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您幫幫忙吧。”
“你是在迷霧宗林救的鹿鹿吧?麻煩您再走一趟。”
江玉清一個大男人不住地落淚,若是個心軟的只怕都同意了。
“你能救出鹿鹿,必定也能幫幫懷縈的。懷縈這孩子容貌生的好,我也怕她遭遇不測。”江玉清紅著眼眶,心中嫉恨,只怕是夏氏說了懷縈壞話。
陸懷姜眉頭都沒動一下。
“生的美丑,與我何干?”
“是生是死,又與我何干?”
“管我,屁事!”陸懷姜白眼都快翻上天了,這白眼頗有江懷鹿精髓。
夏氏本來被江玉清氣得臉色難看,此刻瞧見少年恩公半點情面不留。差點沒蹦住笑出聲。
她啊,當真是被江家那群人用道德綁架慣了。
“行了行了,你們也是有臉。兩個加起來七八十歲的人了,找一個十幾歲的小公子幫忙。合著江懷縈的命精貴一些,人家小公子不惜命了?憑什么為了素不相識的江懷縈拼命?”
“真當你江家人多長了顆腦袋,要多稀罕你幾分?”夏氏滿臉嗤笑。
身旁小姑娘,悄悄拉了拉母親的衣袖。
“娘,我也姓江。我不要多長腦袋。”那多丑啊。
“沒事,指的是狼心狗肺的江家人。鹿鹿不是。”鹿鹿是沒心沒肺。
陸懷姜彎腰抱起小懷鹿,仔細的看著她,淺聲道。
江玉白瞧見這一幕,當真是最后那絲疑慮也打消了。
殿下軟聲軟語的哄孩子?可拉倒吧。
他只會殺孩子。
“你你……你!”江玉清被陸懷姜這話堵的面色青白,偏生陸懷姜眼角都不曾給他一個,那高高在上的倨傲深深的刺痛了江玉清。
“趕出去。”夏氏看了眼護衛。
“誰敢,我看誰敢!我是她的小叔子,這是她的相公,看誰敢動手!”江玉清氣得面紅耳赤,似乎想不到平日里被劉氏壓得死死的,從來不敢反抗的夏氏竟是這般膽大。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當真要如此?”江玉白滿臉苦澀。
“你知道,我從來不曾想要與你和離。是娘,是娘的主意。”
夏氏走后,他才發現整個江家轉不動了。離了她,整個江家都亂了,家中再也沒了整潔,臟亂不堪。
即便是他,都寧愿在外喝酒不肯回家。
“羞羞羞,你是奶娃娃嗎?這么大年紀了,做錯事還要怪娘?”江懷鹿從陸懷姜懷里探出個腦袋。
陸懷姜將她腦袋按了回去:“有些人就是七老八十,躺進棺材了,也要問娘怎么躺。”陸懷姜說的一本正經,但夏氏卻聽得笑了。
這說的,不就是江玉白這等人。
“這把年紀了沒點擔當,枉為人子。難怪殿下貶了江家。”陸懷姜忍不住在他傷口撒鹽。
當然,這也是說明他貶對方不是沒有緣由的。
江玉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只恨當初瞎了眼,只恨與你做了夫妻!”夏氏神色漠然,連恨都沒了。
失望不是一日累積而成,她如今沒什么想法了。
但走不出來的反而是江玉白。
江玉白兩兄弟被趕了出來,狼狽又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