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大人在想人?沒有蜜蜂、也沒有人?他隱約覺得這件事不正常,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哪里不正常,但——絕對有問題。
師爺有些不解:“怎么會這樣,莫非我們找錯了方向?”
總調度不認為:“我們已經將周圍所有園區都找了一遍,廊下都找人查看了所有邊角,如果有,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聶大人,聶大人,聶……”
聶大人皺眉,轉身就走:“回去商議。”
那——這里不管了?“是。”
項章帶著項承前前后后在太子院落附近隱晦的轉了十圈,什么都沒有發生,
又不甘心的去宗人府尹的住處附近釣了會魚,還是風平浪靜。
中途遇到三五同僚結伴出行,與他們相談正常,沒有任何怨氣質問,甚至遇到光祿寺在例行進行檢查,他們也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
所以,就是……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項章有些不解,這么一大批人聚在一起……都不想討回公道?
項承納悶的看著有條不絮的巡邏的侍衛,如果不是了解自家女兒,他都要懷疑大哥在拿他尋樂子。
所以,項承也直白的看向大哥,本來就是,如果自己女兒真闖了那么大的禍,現在的情況怎么解釋?
項章臉色黑下來,負手而立,釣魚竿也不拿了:“回去!”
莫夫人也派人去打聽了外面的消息,但聽到外面沒有動靜時,只愣了一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詰證。
“哼,一群扶不上墻的。”恐怕罰的人多了,也就沒人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何況她們中又不是完全沒有錯誤,非議太子妃這一點就夠她們閉口不言了。
季幼遷突然想到了一點:“如果大多數人有錯,沒有告發,那么沒有錯的人呢?”
“夫人,沒有錯的人恐怕也不會出面說話,她們恐怕會把不滿發泄在‘指出’她們的人身上,何況,她們受罰也是別人‘誤導’了太子妃,細糾起來,太子妃娘娘沒有任何錯處。”
季幼遷面有不悅,這又不行,那也不行,就這么算了,突然眼前一亮:“那么高夫人呢?”高夫人是第一個被打的,也是太子妃直接提議被打的,如果高夫人沒有說過,就是太子妃無辜毆打朝廷命婦,而且還教唆她犯錯,當務之急是:“太子妃有沒有冤枉她?”
秋實有些懵,她……不知道。
“去打聽。”
求實覺得未必有用,就算高夫人什么都沒有說,她身份低微,根本不會教唆夫君與皇家對上,何況那么多人被打了,高夫人在其中反而不顯眼,以高夫人夫君的的品級,和高夫人的性格,都不可能出這個頭。
“你愣著做什么!”
秋實想了想,最終沒有猶豫,將自己的揣測說了出來。夫人太想處理一件事時便會陷入誤區,她有必要提醒夫人。
季幼遷臉色更難看了,那就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這件事鬧起來,只要鬧起來——
“夫人,將軍回來了?”
季幼遷聞言更不耐煩,身為一個男人成天就知道‘回來’,外面沒有事嗎!還不如一個寒門出身的明西洛忙!“知道了——”
明西洛已經不稀奇七小姐會做出這些事兒了,她不愿意聽的話,再多人說她也不會委屈了她自己:“隨意議論天家是非,是她們咎由自取。”明西洛為長弓裝上箭支。
萬象想說什么,又閉上嘴,大人變了,他也無差別變:“是。”咎由自取:“太子妃小懲大誡,以是對她們格外開恩。”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太子妃娘娘宅心仁厚。”
明西洛看他一眼,又淡漠的移開目光,一個謀臣,如今都沒有原則了,不過‘宅心仁厚’這句話總覺得將她說老了。
明西洛手中的弓瞬間拉滿。
萬象注意到這樣重的一張弓,竟然沒有拉開明大人手上的紋理,他還留有余力,明大人未必只能在文職上所向披靡——
萬象立即回神。
明西洛已經收弓。
萬象忍住突然劇烈的心跳,箭尖擦著他鼻翼疾馳而過,破空的風聲仿佛還在耳邊流轉,讓他大腦一片混沌。
明西洛在意的是昨晚容度與她說了什么——
明西洛再次拉滿弓。
萬象莫莫的退后一小步。
“外面有動靜了嗎?”江老夫人放下書。
“回夫人,沒有。”
“什么時辰了?”
“已經傍晚了。”
江老夫人起身:“走,去太后那里坐坐。”
太后年紀大了,再說就是年紀不大,也不想管太子的事,那就是個混賬東西,犯不著去尋那個晦氣。
何況怎么說也是她孫子,還是為數不多的孫子,太子妃那規矩的她更煩,但也給太子生下了皇孫,她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外甥女反應的事?“吃水果,寶珠山莊的果子就是果肉足。”隨風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