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管,我一個當伯母的,她又身份尊貴,我管的著嗎,只是你也看見了……上次的事就顯得咱們家得理不饒人……不說這個,她坐上太子妃位起,咱家就不可能不在眾人的視線中,暫且不說這些,可太子的身體你也知道,萬一太子要是有個什么太子妃不在身邊……”
項章怎么不知道:“你讓老五怎么說,他一個當爹的……”哪有天天訓女兒的道理:“要不你去說?”
原素君張張嘴,不說話了:“你吃飯了嗎?”
“隨便弄些什么吃。”
仙鶴園內,林老爺特意早回來,堵住了剛下職的小兒子:“無競。”
林無競看過去,恭手:“爹。”
林老爺點點頭,他對小兒子沒什么期望,不闖禍,安安分分的長大的就行,只是卻陰錯陽差的調到了太子妃身邊:“張大人家的事你聽說了多少?”
“爹,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當值,娘也讓我陪她用膳。”
林老爺看著小兒子,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很少有人告他在外面闖禍了,似乎也沒有再缺席該當值的日子:“跟著太子妃不比跟著別人。”
“……”林無競沒接話。
林老爺嘆口氣,似乎也不咋咋呼呼什么都往外說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件事你不要擔心,別人不知道你爺爺還是了解九王爺的,九王爺無意過繼子嗣,你可以適當的時候暗示下太子妃,不用太在意蔣喜一脈。”
“爹,你看,娘還等著我吃飯,我是不是先過去?”太子妃知道蔣喜是誰?娘娘也不必知道。
林老爺又看了他一會,看著他的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他聽見去了沒有:“行了,去吧去吧。”
林老爺見林無競轉身就走,氣的又忍不住高聲提醒:“你一定要心里有數!”
“死孩子,真以為你爹我差你嘴里那點消息了。”哎,他只是看太子體弱,皇孫年幼,太子妃到底不一樣,才肯說的,如果不然,水管太子妃是誰、皇后是誰,輪也不輪不到給你這小子行方便!
盛放的鮮花圍繞著廣袤的庭院,蒼青的山巒包圍著連綿屋脊,一望無際的藍天讓置身其中的人身心爽朗。
曲音裊裊,青山綠水見一襲青色的紗裙如山間飛翔的彩雀,迎著晨光,舒展開彩色的翅膀,滑翔在幽靜初明的山水間,彩羽如畫,身姿若仙。
項心慈的舞隨意悠然,無需難度,不追求華麗,只是柔軟的身體閑散的帶動著身上的彩衣,讓每一條絲帶猶如活過來的精靈,一起感受著山水間草木芬芳的悠然,花香滿園的幽靜。
秦姑姑站在一旁,視線溫柔的隨著七小姐的動作仿佛也綻放出溫暖的光。
林無競剛與副統領換了崗,站在廳外看向初升的太陽。
“來了。”玉煥端了棗茶過來。
林無競頷首,不看太子妃晨練的方向。
一曲終了,項心慈笑望著垂動的柳條,迎著風,閉上眼,仿佛被季節眷顧了靈魂,凈澈心靈,讓境界升華般的舒適:“真想永遠住在這里……”
林無競才轉身看過去。
秦姑姑拿著毛巾過去。
玉煥端著棗茶過去。
周圍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服侍太子妃娘娘晨練后洗漱、用膳。
隨著太子身體好轉,低迷了一段時間的寶珠山莊氣氛又重新活躍起來,競賽、獵狩、歌舞、游玩的人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逐獸賽’的開場,更是辦的盛大又隆重,有禮部尚書親自籌辦,各路人馬參加,勢必要辦出梁國的威望、盛世的繁榮,軍武曲藝的大梁江山氣派?
太子、九王爺、太后、太子妃,攜眾文武百官參加了‘逐獸大會’的開幕式,獲勝者將得到太子賜予的一把神刀和‘勇士’的稱號。
項心慈坐在九王妃與太后下首。
與以往不同,九王妃與太后、六公主相談甚歡,好像忘了旁邊還坐了一個太子妃。
一旁的合宜郡主手心冒汗,不停的與太子妃說話,唯恐太子妃覺得被冷落心里不痛快。
項心慈撫著手里的蝸牛,偶然搭理興致勃勃的帝安兩句,對合宜愛答不理。
江老夫人、季幼遷等人坐的靠下,礙于上次的教訓,沒人敢于太子妃攀談,恭敬的行完禮后,一句多余的話不敢多說,更不敢躍過太子妃與太后等人相談甚歡。
只能當自己啞巴了一樣沉默著,季幼遷更是非九王妃問到不說話。
只有合宜郡主拼了命的、絞盡腦汁的找話題,賣力哄著旁邊的太子妃娘娘。
項心慈覺得這人真吵,就不能安靜會嗎,沒看到別人都很老實,莫不是個不長記性的?
九王妃笑語晏晏的看向季幼遷:“幼遷,這次小喜也會下場吧。”
季幼遷喜歡九王妃對相公的稱呼,回頭,瞥到太子妃的臉,嘴角剛揚起的笑容又落下去,搭的簡短:“是的,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