開門,直接沖出來,右手的沖鋒槍對著約翰遜就是一頓掃射。
“笨蛋!你該不會覺得同樣的招數對我還會有用吧?”
約翰遜的嘴臉開始扭曲。他放肆地大笑著:“我會讓你知道,惹怒霍爾家族正統繼承人的下場是什么……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治療你然后剝掉你的皮,切掉你的肉……”
他伸出手,手鐲的熒光前所未有地強烈——那無疑是以太輸出最大功率的證明!
在最大功率的防御下,沖鋒槍的子彈也無法打薄屏障的厚度,一切都仿佛成了徒勞。但是,杜倪卻依然開著槍,并沒有停下。
“你好好看著吧。這就是實力的差距,無論你怎么掙扎都彌補不了的事實!”
約翰遜雙手手指做勾狀,舉到兩側:“現在我站著不動,等著你的子彈打完,然后切掉你的腿和手!”
在對方憤怒的宣言下,杜倪只是默默盯著那絲毫未變的屏障。對方已經完全陷入防御姿態了,是時候了。
杜倪微微一笑,再次舉起了手槍。這一回,他沒有穿大衣。
屏障后的約翰遜冒著額頭上的青筋,狂笑道:“同樣的招數對我是沒有用的!”
“最大防御倍率,啟動!”
砰!
槍聲響起,火光在黑暗的走廊里一閃。子彈正中約翰遜的胸口,他面朝天花板,倒了下去。
“怎、怎么……”
約翰遜的眼神里沒有怒火,相反,全是恐懼,如同潮水般涌來的恐懼——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惡魔,不折不扣的惡魔。
“呼——”
杜倪看著手臂上發達的肌肉,甩了甩槍管。瞥了眼倒地的約翰遜,杜倪松了口氣——看來,計劃是奏效的。
約翰遜在極度憤怒下發動了最大倍率的防御,但同時,由于過分專注在以太輸入上,他并不能自由行動,降低了行動能力。
而這,正是杜倪抓住的機會。
在約翰遜發動最高倍率的防御屏障下,杜倪變成化身,發動了技能霸體威壓,直接清除掉了對方的所有魔法效果,讓約翰遜整個人都像是脫光一般露在自己面前。自然,子彈也能輕易打中固定靶。
杜倪邁著沉重的腳步,感受著氣場的范圍——雖然任務要求是不能讓英格麗探測到自身的氣場,但是誰規定他就必須要將氣場開到最大呢?
只要控制在剛好夠釋放技能就行了。
“這種文字游戲玩起來還真是夠累的。”
杜倪看了眼英格麗房間的位置,正準備前往。但是,約翰遜沒有冷透的尸體出現了異動:手鐲突然破碎,爆出恐怖的光柱。
毫不猶豫,他立馬對著約翰遜連開三槍,但子彈全都被光柱所溶解。下一秒,約翰遜的身體被傳送走,只留下些許血跡。
“嘖,傳送這一手玩得還真臟……”
現在沒心情吐槽了,杜倪倒也不管約翰遜有沒有死透,而是換回人類的模樣,連忙趕往英格麗房間。
……
房間里,英格麗背著手,將繩子放在相對凹凸不平的床桿上來回摩擦著。她一頭秀發已經被汗水浸透,和臉頰貼在一起。可是,過了幾分鐘繩子依然沒有裂開的跡象。
該怎么辦?這種情況并沒有在老師那淑女一百條行為準則提過,更沒有人跟她說過。
英格麗在腦海里翻找著每個人對她說的話,如果有的話,誰會跟她說這種情況的解決方案呢?媽媽,漢森,安娜,艾琳,老師,還是……
爸爸。
一剎那,英格麗的眼前開始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一夜——當父親拒絕了她參加舞會的請求時,她不顧艾琳的阻撓沖到書房里。
“為什么不讓我去!如果漢森都可以去,為什么我就不行!”
“英格麗,你和漢森是不一樣的。”父親并沒有對她的莽撞而生氣,相反,他只是拿下煙斗,“漢森作為繼承人,肩膀上的責任遠比你重。這場舞會的目的也不是讓他去玩耍,而是讓他開始和其他家族的繼承人打個照面,提前建立好人際關系。”
英格麗顯然沒能完全聽懂,只是上前一步道:“所以,你還是愛他勝過愛我和安娜嗎?”
“這不是愛不愛的問題,英格麗,這是愛得不同。”
“那就是說,爸爸你對我們的愛終究是有區別的咯?”
“不是說我更愛漢森,少愛你和安娜……”
“不用說了!”
她扭頭跑回自己的房間,跳上床鋪,緊緊蓋住被子,腦海里不斷想象著那個起舞的自己。但是,現在都沒有了。
英格麗從未如此渴望過跳一支舞,從未如此。但都因為父親的一句話全部沒了。現在,她只希望能睡一覺,等醒來舞會結束了,至少還能少個念想。
在朦朧的意識間,她的耳邊傳來敲門聲。
咚咚咚!
英格麗不耐煩地探出頭:“艾琳,我不是叫你別進來了嗎?”
“是我,漢森。”
漢森?英格麗愣了一會兒,冷聲道:“進來吧。”
穿著一聲正裝的漢森推開門走了進來,到英格麗的面前。他的臉頰有些微紅,還帶著一些酒氣,和略顯稚嫩的氣質有些不搭調。而連續幾小時的舞會已經讓他背都有點佝僂,很是疲憊。
“你來干什么?”
漢森強睜開眼睛,沒有回答她,而是對她鞠一躬,伸出手:“請問小姐愿意賞臉,與我共舞一曲嗎?”
英格麗雙手捏住被子一邊,道:
“你在嘲笑我嗎?我知道你今晚上和無數個小姐跳過了,不用過來可憐我!”
“不,英格麗,我是誠心來邀請你的。一方面,我很想和你跳一首……”漢森整理著脖子下方的蝴蝶結,道,“另一方面,這也是父親的意思。”
“什么?”
“他知道你因為不能參加舞會很難過,拜托我過來叫你去跳一首。”
英格麗眉頭緊鎖:“為什么?如果他是覺得心里有愧,一開始讓我去不就好了嗎!”
漢森撓著頭,嘆了口氣:“你猜我今晚上跳了幾次舞?”
透過窗簾的月光打在漢森那疲憊的臉上,英格麗環抱著雙臂,氣鼓鼓道:“十,不,肯定是二十!”
“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