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卡貝羅看到艾萊克的消息,將手機扔進泳池邊的冰桶里,幼稚的男人。當年不選他,果然是對的。
那個溫迪.楚能撐多久,三年還是五年?羅伯特.墨菲根本不會為任何女人停留。
所有人都說自己太過強勢,趁著有機會,當然要擴大自己的事業版圖。難道還真的相信那幾句甜言蜜語,靠著首飾包包過下半生。
柳瑩這一覺睡到第二天還沒醒,嚇壞了薛東行。
“師父,你不用擔心,丫頭只是太累。”齊墨輕聲安慰道。
薛東行低聲說道:“她原來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
“那是因為精神狀態不好,怨我。”齊墨的聲音有些暗啞,“這次是真的被小魚氣到了。估計這些天都沒有睡好。”
薛東行有些驚訝,“你的意思是說,她睡得少,代表精神狀態有問題?”
齊墨點了下頭,“是,自從我們重逢,睡眠越來越規律,明天最少七小時,不算午覺。”
薛東行默默轉身離開,瑩瑩什么時候……等她醒了,再說。
小小默默翻白眼,二十歲和三十歲的習慣,怎么可能一樣呢~
齊墨轉回去看柳瑩,就發現已經睜開眼睛,柔聲問道:“不再睡會?”
“不了。”柳瑩伸了個懶腰,“楚家的閨女,都很了得,不比林家的弱。”
“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來,不用你操心,清言就搞得定。”齊墨抱起人來,“洗漱一下,下去吃飯。師父很擔心。”
柳瑩乖乖地去洗臉刷牙,換好淺鼠尾草綠一字領七分袖寬松針織衫,軟牛仔長褲,出去找齊墨。
齊墨看著柳瑩的半丸子頭,輕聲嘆息道:“還在生小魚的氣?慢慢和他說,會懂的。”
“若是真的能說通,就不會是你自己來找我。”柳瑩說完,鼓著腮下樓,某個小孩現在還寄希望于阿阿幫他。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人沒有靠山可以倚仗。
“阿萊克最近屬于暴擊三連。”齊墨轉移話題,輕聲笑道。
“這就是游戲人間的好處,到哪都有前女友或者前情人。”柳瑩聳聳肩,調侃道,“從簡學長,你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齊墨……還是問了,還以為會一直裝看不到呢,“也不算異常。學長和流蘇去度蜜月,潁川忙著追輕寒,延陵和丁寧兩人相愛相殺。
扶風去蘇黎世開會,西蒙主要待在魚伯坐鎮。
他沒有別人可以陪著聊天,只能和九牧兩個絮叨。”
柳瑩仔細一想,有點道理,“小小最近看純愛看得入迷,得讓他少看些。”
齊墨嘴角抽了抽,純愛和袁從簡有什么關系?
啾啾小小小聲地給齊墨科普了一下知識盲區。
齊墨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和小,不許看那些亂七八糟的!帶壞我家丫頭怎么辦!
啾啾……你家丫頭已經看過很多本~
齊墨在樓梯轉角將柳瑩困在墻角,“丫頭對我不滿意嗎?”
柳瑩眨了眨眼睛,“是不大滿意,我走了半個月,你才追來!”
齊墨……不是你不見我的嗎?我可是每天都來好幾回!
柳瑩……這次我也沒同意,你不一樣閃身到我身邊!果然是黃臉婆遭人嫌
齊墨直接將頭放到柳瑩肩上,再通情達理的人,也有不講理的時候,“我錯了,老婆。”
“你沒錯,是我錯了。”柳瑩輕聲嘆息道,“你和齊亦閑是一個姓的一家人,我是外人。家人和外人鬧矛盾,護著家人是本能反應。”
齊墨欲哭無淚,“老婆,咱不待莫須有的!我什么時候說你是外人了?齊亦閑可以改名為柳亦閑,我沒意見。”
……柳瑩一腦門黑線,“不要,柳家有我就夠了,不要那個不知悔改的臭小子!老娘懷胎十月,就是讓不到他六個月大就叛逆來氣我的!”
齊墨輕輕咬在柳瑩的肩膀上,“丫頭,我們都沒有做過父母,需要一點點摸索。
小魚,我明白你希望他和別的小朋友一樣長大,可是你也不能否認,他是沒辦法一樣的。
就是齊彥和思媛,小時候也不是和普通小孩一樣教育的。
我們的家世,他的識海,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我希望你能盡量適應一下,或者不適應也可以,有些事睜只眼閉只眼,當自己不知道。
這樣你不會覺得生氣,小魚也不會覺得委屈。你說呢?
媽當年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你也不希望小魚過得不開心,只會討好你,看你眼色做事,對吧?”
柳瑩……自己這是才六個月就要開始適應空巢老人的生活嗎?低聲說道:“我知道了,今晚我們回家。”
“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不論你想做什么。”齊墨抱起柳瑩來,下樓,回去前,得和師父說聲。
老人家跟著鬧心半個月,還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呢。
薛東行聽完齊墨的講述,震驚地看向柳瑩,“瑩瑩,小魚能和阿飄溝通?”
“能。”柳瑩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應該和阿飄幫著送他禮物,有關。”
薛東行算是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當時小魚見到那些貝殼,眼神里只有疑惑,不光是自家祖宗的私庫里有,他自己有更多,只是現在取不出來而已。
輕聲勸道:“那你就別和他置氣了,他那么小,都知道要星河樹的樹枝。你想他只會和你撒嬌賣萌裝可愛,是不現實的。”
柳瑩皺著鼻子,委屈地說道:“我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師父,剛才齊墨已經說過我了,讓我要么接受要不裝不知道。
你老就不要再在傷口撒鹽啦,寶寶很委屈,想生氣都不知道該怨誰~”
“好了,別在這跟我撒嬌啦,回去看看小魚,估計現在還不懂你為什么生氣呢。”薛東行將一個木頭盒子交給齊墨,“這是給小魚的幾塊玉,你幫著放到他的小樓去。”
齊墨忙接過來,笑道:“那我就先帶瑩瑩回去了,過幾天再來看師父。”
薛東行揮了揮手,沒再說什么。
齊墨一手拿著盒子,一手摟著老婆,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