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你怎么這么狠心啊。”
“望舒是咱們的嫡子,才剛考了探花,他身子又不好,你這是做什么啊。”
“不過是一個妾室,你怎么這么狠心。”
“老爺,你這是要望舒的命啊。”葉夫人嚇瘋了,她自幼也是頂級世家出來的女兒,自幼便過得錦衣玉食。
嫁進同為頂級世家的鄭家,哪知剛進門鄭家便一招流放。
直到前些年,鄭家才官復原職。
她連生三女,才得了這么一個兒子。
這唯一的嫡子,平日里自然嬌慣了一些。
此刻竟是被鄭大人當街教子,那手臂粗的棍子落在鄭望舒身上,每落下一棍便聽得一聲慘叫。
葉夫人心痛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說著便要趴到兒子身上去攔。
鄭大人氣紅了眼睛:“來人啊,將夫人拉起來,誰都不許攔。今日,誰攔便一塊受罰。”
鄭大人哪里是做給江家看啊,是做給陛下看啊。
此事若是傳進陛下耳朵里,鄭家只怕命都要少半條。
葉夫人哀嚎怒罵,嬤嬤們竟是不敢多攔。
但瞧見老爺要吃人的目光,只得死死的按住。
葉氏幾乎恨毒了江家,眼神落在夏氏身上,恨不得將夏氏生吞活剝了。
溫氏擋在夏氏身前:“娘,咱們回去吧。公道自在人心。錯不在咱們,鄭大人教子是他的事兒。”
溫氏之前是看不上鄭望舒的,總覺得他太過于文氣。
可這一回,更是鄙夷。
他不止文氣,大概是鄭家男人太過嚴厲,葉氏又太過縱容。兒子有些過于聽葉氏的話了。
之前她是能看出來鄭望舒對鹿鹿有傾慕之意,可只回了一趟府,便改成了妾。
這說起來……
溫氏看了眼夏氏,也難怪娘如此激動憤怒。
這鄭望舒,與她那傳言中的公爹江玉白,出奇的相似。
江家人回了府,鄭大人卻是不敢松懈的。
愣是當著眾人的面,在鄭家大門前,將那根木棍打到生生折斷為止。
葉氏早已哭到聲音沙啞,直接昏死過去兩回。
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睛已經紅腫不堪。
“舒兒呢?”葉氏啞著嗓子問嬤嬤,這陳嬤嬤便是去江家那一位。
嬤嬤心頭發慌,她哪里知道只是去了一回江家竟是鬧得這么大。
鄭家主母挨了一巴掌,活活氣暈兩回。
鄭家嫡長孫被當眾打了六十多棍,直接丟了半條命。
“夫人放心,老爺已經沒打了。這會……”
瞧見夫人焦急的模樣才又繼續道:“這會望舒公子發起了高熱,已經勞人請太醫去了。”
說完,葉氏就哭了起來。
“扶我起來。”葉氏身子發軟,直到此刻都是怨恨江家的。
“江家未免太小題大做,不愿做妾也就罷了。竟是惹得舒兒受了這么大罪。”
話音剛落。
砰的一聲。
“無知婦人!都是你害了舒兒,都是你!”鄭大人一腳踢開大門,冷著一張臉進來。
葉氏瞧見鄭大人那張冷漠的臉,便忍不住心里發寒。
兩人成婚二十幾年,一直相敬如賓。
上一次這般失態,還是鄭家流放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