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云看著穆婉容那張清秀好看的臉,慢慢的走過去:“不要恨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段春云一步步走過去。
穆婉容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印象里一只螞蟻都不敢踩死的春云、無比依賴她的春云,怎么會……
段春云吃力的溜起穆婉容。
穆婉容驚恐的掙扎,怎么都沒料到小姐妹敢這么做!
段春云力氣不大,不一會就被掙扎的寸步難行。
項心慈手臂趴在軟椅背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
秦姑姑不忍看,低頭戳糕點。
穆婉容抵死不從,她又不是傻!
段春云久久無法拖動她,累的汗流浹背,著急的反手就是一巴掌,面容再也維持不住上一刻的柔弱可憐,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安靜點!這樣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穆婉容惡狠狠的看著她,段春云!
段春云也不裝了:“七小姐,我想你的人幫幫忙。”
項心慈大方,示意莊姑姑過去。
莊姑姑不想幫她,但主子有令,她按段春云的示意,拎起穆婉容。
穆婉容見狀,掙扎的歇斯底里,被燒的亂糟糟的頭發,此刻像瘋子一樣張牙舞爪:“唔唔——唔唔——”穆婉容痛苦的看著項心慈,她干,她燒段春云!
項心慈看著她,輕輕一笑:晚了。
穆婉容頓時心如死灰,她不想死,不想毀容,她不想:唔——
段春云用力按著她的臉,面容猙獰的讓她的臉往滾燙的火爐邊緣壓!你活該!你活該!誰讓你長了一張好臉,有出身還不算,還有臉!
穆婉容僅剩的頭發,在炭火中瞬間付之一炬,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里流出來。
段春云的手終于將她的臉壓在路邊上,發出磁——一聲。
項心慈瞬間閉上眼,悲憐的讓莊嬤嬤停下。
莊婆婆立即把人扔在一邊。
穆婉容疼痛的瑟縮著,瞳孔一點點睜大又縮小,驚恐大于疼痛的呆滯著。
段春云著急的看向項心慈,她還沒有做完,她還沒有做完……穆婉容絕對不能活著,她不能活著……
莊嬤嬤利索的將段春云堵上嘴,綁好,解開穆婉容。
穆婉容狼狽的一點點站起來,走向段春云。
段春云驚恐的后退,不,不……剛她不是……
穆婉容扯下嘴里的錦緞,聲音冷若冰霜,字字啼血,臉上焦糊的疼痛讓她渾身戰栗:“幫我拎起她!”
莊嬤嬤看眼小姐,才拎起地上的人。
段春云哀求的看著穆婉容,如果能說話,她一定是最巧言令色的辯手,可惜被嘟了嘴,楚楚可憐的神態也布滿了猙獰后的丑陋。
穆婉容這次毫不猶豫的將段春云的臉按向火爐,她一次次幫她,一次次覺得她可憐,這次更是想為她出頭,她卻這樣對自己——
刺啦——
伴隨著焦糊味道而起的還有紗簾被拉開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什么味……味……味……”
項心慈瞬間害怕的躲在軟椅后,驚恐望著來人,孤苦又可憐。
戳著糕點的秦姑姑,瞬間害怕的握緊刀叉,驚恐的看著爐火邊兩人,喃喃自語著:“不要……不要……”
莊婆婆何等機敏,不機敏也被半夜常到葳蕤院的世子練出三分眼色,瞬間裝做與穆小姐角力的人,跪在地上:“穆小姐不要了……不要了……她已經知道錯了……”
穆婉容不明所以,因為憎恨還在下意識的暗著。
“啊——”
驚恐的叫聲驚醒了被恨意沖昏頭腦的穆婉容,她瞬間看向敞開的亭子門口,看著一張張驚恐的看著她的臉,再木愣愣的看看自己的手,她在哪里?在做什么……她做了什么……
段春云從爐子旁滾下來,左臉頰被滾燙的火爐邊,燙出一條從耳根到嘴角的月牙,比穆婉容的更長更嚴重。
項心錦立即擠開眾人看過來,頓時嚇的整個人癱在……又撐著桌子站起來,聲音肅穆:“將人帶走,請太——醫——”隨后看眼躲在角落里的項七:“你……沒事吧。”
項七驚恐的搖搖頭,好似還沒有從驚嚇的余韻中回過神來:“那兩個姐姐……兩個姐姐……”
“不要怕,不要回憶,沒事了,沒事了……”
“她們不聽我的,她們更不聽……”
人被快速帶下去,項心錦帶著驚訝過度的項心慈一次像客房而去。
中途項心慈跟在毫無反應的穆婉容身邊,伸出手攀住她的胳膊,目光清純如水般明澈:“姐姐……”
穆婉容嚇的頓時掙脫丫鬟的手,不敢不顧的蹲在地上尖叫!
項心慈沉寂在她耳邊道:“怕什么,她想殺你,你還跟她將良心。”隨即跌倒在地,不解的看著尖叫的人。
項心錦急忙將人扶起來,說實話,項七嚇成這個樣子她絕對不相信,但當時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又事關女孩子容貌,當然能摘多干凈就摘多干凈。
穆婉容也被扶起來,她看眼項心慈,茫然的眼里再次有了聚焦,對,段春云想殺她,她為什么要怕,是段春云咎由自取……
人很快被帶去客房。
項心慈沒有跟著,繞去小花園蕩秋千了,她需要高高的飛躍而起,平息下‘受驚’的心情,真好!藍天白云的好。
秦姑姑當看不見小姐的表情,睜只眼閉只眼讓它過去。
后花園里早已亂成一片。
真的,真的!穆婉容將段春云往爐子里按!太恐怖了!
沒有胡說!很多人親眼看見,直接按的,段春云完全毀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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