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覺得心慈有些奇怪,一些小事而已,她什么時候對這些有興趣。
“你還沒說呢,怎么有你?”
項逐元想上前揉揉她的頭,又作罷,她只要高高興興的就好:“這些你不用知道。”
項心慈不喜歡那樣,她最近對明西洛從她這里帶走林無競已經很不耐煩,不想大哥和明西洛再撞上。
項心慈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直接沉了下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項逐元察覺到她不耐煩的臉色,放松的心情提了起來,略有不悅:“你不希望我動他?”
“我不希望你花時間做任何對你來說有危險的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過去了知道嗎,他不滿意我,我不滿意他,我們兩個怎么樣,是我們的事,就停在這里,我不希望你介入進來,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你覺得我是介入?”
“那你是什么,你是不是還覺得在為我說話,一個是我孩子的父親,一個是我哥哥,到時候我呢,站在中間,看著你們喝彩嗎!”
項逐元一步步逼近:“你覺得他可以和我相提并論。”
“你不要無理取鬧,我現在說的是樂樂的父親,我難道不用站在孩子的立場表態!”
“當初我就說他不該生!”
項心慈聞言瞪著他。
秦姑姑緊張的攥著手里的帕子。
項逐元看著她,覺得可笑,所以因為他有一個孩子,就比他這個做哥哥的重要,他連動他都不行!“心慈,你覺得我該看著你受委屈無動于衷?”
“你在想什么?你就要往那方面想嗎,難道不能是我關心你,希望你好好的的,我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只是為了保護他!我和他已經結束了,而且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利益牽絆,我和他現在是陌生人,你加進去,我們三個又會卷入無休止的漩渦里,他不服你,你不愿意看到他,一點小事都會被你們放大。大哥,我知道你疼我,你有這個能力,你是為我好,但是,我現在不需要,不需要,你懂嗎?”
不需要?
“我說話是不是太直接了,傷了你的自尊,你不愿意聽,還是……我這時候就該無理取鬧,讓你去為我討回公道?如果你現在不甩明西洛兩巴掌我就要死要活,你覺得這樣更好?”
項逐元克制下來:“心慈,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停止就能停止,你覺得息事寧人,他息事寧人了嗎!如果他不在乎他傳林無競過去做什么,就像他這次又傳你過去,就算是九王爺下令,想幫他的人多了,你能躲過一次,能躲過第二次,心慈,一切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明白嗎。”
又來了,雖然如此,可是穩住明西洛她有信心,只要項逐元不挑釁他,明西洛的關注點會一直在自己身上,就是他們兩個事,牽連不到項家。
項心慈哄道:“我和他又不是正當關系,怎么就不能分開,你非要上前惡心他嗎!”
惡心!項逐元突然不想說話。
項心慈見狀小心的扯扯他衣袖:“生氣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項逐元能宰了她:“你覺得是惡心,我們惡心誰呢?你堂堂正正站在這里先皇遺孀,帝安生母,你惡心誰了!”
小點:“……”聲,她就是……
“說話呀,我問你惡心誰了!”
項心慈后退一步:“……”自知理虧。
“一直以來我就不曾說你,但項心慈你記住,你站在這里,對得起任何人,他明西洛沒資格在任何方面構陷你!他自己做了什么,勾引弟妹,引你犯錯,他算個什么東西,如今來決定你的生死。”說著上前欲撤她脖頸,最終沒有上前:“未免太把他自己當回事兒!”
項心慈垂著頭,不說話:“你也……別這么氣嗎……”胳膊都抖了。
項逐元抽回自己胳膊:氣死了不是更如她意,好跟那個明西洛雙宿雙飛!
項心慈又討好的扯上去。
項逐元不想輕易讓她哄了去。
項心慈覺得不管說的多好聽,事實就是事實,又不是什么清白的事,有什么可生氣,讓明西洛一個人生氣去好了,明西洛除了生氣不高興能做什么,不搭理他就是,何必跟明西洛一般見識。
但她也不是不理解項逐元的理由,那也是他一直堅守的近乎信仰的無聊東西,便是不越雷池一步,讓她走在陽光下,可以享受香火、永遠高高在上、做鬼也是一個富貴的老鬼:“哥哥說的好有道理。”
敷衍。
項心慈食指中指攆著他的衣袖,閑散道:“我該把這么話甩他臉上,讓他不要小肚雞腸,繼續跟我在一起,哥,你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我現在就回去跟他說,然后我們兩個開開心心在一起,是不是很好?”切,如果當初項逐元肯退一步,她和明西洛也走不到后來你死我活的地步。
項逐元瞬間回頭看向她。
項心慈眨著眼睛,目光淡然地看著項逐元:“你不是說我們沒什么嗎?我們不該吵架,他不該動我,我就繼續跟他在一起好了。”她就問他行不行、可不可以?“我還可以和好后給自己報掐脖子之仇,天天讓他在大殿上吊脖子是不是很過癮,我覺得等著你給我討好公道,我自己更快一點。”
“項心慈!”
“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給我報仇,哥哥也不行,如果你非要介入,只會讓我們更麻煩,不如我去找他和好。”那個人很好哄,何況是關于項逐元的事,她撒個嬌,不行再拉下臉面在宣德殿外等一個月,他早晚會低頭。
“你對自己那么自信?”項逐元快被她氣笑了。
“要試試嗎!”
“不必!”
“哦。”
項逐元知道她在說什么,但此事不是兒戲,而且更不該她擋在前面:“多要多想。”
項心慈聞言瞬間不干了,甩開他手臂:“你什么意思!我說了這么多……”
“這也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項逐元態度堅定。
“所以——與我無關。”廢了這么多口舌,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