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臉色刷白。
秦姑姑、林無競立即轉頭看向夫人,明明剛才只是調侃,怎么突然發火了!
秦姑姑立即轉身站到夫人身邊,‘擠開’皇上,完了,這是不知道觸到那跟神經了,立即示意皇上先被說話,別跟情緒不穩的夫人講道理,人已經站在夫人身邊,慈愛的的手撫上夫人的背脊,聲音卑微溫柔:“夫人,您看您消消氣,小賤人不懂事,h……老爺也不像話,待會就剝老爺一層皮,浸他們豬籠,咱們不氣,犯不上。”
明西洛當真是——
項心慈已經冷靜下來沒了挖爛對方眼睛的沖動:“你看什么!沒有嗎,你剛才撞我的人身上了吧!”
“我……我……”
秦姑姑松口氣,手卻沒有停下安撫夫人的舉動,講道理就行,講道理就行。
“你撞了我的東西,我討回公道天經地義,現在我不想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你立即給我解決了!”
小姑娘都懵了,她……她……
明西洛伸手解身上的衣服,生氣對身體不好,而且秦姑姑一直沒敢離開心慈身邊,定然是……
明西洛沒有管周圍有多少人,已經將扣子解開。
長安有點慌,他就一個人,擋不住皇上脫衣的舉動,怎么辦,怎么辦!卻還是急忙上前去擋,求助的看向林統領。
林無競沒動,他的人和他都不能動,前面就是人潮,肯定是先擋夫人,皇上……隨即快速脫自己的衣服。
長安也想脫自己的,但自己算個什么東西,皇上怎么可能穿他的衣服。
明西洛直接將外袍脫了下來。
林無競的外袍立即罩在皇上身上。
長安見狀立即上前整裝。
明西洛不等扣子完全扣好,已經快速上前抬起了心慈的手。
林無競斟酌再三沒穿‘沾染了氣息’的衣服,而且……他不覺得有什么氣息,但夫人鼻子靈敏,可能聞到的不一樣。
項心慈這次沒有躲。
秦姑姑為不可查的松口氣。
小姑娘完全愣住了,她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妻子如此無理取鬧,他竟然就這樣不顧臉面的當眾脫了衣服?
她以為,她以為男子這時候被質疑兩人會爭吵起來,一走了之,甚至和離,自己難免被牽連其中到時候難堪的就是她。
想不到他竟然順著女子的話,就這么……就這么……齊燕瓊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甚至都忘了害羞。
周圍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看過來,當更多人的視線還在下面的‘懸案’上。
齊燕瓊不解,男子,不都是不會這么好說話的嗎?
明西洛松了一口氣,脈象平穩,神色也平靜下來了,她剛剛是要犯病嗎,明西洛試探的伸出手攬住她的腰,學著秦姑姑的動作摩擦著她腰背。
齊燕瓊下意識的看向戴著斗笠的男人,除了知道他很高,似乎還有剛才驚鴻一碰時虬的肌肉小姑娘臉瞬間又轉為羞紅。
長安立即擋住了她的視線:不想活了!
齊燕瓊驚慌不已,她沒有那個意思,她……
嬌蠻又理所當然的聲音響起:“你就該把她扔到山澗里。”
“對,對,夫人有先見之明,承蒙您教誨。”明西洛護著她向旁邊走去:“現在就把人扔下去?”
林無競已經重新穿上換洗的衣服。
項心慈冷哼一聲:“我跟她一般見識。”
齊燕瓊看著走遠的兩人,茫然地站在原地,擁擠的人群重新將她淹沒,沒了剛剛的空隙。
一位老婦人快速擠過人群,抓住自家小姐的手,嚇死她了,沒事就好,幸好小姐沒事兒,否則她們就等著被發賣吧:“小姐,不要怕,沒事兒了。”
齊燕瓊感受著手里顫抖的手,視線下意識向后看去,茫茫人海中,清晰的看見戴著斗笠的男子走在他夫人身邊,手虛虛伸出護住她的周圍,即便行進中,也依舊為其隔絕出一片天地。
驚嚇不已的老婦人順著小姐的視線看過去:“小姐在看什么?”
“沒……沒有。”卻下意識的又轉頭看了一眼,世間竟有如此溫柔的男子。
“剛才太嚇了,前面死了人,剛剛被官府抬走了。”
齊燕瓊才想起剛剛那邊的混亂,如今依舊吸引著眾人的視線,而她發生的事緊緊引的幾人回頭,如今已經無人再看,可那人的夫人當真配不上他,怎能如此莫須有的怪罪她人,他太沒脾氣了一些,難怪被如此欺辱。
前方的騷動已經平息下來,齊燕瓊不情愿的收回目。
老婦人不甘心的再往前看一眼,沒發現什么可以的問題,莫不是剛剛小姐與什么郎君在一起,為何如此魂不守舍。
高處的小路上,項心慈也注意到騷亂平息了下來,從混亂發生到人群平靜,再到現在人群開始散去,不過她從臺階下走到臺階上的世界。
項心慈向下看了一眼,衙役也已經散去,不禁看眼身邊的人不吝夸贊:“他們現在越來越中用了。”完全不見剛才的無理取鬧。
明西洛自然不會提,何況她本身脾氣也不好,只希望孩子別學了她如此情緒化。
明西洛轉頭向下看去,便看到重新維持秩序的人:“走吧。”
“剛才是柳雪飛嗎?”
“……”明西洛扶著她的腰。
“她不是正六品嗎?怎么在這里,還管這些小事。”
“……”明西洛覺得自己最好不要回答:“下面的分工我也不清楚。”
“她氣色越來越好了,跟以前比沒有什么不一樣,反而更精神了。”
柳雪飛于人群中突然向上面看了一眼,只覺得有一個身影很熟悉,但又很快淹沒在向上的人群中。
“大人,你要給我評評理,剛才這可是我的地方……”
“明明是我的地方,不信你問周圍的人,是不是都買了我的頭花。”
“信口開河,你是見我站在這里賣的好,趁亂站了我的位置!”
柳雪飛轉過頭,非常耐心的安撫雙方的情緒,再從雙方的利益出發,為各自找到了位置。
柳雪飛再次向上看去,她剛剛好像看到了忠國夫人,但又并不是很確定。只是忠國夫人有將項家的族徽當符紙穿的習慣,而剛剛那身衣服,不得不讓人想到忠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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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懵了,忘了十二點,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