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薩斯人暫時被張平嚇退,卷士重來是遲早的事,反觀我們,已經沒有再戰一輪的余力,經過了這一仗,唐恩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理智地分析著。
“今天這一仗,我們消耗了6成的箭支,死傷了200多名士兵,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優秀的弓箭手,阿米西婭現在還在透支專注治療傷者,城頭的弩炮也只剩下兩座還能使用,而且城墻被卡薩斯人的弩箭攻擊,必須要進行加固。”
“公爵大人的意思是,我們要棄城撤離”漢娜因為在西關的表現現在已經被提拔為唐恩的副手。
“里爾堡還存有大量的糧食物資,如果我們撤退了,豈不是了卡薩斯人”波頓伯爵說道。
撤退只是萬不得已情況下的權宜之計,
唐恩揉了揉眉心:“眼下我們生擒了卡薩斯人的主帥,還是要先問楚他們的下一步舉動再做定奪,伯爵閣下,我只能說,我們帶不走的,也絕對不會留給卡薩斯人。”
“喉…”波頓伯爵有些肉痛地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唐恩道:“煩請伯爵閣下去審問那卡薩斯人的指揮官吧,我們這邊還有些事要商量。
“是!”
審訊也算是伯爵的長項,他匆匆離去,唐恩又隨便找了個理由打發走了漢娜,旋即轉過身,目光嚴肅地看向老伊,問道:“張平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天曉得你那心眼刀是個什么鬼玩意兒。”老伊將當時發生在西關的事一五ー地說了出來。
“本來好好的,我們靠著火槍唬人,把涌進西關的卡薩斯人逐漸壓了出去,但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岔子,突然就開始發神經,像個傻子樣,擱哪兒嚷嚷什么居然敢傷到我高貴的身體!“不可饒恕!'可給我整笑了!”
“在咱家的印象里,張平并不是那種人呀”
苿莉單手托著下巴坐在靠窗的桌邊,百無聊賴地朝嘴里面塞著糕點,外人走了,她總算可以把兜帽摘下,讓腦袋頂上的耳朵也透透氣。
“會不會是在玩梗你們應該都看過那個系列吧擁有古神之貌的太陽騎士。”
老伊點頭又搖頭:“我一開始也是這么覺得的,但是玩梗總得有個度,而且張平當時的狀況,我覺得已經完全可以稱作是走火入魔道普通人和變態的差別在哪兒么普通人殺戮的理由比較實際,以殺戮取樂,當時的張平就是后者。”
茉莉問道:“該不會是你給他進行了血療,結果他被古神之血吞噬巴”
“你以為古神之血是地推貨嗎上哪兒給你搞去!”老伊沒好氣地甩了甩頭。
“你剛才說心眼刀是我那把心眼刀”唐恩疑惑。見狀,老伊只得把關于張平要收集24把劍的任務講了出來。
茉莉最反感這種神神秘秘語焉不詳的任務,吐槽道:“還有這種任務這24把劍又能拿來做啥子嘛封印噬魂”
“這你得問他本人,或者負責引導他的安迪爾醬。”老伊推手。所以,張平將擦除工具變化成了勞倫特的心眼刀之后,突然就陷入了那種狀態”唐恩思索片刻,提出假設。
“我可沒直接得出,這種變化和你的心眼刀有關的結論,不過當心眼刀從他手中掉下來的時候,那狀態的確消失了。”
老伊踱步到茉莉就坐的桌邊,從苿莉環抱起來的盤子里搶過一塊兒糕點,得意洋洋地塞進了嘴里。
“但從結果上逆推一下,心眼刀就很可疑了,唐恩,我想聽聽你的說去,你那把武器,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老伊聽張平說過關于烏木之刃的事,所以有些擔心。
猶豫再三,唐恩開口道:“那其實不是心眼刀…”
“是什么”
那是一個和張平的擦除工具類似的物件,我從符文之地帶出勞倫特的心眼刀,是我收集的其中一種形態。
“其中一種”老伊追問:“其他的呢”
“亞托克斯。”
“亞托克斯啥玩意兒”茉莉顯然對符文之地的東西一無所知,聽到這名字有點懵。
居然是暗裔這種怪東西。
老伊則是當場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面露苦惱之色,扭頭和茉莉解釋道。
“亞托克斯是符文之地古老沙漠之國恕瑞瑪的飛升戰士,飛升戰士是符文之地最接近神的存在之一,在恕瑞瑪和虛空的慘烈戰斗中,大量飛升戰士犧牲,亞托克斯就是如此,但他被虛空腐化,變成了暗裔,只不過……”
話鋒一轉,老伊頗為不滿地說道:“英雄聯盟的設計師熱衷于吃書,三天兩頭改設定,都能被寫成親手殺了養母還感到暗爽的究極獵媽人,所以你隨便聽聽就行了,具體啥樣兒,還是以唐恩的經歷為標準。”
“噢。”
茉莉對設定啊、殺媽獵手啊之類的東西全然不感興趣,繼續埋頭朝嘴里塞糕點,整整一盤子幾乎全下了她的肚。
老伊笑罵道:“吃慢點,沒人跟你搶~!”
“你明明剛剛還吃了一塊兒!這可是專門給咱家準備的糕點!”
“你以為我稀罕我又吃不出味道來,和嚼蠟沒差別。”
“咱家不信你!”
“愛信不信,懶得跟你貧!”老伊掰了掰脖子,回頭看向唐恩:“所以你是怎么收服那個暗裔的”
唐恩如實說道:“殺了持有它的原主,就得到了它。”
老伊若有所思:原來是這個舊設定,暗裔、即飛升戰士的肉身早已被虛空吞噬,飛升戰士的靈魂和被虛空熔鑄成了強大到逆天的武器,流落在符文之地,即使是最弱小的士,在得到了暗裔的加持之后,也能搖身一變,成為戰神。
當然了,變強的代價可沒有變禿那么簡單,暗裔將奪舍持有者,奴役他們的身體,直到肉身在無止境的殺戮中壞滅,暗裔便會將其舍棄,尋找下ー個宿主。
但也有人能夠以強大的意志反過來奴役暗裔,將它們化作自己的力量唐恩就是這樣極其罕見的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