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姑呸呸呸,讓娘娘少說一句,她一直沒說,娘娘最近扯太子就像扯破布娃娃一樣。
扯得整個東宮心驚膽戰,就怕太子一個不高興,不對娘娘怎么樣把下面的人殺光了。
但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她們小姐有身孕了,這可是她們的小主子,娘娘未來的依靠,要好好伺候著,讓娘娘心情愉快,才能誕下健康的小皇子。
秦姑姑想到小皇子,也不嫌小姐口沒遮攔了,立即上前殷勤的扶著:“娘娘您小心點。”
“平底走,還能把本宮摔了。”
秦姑姑笑笑不反駁,手卻扶的穩穩的。
項心慈看她一眼,不過是懷了身孕。
秦姑姑覺得小姐怎么看怎么對,總之很耐心的扶著小姐。
項心慈冷哼一聲,直接出來。
焦耳看到兩人,立即迎上去:“剛才明大人出來過,小姐去哪了……”有事也說不定,要不要去通知一下。
焦耳疑惑得看眼圍著娘娘打轉,還笑的十分小心討好的秦姑姑,有些不解,雖然以往秦姑姑也伺候的周到,可是現在是不是太周到了些。
小太監長安也看過去,莫不是娘娘不想在這里待了?秦姑姑在討好娘娘。
秦姑姑想到娘娘剛才站了那么久,立即給娘娘看座:“娘娘,您座。”
項心慈沒有推辭,能挺過去現在也成了不能挺過去,尤其不喜歡祈天殿的氣息,房梁的造型也惹到了她的心情,看著也不順眼,不想在這里等。
項心慈隨手叫旁邊太醫院一個跟隨在大醫身后的醫正過來,問的沒什么誠意,對方最好也能識相回答:“皇上身體怎么樣了?”
六品醫正聞言,斟酌的用余光看眼太子妃。
項心慈耐心的等著他回答。
醫正瞬間福如心至:“回娘娘,皇上已經醒了,只是以后恐怕……口不成言,無法下床了……”
就是,死不了,項心慈懂了,起身。
秦姑姑立即上前扶住娘娘,自然回東宮最好,祈天殿烏煙瘴氣,又不是小姐住慣的地方,小主子肯定也不喜歡,留在這里人多手雜,萬一出點你什么事。
焦耳有些猶豫,必定皇上還在里面躺著,現在就走了……
長安也有些猶豫,他是壽康公公的大徒弟,師父還沒走,而且,萬一皇上有個三長兩短,娘娘卻不在,顯得……何況文貴妃還在里面。
長安眼前秦姑姑。
秦姑姑完全沒看見:“時候不早了,皇上一定吉人天相,娘娘回去歇歇也好。”
長安看眼走遠的人,在焦急的看眼里面,師父讓他照顧好娘娘,最后只能跺跺腳追上。
東宮內。
項心慈嬌氣的不動了。
秦姑姑忙前忙后的伺候著,給娘娘泡了杯果奶,又吩咐廚房給娘娘加半盅磨到極細的紅棗粗糧肉粥。
養胎時節甚為養女子,如果養的好,可令女子益壽增顏,獲取生機之力孕養自身,再反哺孩子,可她空有見解,沒有養過,此刻難免有些焦急,怕養不好。
“娘娘,您怎么又起來了,快坐下。這個迎枕不好,有藥味,娘娘換個房間休息吧……”這里都是太子殿下的味道:“窗外的桃林也去了,換上櫸木為好,誰將矮凳放在這里的,這里是放矮凳的地方!”
焦耳歪著頭看著忙前忙后的秦姑姑。
長安也歪著頭,看著從回來后就一直沒有停下來的秦姑姑,知道太子妃的人愛說話,可今天秦姑姑話也太多了。
秦姑姑猶覺不夠,恨不得將小姐,全管束在她眼皮之內。
“哎呀娘娘,您怎么碰葡萄去了,那是鎮了冰的——”秦姑姑急忙沖過去。
項心慈一口塞嘴里,她今天吃了半盤了還差這一個。
秦姑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敢抱怨,可現在不一樣:“娘娘,您有身孕。”
焦耳,長安看過去,覺得這句話,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太子妃并沒有身孕,不過是對外說而已,娘娘要吃顆葡萄吃就是了,秦姑姑這樣不是揭娘娘不愿意聽的,能有什么好下場,畢竟太子妃裝都懶得裝。
秦姑姑將葡萄拿走,義正言辭:“娘娘想吃,奴婢去給您熱熱去。”
焦耳見狀急忙抓住端著葡萄往外走的秦姑姑,跟著她拐出去,小聲提醒:“姑姑你做什么,干嘛非惹娘娘不高興。”太子已經勾惹娘娘心煩了。
秦姑姑看著焦耳,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說!看她這腦子:“太子妃有喜!咱們娘娘有喜了,看我這記性,你去傳太醫過來了,讓太醫再給娘娘號號脈。”這么大的事她怎么就忘了,她自己診的可不算:“咱們東宮要添小主子了。”
焦耳看著秦姑姑。
長安也停了一耳朵,趴在門框上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姑姑。
秦姑姑心里高興:“傻孩子,是真的,還不去請太醫。”
焦耳已經飛了出去。
長安想追都追不上,茫然的看著秦姑姑:“真的?”
“真的真的,不信一會太醫診了脈,你再問。”秦姑姑還是將葡萄送了出去。
太醫到的很快。
長安、秦姑姑、焦耳等人聚精會神地等在旁邊。
“恭喜娘娘賀喜,東宮要添小主子了。”蔣太醫如釋重負,他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長安整個人激動地往外跑,他要把這個事告訴師父!
祈天殿內。
壽康被人從里面兒叫出來心生不悅:“太子妃娘娘出事了?”
“沒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