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容瘋了嗎!
不知道啊?兩人都被項大小姐帶走了,還沒人知道為什么?
誰掀的簾子?當時誰在現場?
我,是舒小姐掀的簾子,當時我們聞著味著有一股怪味,暖亭又遮的密不透風,我們怕出事,就說進去看看怎么了,誰知道……
聚在一起的幾位小姑娘,忍不住在腦海中想象一下當時的情景,頓時驚呼不已。
鬼迷心竅也就如此了吧,心中又隱隱好奇,到底怎么了,春云和婉容關系不是一直很好嗎。
私下里的竊竊私語更多。
“好什么,春云經常說婉容壞話,覺得她除了出身什么都一般。”
“所以,會不會是婉容聽說了什么,氣不過才?”
“可?婉容不是那樣的性格。”
此時,滿園的小姑娘都不嬉鬧了,聚在一起說這起發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
梅林內。
柳雪飛也聽說了。
誰還有心思吟詩作對,也都在討論傳過來的事。
雁回看眼小姐:國公爺壽宴卻發生這種事,出事的還是兩位重臣的長房嫡女,不好收場了。
柳雪飛也考慮到了,而且同時吏部一脈,很難讓人不會議令國公府從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而且今天的事未免太多了,戲園那邊的事剛剛也傳過來了,不就前也是有人看見項大小姐帶走了沾了血的婦人,現在怎么又在那座暖亭里出事了?
柳雪飛若有所思,雖然沒人提起項七小姐,但……這件事與她有關系嗎?要不然為什么偏偏在那座亭子里?
雖然都在說兩位姐妹平時有齷齪,仿佛那些理由就是穆婉容動手的依據,可別忘了,那都是小事,絕對不到動手的地步,所以,其中發生了……什么?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
柳雪飛恢復如常:“沒有,更謹慎些知道嗎?”
雁回明白。
同一時間,幾位老姑奶奶被叫來處理局面。
穆夫人、段夫人分別被大姑奶奶二姑奶娘帶入不同的客房。
項家專門為女眷騰出的客房內,段夫人看到女兒臉上的慘狀險些昏過去,怎么弄的……
段春云剛剛醒來,臉上火辣辣的疼:“不要……不……”抬手就要摸自己的臉。
正在處理傷口的太醫瞬間按下她的手。
段夫人也慌忙讓她不要動。
“我的臉……我的臉!”
段夫人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緊緊地按著她的手:“沒事了,沒事了,不要怕,娘在。”
段云春才看向母親:“娘……我的臉……”我的臉怎么了?
段夫人搖搖頭,可再也說不出安慰的話,只能握著女兒的手:“春云,春云你告訴娘發生什么事了?”她定為女兒討回個公道!
段春云見狀,驚恐的就要揮開母親的手,不依不饒的去摸自己的臉,不要,不,她的臉,她的——
太醫瞬間按住她:“灌安神湯!”
段夫人心疼不已:“別動了,讓大夫給你看看,你快別動了……你放心,娘一定給你討回公道……”
段春云瞳孔瞬間睜大,突然安靜下來。
另一個房間內
穆夫人看著包扎好傷口,不言不語的女兒,著急的不行:“你到是說話啊?你不開口,娘怎么幫你。”現在外面風言風語,傳什么的都有,她怎么不著急,可她卻問什么也不開口說話。
穆婉容怔怔的看著床頂,她臉上傷口不重,即使留疤也不會太明顯,她只是覺得像過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她被段春云慫恿著去找項心慈麻煩,段春云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自己項七是個壞女人,結果……她就是一個壞女兒,段春云不可能不知道,可她還是慫恿自己去了!
穆婉容忍不住握緊手心,恨自己傻的以為那是‘正義’。
至于項七,穆婉容更茫然了,項七做了什么?耳邊又響起項七說過的話‘把我供出來,就是你們穆家將妾室弄來我家給我祖父添晦氣,你變本加厲來找我麻煩,三重加害,你說別人怎么想?穆家與我令國公府勢不兩立?真給你爹爭氣,穆夫人迫害我大姐你來找我祖父麻煩,所以,要供出我嗎?何況我什么都沒做,你想好了,兩個小姑娘的你糾紛,和兩府的糾紛你選哪一個?’
穆婉容覺得頭疼,頭好疼。
“婉容,婉容……”
穆婉容突然堅定,是段春云想害她,一開始就想害她!她明知道項心慈是這種人,卻哄騙自己過去,段春云是故意的!
穆夫人見女兒激動,急忙握住她的手,心疼又怨其不爭:“不要怕,娘在,娘在,娘知道你是聽話的孩子,可你得說出來娘才能幫你……”她就這么兩個孩子,兒子已經不爭氣,女兒又出了這種事:“你嫂子呢,為什么你嫂子不在!”
“娘,是段春云,她毀了我的臉,我氣不過才對她下手!”就是這樣。
同一時間。
項云錦站在秋千旁看著剛剛還驚嚇不已,現在蕩來蕩去玩的開心的七妹妹,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你預感,可……沒有理由不是嗎:“心慈。”項云錦聲音很輕,唯恐驚了玩的開心的如精靈一般耀眼的女孩。
“嗯?”她的聲音伴著風,飄蕩在空中。
“我問你的問題必須如實回答知道嗎,只要那樣,我們才能想辦法。”即便你參與了,也能防患于未然。
“嗯。”她聽著耳畔的風,張開手臂。
“她們兩個為什么動手?”
項心慈毫不猶豫:“段春云把穆婉容往爐子里推,穆婉容生氣了也推了她。”
“段春云為什么推穆婉容?”
“嫉妒?還是積怨已深?”項心慈疑惑的神色在空中都讓人看的一清二楚。
項心慈說的是事實,當時段春云腳上雖然幫著錦緞,可有一定的活動空間,嘴也沒堵著,她完全可以像穆婉容一樣叫,或者學穆婉容就不動手,這樣只能自己親自動手,那就是她項心慈傷人,她認。
但段春云動手了,沒有一點猶豫。
既然如此,項心慈覺得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充其量就是——提供了一個場所。
項心錦看著項心慈,不覺得這么簡單,她夫家什么家世,段春云雖然小家子氣了些女孩子心思又重,但絕對不敢與穆家撕破臉,為什么突然就:“心慈……”
“……”噓,風吹來了。
你在里面充當了什么角色?項心錦想問,又問不出口,好像懷疑她一樣:“心慈,你要學會相信我們。”
項心錦覺得自己什么時候這樣的討人嫌了,深吸一口氣:“你別亂跑,我去客房看看。”
項心錦不放心,又轉過頭:“誰帶你走都不要走,知道嗎?”
“知道。”裙擺高高的蕩起,只要撒手,就能飛躍這片高墻。
項老夫人很快收到了消息,這么大的事,項心錦想壓也壓不住:“真是……真是……曹夫人也是她氣走的!”
張嬤嬤頷首,這件事也有人說了過來。
項老夫人氣的抓緊手里的虎頭扶手。
張嬤嬤忍不住說句公道話:“這次不是七小姐的錯。”
她在場吧!她在場能有什么好事,掃把星,到哪都能惹出事端:“讓二夫人趕緊去看看,千萬別出什么亂子!這都什么事。”
“是。”
穆夫人鄭重的看著女兒:“她推的你。”
穆婉蓉點點頭:“突然推過來。”虧她舍不得動手,到頭來自己就像蠢貨一樣。
穆夫人瞬間起身:“豈有此理!”轉身而出。
段夫人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穆婉容怎么敢那么對她的女兒,雖然丈夫在穆尚書手下做事,可不是他的家臣,大家同朝為官,她家就低人一等嗎,還下這么重的手,她女兒以后怎么見人,
段春云害怕,更怕穆家追究他的責任:“是她推的我,是她把我往火爐里按,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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