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急干什么,先坐下冷靜冷靜。”項逐元坐在首位,平靜的喝口手里的茶。
項逐言怎么能不急,直接掀袍給世子跪下:“哥!我知道我要求太過,可這次是三弟求你,他江鴻寶——”
“都說了先喝杯茶。”
項逐言沒有心情喝茶,他剛從祖父那里過來:“我父親和祖父都覺得是祖母反映過激,單憑一句話就胡亂判斷,覺得既然兩家已經定親,江侯府就不會輕易得罪我們!可,那天你我在現場!江鴻寶見過小七,江畜生說的肯定是小七!那天——”
項逐元皺眉,七妹!項七!哪個不好用嗎!
“世子——”善行進來。
項逐元看也不看還在‘小七’個不停的人:“說。”
善行恭手:“回世子,事情已經辦妥了,斷了江小侯爺一條腿。”
項逐言一愣,瞬間抬頭,驚訝不敢相信的看向大哥:“——”
項逐元放下茶杯:“不然等著他們一有風吹草動就賴在我們府上。”
項逐言瞬間苦笑不已的不知該擺什么表情,下一刻頓時起身,不敢不顧的跑過去給大哥倒茶:“哥!我親哥!以后上刀山下火海,您說一聲!我項逐言絕沒有二話!江鴻寶那雜碎!竟然敢胡亂提親!還把錯誤賴到咱家頭上!他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項逐元對三弟恢復之快習以為常,這種事易早不易晚,留著只會更畏首畏尾。
項逐言又開始諂媚,趕緊想捶肩捏腿:“大哥,您是怎么辦到的?”
“你的策論寫完了?”
項逐言撓撓頭,立即轉向善行:“行大哥,你們怎么辦到的?”
善行慌忙后退恭手:“三少爺折煞屬下了,也不是什么難事,江小侯爺想出府,我們就費了點心思給他創造了一個機會,等他翻墻的時候又費了點心選了個好位置,當然了這些環節如果去查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小侯爺趁人不注意跑了,跑的途中發現大門有人把手所以去翻墻,然后從墻上摔了下來。”
“就摔斷了腿?”
那哪能,再高的墻也不可能就那么巧,也可能是摔到別的地方,之所有確定是腿,自然出在后續的太醫身上。可世子手伸多長的事就沒必要說了:“三少爺英明,就是那么巧。”
“好!老天有眼!活該!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拿我們令國公府開玩笑!”
項逐元沒有表態,他考慮的更多,小七的事情不能讓江鴻寶鬧起來,那就是一個沒臉沒皮的,他不要臉,小七一位女孩子還是要的,不能被牽扯其中。
至于江鴻寶,以后就別下床別開口了,病個一年半載也省的有精力鬧些有沒有的。
項逐元繞開話題:“這件事二伯母也不是沒有責任,如此匆忙的定親,是大梁沒有人了嗎。”
項逐言聞言,立即垂下頭,的確,江鴻寶是個什么東西,就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紈绔,他母親怎么會答應江家的婚事!
“二嬸對項七有些意見了吧。”
“怎么會,沒有。”項逐言神色閃躲。
項逐元語氣依舊平平:“我從凝六堂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項七跪著——”
跪著!“我娘她——”
“與你娘無關,項七私自出府本就是她錯在先——”
“不是——”
“你也別急,畢竟事關你妹妹,二嬸就是想做什么也是人之常情,但有些事事關令國公府利益,項七身份敏感,二嬸還是不要太把項七拿到明面上說為好,至于二嬸心中不快自有國公府為她做主,還請二嬸大局為重,家和萬事興,何須冤冤相報讓三妹吃的這個虧成了癰。”
項逐言立即起身恭手保證:“三弟明白,定約束好家母。”有大哥保證,就是項家承認這件事他妹妹受了委屈,以后婚事上定會有所補償,可如果他母親咬住不放,甚至將事情放大話,國公府會對此也會采取措施。
項逐元點到為止,卻突然看向老三,嚴肅道:“這件事與項七——”
“不可能!大哥你怎么這么想!那天九是我臨時起意,我自己都沒想到的事跟小七有什么關系!再說,誰能想到會碰到江鴻寶那畜生!”
項逐元神色質詢的看著他!
項逐言保證:“小七不是那樣的人!——真不是!就是我——”
“不管怎樣!以后這樣的事少發生,她畢竟情況特殊,你有點分寸。”
項逐言垂下頭,他來時母親已經教訓過了,這件事確實是他沒有考慮清楚,那天還多虧了大哥出現。
至于大哥知道那天的事,人又在府中,為什么不阻止妹妹定親,項逐言覺得大哥公務繁忙,如果二房沒人提,大哥怎么會知道。
項逐言又慚愧了幾分,這件事都是因為他的錯誤引起的:“大哥教訓的是。”是他魯莽,如果不是大哥收尾,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現在即便江鴻寶得到了報應,可也改變不了他妹妹即將被人退親的事實。
何況還無辜牽連了小七,就連大哥也覺得是小七……
大哥是令國公府未來的大當家,他如果這樣想小七,對小七以后有什么好處,都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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