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兒!”
“小姐。”
等待的時間太長,施維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你去派人盯著他,看他每天會去哪里、做什么、經過什么地方。”
“是。”
“回來,別盯得那么明顯,免得被他發現。”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這種事,她知道交給什么人做。
項心慈一身簡約卻華麗的束腰長裙,坐在紗賬飄飛的涼亭里,指尖粉色的丹蔻如熟透的桃落在碧綠色的夜光杯上,一張白瓷如玉的臉高高在上的看著說話的人。
雖年少,但明顯目中無人。
說話的人,熱情的言語在她的目光中變的磕磕絆絆,精致的釵寰、華服下,神色也有些惱怒,她是太子妃,自己是皇上的宮妃,論品級……
項心慈不喜歡被人擋住太陽:“葉嬪娘娘,本宮也有侄子侄女,不好奇你家的,如果你沒事,便不送了。”
葉嬪聞言,臉上掛不住的直接起身,想放幾句重話,想到她背后的人,只能忍氣吞聲的離開!
秦姑姑恭敬的目送葉嬪娘娘離開,無奈的看眼娘娘,怎么說也是皇上的嬪妃,又生育了公主,小姐也……
秦姑姑心里嘆口氣:“娘娘,燕窩要涼了。”
焦耳疑惑的看向小姐:“娘娘,葉嬪娘娘是想將她的侄女嫁給明大人嗎?”
秦姑姑:“還用說,都那么明顯了。”已經是第三個人來說這事了。
項心慈沒管葉嬪,苦大仇深的看著杯子里的紅糖燕窩,雖然不喜這個味道,卻終究低頭抿了一口。
焦耳:“既然如此,葉嬪娘娘為什么不找皇上做主?”葉嬪與她們小姐又不認識,提這個問題很莫名嗎?
秦姑姑盯著小姐,示意她多喝點,有助孕的功效:“還不是因為前段時間娘娘勸動了太子不修建三宮。”就以為娘娘什么事都能辦成。
但看小姐的意思,無意參與進明大人的婚事里,也是,小姐不管才對。
項心慈放下杯子,像喝了幾斤苦藥一樣,加了藥材的膳食,不是每樣都好喝。
秦姑姑滿意的看眼下了半碗的燕窩,笑了,小姐常年注意鍛煉,年紀雖小,但只要稍微調理,就是受孕最好條件,不喝其實也沒什么,但殿下身體不好,小姐養一養說不定小皇子來的會早一些。
但更知道不能讓小姐討厭了,每天喝一點點就好:“還剩一些,焦耳要不要嘗嘗。”
“不要!”
“你喊什么!”秦姑姑四下看一眼,涼亭外站滿了伺候的工人,卻落針可聞,對比的她們成天嘰嘰喳喳的,顯得項家下人沒有教養一樣。
焦耳明白,立即壓低聲音,一個多月了,焦耳還是無法適應東宮的工人像活死人一樣的神色,她們從來不說話的,不是小聲說話,而是不說話,她好幾次見到她們回了住處打手勢交流,明明不是啞巴,卻除了答是,什么都不說。
善奇走過來,恭手:“回娘娘,世子已經到了,也安置妥當,在西北一切都好。”
項心慈看他一眼:“不好,也不會告訴你。”
項心慈不擔心大哥,大哥有分寸,還有九王在,兩人有沒有沖突,九王爺沒有將他放在戰場上處理的動機,反而是另一個人,讓她覺得有些在意:“太子最近在做什么?”像這種自己在宮里時候,只要他不在議事殿就一定在她身邊。
但這兩天,他突然銷聲匿跡了一樣,昨晚甚至很晚才回寢宮,:“朝中發生什么事了嗎?”
善奇看眼角落的狄路。
狄路看遠處的石頭。
善奇:“回娘娘,沒有。”
那就奇怪了,出去聽了首曲子,回來就有除自己外新的喜好了?“壽康公公呢?”
“在議事殿伺候。”
“等他下職了,讓他來我這兒一下。”
“是。”
項心慈等到從上午到午休起來,才被告知壽康到了。
項心慈剛剛睡醒,長發散落在背上,單薄的里衣蓋不住少女盈盈如水的肌膚。
秦姑姑為娘娘披上單紗:“壽康公公在外面了。”
項心慈還有點困,聲音暗啞:“太子呢?”
秦姑姑小心的看眼娘娘:“這個時間,應該是你吃了藥在休息……”
項心慈清醒了些,所以他沒有回來午休,而是在議事殿吃了藥,在那邊睡下了?他什么時候如此熱衷國務了。
“娘娘,您別多想,或者太子身體不適,不想娘娘看到……”
“行了,叫壽康進來。”她不至于懷疑什么,就是問問。
“是。”
壽康跪在地上。
項心慈喝了一口檸檬蜂蜜,醒醒神:“太子最近在忙什么?”
壽康公公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苦笑,若說猜不到娘娘會問他什么,是不可能的,畢竟太子最近……可:“回娘娘,最近天氣多雨又臨近夏天,太子有些身體不適,更容易犯困……便沒有出來……”
項心慈看著他。
壽康公公見狀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硬撐:“娘娘,太子真的就是犯困……過兩天就好了……”應該……過兩天就好了。
早知道那天就不該讓太子出去,偏偏讓太子看見那對狗男女在里面……聲音還那么……殿下就好奇回來后,找了些人當著他的面行那種事……誰知道,成了這樣。
壽康雖然沒接觸過,但也見過,何況下面的人很多都在外面養了女人,他自然明白太子的床事和別人的床事有差別,太子一時想不開也……也……
“你覺得瞞著我有什么好處。”
“娘娘,殿下真沒事……”這事兒怎么能和太子妃說,太子再如何也是男人,自尊心上來了,屠城都有可能。
“我倒是想不管他,他……”項心慈停下沒說,昨晚她取床帷上的香囊,從他上方經過,他突然翻身對向里面,而且就那么睡了一晚,醒的時候,他也沒有粘過來。
壽康垂著頭沒說話,太子找的還是身體素質很高的人演示的過程……激烈程度……讓稍微柔弱些的女子……
壽康簡直不知道怎么說,太子當場將所有人賜死,以太子的身體條件,他想象中的差距和事實的差距,使殿下一時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