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八皺著眉頭:“這事肯定不是咱們做的,會不會是寧修在搞鬼?”
墨御天想了一會兒,最后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他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墨十八驚了:“可如果不是他的話,難道還有其他人冒充孔雀盜?”
墨御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嘲諷地笑了一聲:“這不是很正常嗎?”
既然他的人都能冒充孔雀盜,其他人為什么不行?
比如說宮里頭那個傅元朗,這小子可不是個老實的,估計就在冒充孔雀盜。
還有那位鎮北王,說不定也干過這種事。
這些年,軍費一直是個問題。
鎮北王又沒多少掙錢的路子,要是不想法子搞錢,怎么喂飽邊關的那些人?
以前昭華在的時候,軍費倒不是問題。
可自從她去了之后,朝廷里就越來越混亂了。
墨十八心想也是,也就不再糾結冒充的這個問題了,轉而八卦起來:“對了主子,聽說那三個可被折騰得不輕。
傅宜萱的頭發都被剃光了,趙英那綠頭龜也慘,被剃成了禿頂,動手的人也太有想法了!”
墨御天聽他這么說,忍不住也笑起來:“確實很有想法,可惜偷的不是寧修,不然就更有意思了。你說,寧修要是被剃成了禿頂,還會有女人喜歡他嗎?”
墨十八想象了一下寧修禿頂的樣子,結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干脆慫恿道:“要不主子你把他收拾一頓,把他的頭發剃了?”
結果剛說完就被墨御天狠狠瞪了一眼。
“閉嘴,別胡說八道!”
墨御天不爽地看著墨十八,心里一肚子火氣。
這個混賬東西,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要是能剃了寧修的頭,何至于一直坐在這兒?
早跑去動手了!
盡會給他出餿主意!
墨十八不服氣:“屬下沒胡說啊,主子您難道不想?”
墨御天立刻說道:“本王現在想剃了你的腦袋!”
墨十八一聽這話,嚇得趕緊后退了一大步,就跟受了驚的貓似的,一下子就跳開了。
嘴里還求饒道:“主子您可千萬別亂來!屬下可是您的人,萬一剃成了禿頭,那多難看啊,不是給您丟臉嗎?屬下這就去打聽,一定盡快查出動手的人到底是誰!”
說完趕緊溜了。
墨御天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心里卻忍不住好奇:“到底會是誰呢?”
偷光東西就罷了,居然還把人打了一頓,連頭發都給禍禍了。
這種損招,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難道是傅元朗那混賬東西?
皇宮。
傅元朗正陪著沈惜君用早膳,順便跟她八卦那三個倒霉蛋的事,誰知道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沈惜君嚇了一跳,端起碗就躲開了,生怕被他禍害了碗里的吃食。
傅元朗看在眼里,不禁有些無語。
他這么大個人坐在這兒,沈惜君不說關心他,居然心疼一碗吃的!
她就這么不待見他嗎?
要是以前,她肯定不會這樣!
都怪寧攸那賤人!
不對,寧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別以為他不知道,孔雀盜就是寧家搞出來的!
想到孔雀盜,傅元朗的臉色就陰沉了下去。
他嫌棄地看了眼桌上的早膳,擺了擺手:“把東西撤下去,換新的!”
歡喜一聽,連忙吩咐人將桌上擺的早膳撤了下去,很快換成了一桌新鮮的。
趁著他們撤換的時候,傅元朗問沈惜君:“惜君,你覺得這次會是誰下的手?”
沈惜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陛下真是難為臣妾了,臣妾在宮里,又如何知道孔雀盜的底細?
不過臣妾倒是曾經聽說,這孔雀盜猖狂得很,似乎全國各地都有他們的身影,不過被他們找上的,多是一些貪官污吏和奸商巨賈,倒是沒聽說孔雀盜在京城出現過。
這次孔雀盜突然出現,還一次洗劫了兩位長公主和一位駙馬,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傅元朗也好奇,這次動手的人到底想干什么?
不過,既然京城出現了孔雀盜,他的人是不是也可以動一下了?
傅元朗很快陷入了沉思。
沈惜君見了,也不打擾他,等早膳換上來,就自顧自地填飽肚子。
然后準備出發前去巾幗書院。
她在這宮里實在是待得煩了,也不想一天到晚地看傅元朗那張臉。
如今有了巾幗書院的差事,倒也不錯。
既能打發時間,也能方便她接下來的一些計劃。
她要想報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有了巾幗書院副院長的身份,她就有機會籠絡書院里的那些女學子,趁機發展自己的勢力。
想到這些,沈惜君就忍不住想到了傅元蓁。
傅元蓁特地提出讓她來當巾幗書院的副院長,是為了幫她吧?
或許,現在的這個傅元蓁真的是昭華姐姐。
不過,她還是得再看看才行,不能太早下結論。
沈惜君一走,傅元朗立刻召喚出了暗衛統領。
“暗一,這次的孔雀盜之事,跟你可有關系?”
暗一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冷酷的眼睛:“并無,昨晚的事不是屬下做的。”
傅元朗點了點頭,他就知道是這樣。
很快他又問:“那你覺得會是誰?是真的孔雀盜,還是墨御天的墨衣衛?或者……是朕的好叔叔?”
暗一:“屬下不知,須得查探之后,才有可能知曉。”
“那就去查,朕要知道,這次到底是誰下的手!居然一次動了三個人,真是夠貪心的。”
傅元朗說到最后,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會有人動手,他還不如自己來呢!
那三個的油水可不少,便宜那人了!
鎮北王府,戴著面具的鎮北王同樣好奇不已。
“京城居然出現了孔雀盜,到底是誰干的?”
他還想自己撈一筆呢,居然被人搶先了!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被動了,得搶先出手才行!
反正京城里的肥羊不少,總不能便宜了外人!
想到這里,鎮北王很快叫來手下,準備搞事情。
而挑起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傅元蓁,此時正悠哉地坐在馬車上,在京城里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