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姜殿下,心狠手辣,手段狠戾。
他醒來那日,所有人都以為他要血洗京城。
大皇子黨羽甚至接連幾日都沒睡好。
每日在皇帝跟前獻殷勤的林貴妃,更是嚇得稱病不敢出宮。
哪知道,殿下醒來第一件事不是殺人,不是肅清大皇子黨羽。
竟是尋人。
“所尋江鹿一百多人,無一人過目不忘,無一人聰慧伶俐。”屬下稟報道。
陸懷姜輕輕抬手,那侍衛便悄無聲息的隱入了黑暗中。
“竟是查無此人?”陸懷姜低笑一聲臉上隱約可見寒意。
難道本宮處于大周之外?
他一直被困于救世殿,極少與外界接觸。接觸最多的便是那丫頭。
陸懷姜微按了下眉心,他好似忘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極其重要……
“殿下,娘娘有請。”身后的宮人急匆匆而來,低著頭,不敢多看他一眼。
陸懷姜披著玄色披風一路朝著皇后宮中而去。
過去時,宮中已經布好了晚膳。
皇后穿著一身常服,眉宇含著笑意,好似少了些懼意。
“兒臣見過母后。”陸懷姜一板一眼的行了禮,皇后含笑點頭。
“母后讓人備下晚膳,你多少用一些吧。三月了,皇兒身子越發單薄了。”皇后看著那少年郎,好似一眨眼,兒子就長大了。
生下孩子時,林貴妃已經穩固,她從未奢望登上這個位置。
卻不曾想,這孩子,竟是一步步將她捧上高位。
這孩子,從出生就踏著血色而來。
孩子剛一歲,便被皇帝抱走親自教養。
皇后眼睜睜看著他以血腥手段鎮壓世人,直到七八歲的他,讓自己這個母后都為此恐懼。
那時,他血洗鳳儀宮。
陸懷姜渾身帶著極好的規矩,舉手投足滿是貴氣。
直到用膳完,皇后一直看著他。
總覺得皇兒,與三個月前有些不同了。
皇后遲疑片刻:“宜安,你最近可是在尋人?”皇后亦有所耳聞,但她并未多想,她這兒子毫無同理心,亦不會有憐惜之心。
她反倒擔憂是那小姑娘招惹了太子。
“嗯。是什么人竟敢來母后跟前嚼舌根了?”眼神一掃,皇后宮中的宮人嚇得跪了滿地。
“你嚇唬她們做什么,你找人都大張旗鼓了,還怕母后知曉么?我兒過了那一劫,以后都會平安順遂了。”
皇后對于他的昏迷依舊擔憂,但太醫尋不到病根,至今也無解。
陸懷姜沒對任何人提他這段時間的遭遇。
“母后不必擔憂,便是本宮醒不來,這天下,也輪不到他來坐。”陸懷姜輕哧一聲,他的人,只聽命于他。
“呸呸呸,別胡說八道。”皇后很是后怕。
“明日你父皇要祭天,你是欽定的太子,明日必定會忙碌一些。快些休息去吧。別熬壞了身子。”皇后與他相處少,若是之前都極少見他的。
這一回,總覺得太子有些不一樣了。
陸懷姜點了頭便踏步而出。
直到他走后,鳳儀宮的眾人才大口大口喘氣。
便是皇后,都渾身一松。
殿下余威,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