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秀當場就被拿下。
重新送回莊子嚴加看管起來。
那對姐妹花入了夏家后,雖說一直留在夏寧澤屋中伺候,但也只是給新帝尊重和臉面。
實際并未寵幸兩人。
哪知兩人卻是因此遭了無妄之災。
夏寧澤愧疚又有些憐惜。
當夜,夏寧澤便親自給素來愛哭的妹妹擦了藥。妹妹性子溫軟,哄哄便會破涕為笑,夏寧澤還是頭回享受到這般溫情。
一連給她擦了三天藥。
妹妹臉好當日,夏寧澤便歇在了她房中。
每隔幾日,又歇在了姐姐房中。
陸懷姜正在御書房看奏折,陸公公貓著腰小聲的進了門。
“陛下,余晚秀沖進夏家,當著夏公子的面,將那對姐妹花打了。”
“姐妹花也爭氣,已經成了夏公子妾室。”
是的,陸懷姜故意的。
故意給夏寧澤送了對姐妹花,也故意傳了消息給余晚秀,讓姐妹花順利入府。
沒有法子啊。
已經快三月,再有四個月,他的鹿鹿快要離宮回江家了。
出了宮,他的鹿鹿就要過苦日子去了。
夏家是夏氏的娘家,如今江家沒了,免不了時常要回夏家玩耍。
夏家一府子人都還不錯,陸懷姜倒是無可挑剔。
但余氏他又不能直接殺了,那個女人就是日子過的太好不知足。
陸懷姜不介意給她添點堵,給她送幾個妾室回去折騰折騰。
夏寧澤呢,有了妾室的對比,倒不至于總是縱著余晚秀,也能平衡下余晚秀獨大的局面。
陸公公心里暗自腹誹,陛下啊,您是天家兒郎。
這怎么老看著別人的后宅呢。
這特么送個妾的事兒也干的出來。
但想想他這幾日失魂落魄的,時不時問一句,今日初幾了?
陸公公就有些心疼。
還有些好笑。
“幾月份了?”陸懷姜又問起來了。
這幾日大概是想起鹿鹿要離宮,他時不時就會激起幾分情緒。總是有些失控。
“三月了呢。”陸公公無奈的回。
陸懷姜頓了一下,從柜子頂上拿出個小冊子,一拿,就掉出幾顆快要發霉的糖來。
“哎呀,是鹿鹿姑娘藏的,肯定是那會踩著凳子藏得高高的,怕被您知曉她偷吃糖了。”鹿鹿換牙,陸懷姜便不許她吃糖。
“踩著凳子朕就看不見了?”陸懷姜一臉嫌棄,也不瞧瞧她那個子,踩著凳子也就跟朕差不多高。
藏了半天,就藏在朕眼皮子底下。
陸懷姜把那幾顆糖收起來,又拿了小冊子上劃拉兩下。
不到四個月了。
中元節后,她八歲,他十五。
“剛好百天。”陸懷姜呢喃道,眼神有些失落。
陸公公見不得他這模樣,這一個住在宮外一個住在宮內,跟生離死別似的。
“陛下,說起來,如今三月,扶桑太子妃是不是要生了?這十月懷胎,瓜熟蒂落,怎么還未聽到響動啊?”
陸懷姜這才回神。
“來了一年了,還不走。”陸懷姜頭大,但又做不出趕人的事兒。
“派個太監去問問,再尋幾個穩婆和太醫過去,在那邊守著。”陸懷姜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