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路側身躲過青色的箭矢,同時一翻手,一桿長五尺五寸,槍桿上纏繞著暗紅色的短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單手持槍,隔空向著月傾寒一點。
“嗤”的一聲,一道槍形勁氣倏然射出,直奔月傾寒的面門。
月傾寒眸光一冷,問月劍一震,一道白色劍氣脫劍而去,迎向了槍形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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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聲,劍氣與槍形勁氣凌空對撞在一起,沖擊波福散開來,被波及到的三座房屋剎那坍塌。
月傾寒的身形沒有一絲的停頓,她硬生生闖過了沖擊波。問月劍依舊指向陰路,殺氣迫人。
“噗”的一聲,陰路不躲不閃,被一劍貫穿了心臟。隨后,他便化為了黑霧,四散開來,這竟然是個假的。
“嗤”的一聲,又是一只青色箭矢射出,直奔月傾寒前方五十丈外的一處陰影。
月傾寒背后的羽翼再次一展,追了上去。
陰路看著再次臨近的青色箭矢和月傾寒,嘴角掛起邪異的笑容,一把捏碎了手中的一塊玉符。
空間開始扭曲,陰路微笑著向月傾寒揮手告別,眼中帶著得意之色。
月傾寒的眸子瞬間結冰,她調動自己五分之一的靈力施展了閃月。
她的身影,剎那貫穿了五十丈的距離,問月劍直指陰路的心臟。
陰路的瞳孔劇烈地收縮了起來,他一直在高估月傾寒的戰力,不敢有一點兒輕視。
然而這一刻,他發現他還是低估了。半吸穿越五十丈的距離,這速度已經不比空間跳躍慢多少了!
如今,他人在傳送之中,不能動用體內的陰力,否則傳送的空間通道定會崩潰。也不敢有大動作,否則他會掉出空間通道。
無奈之下,他只能保持雙腿不動,盡最大努力扭了一下身子。
“噗”的一聲,沒有加持陰力的護甲根本擋不住問月劍。
陰路的一條左臂被縱橫的劍氣攪得粉碎,淡粉色的血液狂噴而出。
下一刻,面色略有扭曲,卻依舊面帶笑容的陰路消失在了原地。
看著地上的碎骨爛肉,月傾寒雙眼微瞇。就憑剛剛發出的那道槍形勁氣,她就知道,陰路的實力不弱,甚至是很強。
雖然沒有化凰狀態下的她強,但應該比正常狀態下的她強。那么,他為什么一定要逃呢?
聯系陰路的一系列行為,就像風雪的疑問,陰路憑什么認為君階初期的她能和東戰三家的全部主力同歸于盡或兩敗俱傷呢?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陰路知道她玉劍閣少閣主的身份,知道她修煉的是《冷月化凰決》,他不敢出手是因為他怕她的師父。
再結合他那化作黑霧的能力,其真實身份極有可能是陰鬼族之人,那么,陰鬼族已經開始滲透天風界了嗎?
“嗤”的一聲箭矢破空聲打斷了月傾寒的思緒。她抬眸看向四周,只見,林松和姜然正在合力欺負林常安。
那十名陰路手下的帝階已經有一人被風靈射殺,還有兩人被不知何時出現的伯仲和葉紅蓮攔下,其余七人卻是依舊在逃。
月傾寒眸光平靜,背后的羽翼一展就來到了逃跑七人中最強的一人身前,悲歡劍意加持,抽調五分之一靈力的一劍當頭朝那人斬下。
月傾寒現在可是化凰的狀態,融合了十二滴白凰血的她戰力直接增加了二點五倍,這一劍的威力足有十萬多王。
被她攻擊的人雖然是帝階后期的修為,卻也擋不住這絕強的一劍。
“嗆啷!”武器被問月劍斬斷的聲音,“噗!”身體被斬為兩半的聲音。
兩片狂噴著鮮血的尸體軟倒于地,帝階后期,一劍斃命。
月傾寒沒有看尸體一眼,身影一閃,來到另一名陰路手下的面前。
這人是帝階中期的修為,她抽調十分之一靈力的一劍便輕松將其擊殺。
“嗤”的一聲,風靈又射了一劍,和葉紅蓮交手的帝階初期修煉者應聲倒地,沒了氣息。
戰斗在月傾寒的秒殺,伯仲、葉紅蓮的糾纏,還有風靈的偷襲之下很快便結束了!
陰路的十名手下沒有一人生還,盡數被殺。
林常安則被林松和姜然聯手活捉,并廢了丹田。
王家。
王天南在書房里走來走去,一臉的焦急。
“當當當”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什么人?”王天南的語氣很不好,里面是滿滿地煩躁。
“二叔,是我。”王可荊的聲音傳了進來。
王天南面色一僵,他深吸了口氣,強行緩下語氣道:“何事?”
“嘿,侄女看您一直呆在書房,怕您太過辛苦,所以給您沏了一壺緩解疲勞的茶。”
王天南嘴角勾起笑容,溫和道:“那便多謝侄女了,進來吧!”
房門被無聲地推開,王可荊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她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拿起茶壺便倒了一杯。
她把茶杯捧到王天南的面前,對他露齒一笑道:“嘿,二叔,快來試試侄女的手藝。”
王天南無奈搖頭,笑罵道:“厚臉皮的丫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二叔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呢!”
說著,他坐倒椅子上,接過了茶杯,并將杯子送到了嘴邊。
升騰的霧氣遮住了他眼中的猶豫,他知道這茶里肯定有藥,但他不知道是什么藥。若是削減功力的藥他卻裝暈,那可怎么辦?
心中想著,他已經假裝著小口細品了起來,實際上卻是將茶水收到了手上的儲物靈戒中。
“二叔,怎么樣?”王可荊一臉的求表揚。
王天南笑著點頭,贊道:“不錯,真不錯!”
“嘿,”王可荊一揮拳頭,笑道,“我看這回誰還敢說我什么都不會!”
“哦?有人說你什么都不會嗎?”王天南一邊和王可荊搭著話,一邊猜測著茶水中到底是什么藥。
“可不是!”王可荊噘嘴,神情有些憤憤,“還不是老三他們幾個,整天不務正業,就會耍嘴皮子,明擺著欠揍!”
“呵呵,是嗎?”王天南又把一點兒茶水轉移到了儲物靈戒中,“那你就揍唄,不打殘、打死了沒事的。”
盡管王天南極力的拖延時間,但茶水依舊下得很快,轉眼已經沒了半杯了。他知道,自己沒時間多想了,只能賭一把了。
他不動聲色地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趁著鮮血狂流之時,張口做吐血狀,同時抽離了臉上的血色。
“叮”的一聲,茶杯落地摔得粉碎,他順勢軟靠在了椅背上,抖著手指向王可荊,滿臉不可置信地道:“你、你。”
王可荊已經收起了原本的笑臉,她一臉嘲諷地看著王天南,冷冷道:“我給你喝的是六品毒藥‘落帝花’,憑你的修為喝了必死無疑。不過你放心,王祖仁他們會和你一起走的,你不會孤單!”
王天南心中微喜,他算是猜對了,果然是要他命的毒藥。面上卻是雙目瞪大,咬牙切齒地道:“那是你親爹,疼你愛你的親爹!你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嗤!”王可荊一臉的不屑,“親爹?疼我愛我?別逗我笑!整日整日的忙于家族事務,從來都沒陪過我。”
她見王天南張嘴,似要說什么,立時尖聲打斷:“別跟我說什么他給了我地位,給了我榮華富貴的話,我要的是溫暖,是父親的陪伴,你懂嗎?懂嗎?”
說到這,她變得有些癲狂:“哈哈,說什么父女情深,真是虛偽,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不在,呵呵,既然在他眼里家族比我更重要,那我就毀了這虛偽的家族!”
王天南滑落到了地上,閉上了雙眼,并用靈力控制著心臟,讓心臟暫時停止了跳動,裝作已經死亡的樣子。
同時他在心中替王祖仁嘆氣,若王可荊是被人控制的也許還有救,可現在看來,誰也救不了她!
王可荊這種人,永遠都是白眼狼。你給她溫暖,她會說你沒給她優渥的生活和高貴的地位。
反之又會說你沒給她溫暖。就算你對她千般好,只要有一點兒不順她的心意,那你便是混蛋,是虛偽之人!
王可荊見王天南不動了,立刻上前檢查了一下,確認他既無呼吸又無心跳確實是死了后,便起身推門,走出了書房。
她翻手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圓球,靈力激發后便用力地把它拋上了天空。
黑球在空中無聲地炸開,一個紅色的“鬼”字出現在了王家的上空。
立時,看到信號的一名帝階初期修煉者和十名君階后期修煉者自王家外快速的翻墻而入。
同時,王家內的十幾名君階初、中、后期的內奸直接對王家其他人動了手。
打斗聲剎那四起,叫罵聲、兵器相撞聲、慘叫聲不絕于耳,王家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王可荊嘴角勾起冷笑,喃喃道:“這虛偽的地方,就要……額……”話說到一半,她就覺后頸一痛,接著就是眼前一黑,陷入黑暗前,她最后的想法是:怎么可能?
王天南看都沒看倒地昏迷的王可荊一眼,提著自己的下品帝器長劍便直奔打斗最激烈處,去擊殺那些闖入者和內奸。
順手解決掉了一名君階后期的闖入者,他很快便看到了正在王家人中肆虐的帝階初期修煉者。
看著一個個王家人在其手中斃命,王天南不由目眥欲裂,怒喝道:“住手!”聲未落,他的人已經沖向了那名帝階初期修煉者。
對方看到王天南顯得很震驚,他驚呼道:“王天南,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可能在這里?”
王天南一言不發,舉劍便要發動攻擊,卻聽到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傳來:“王天南,把他交給老夫,你去對付其他人!”
王天南聽到這話,立時抽身后退,只對說話的那人點了一下頭,道了一聲:“多謝”便毫不猶豫地殺向了其它地方。
“什么人?”帝階初期的闖入者循聲看去,這一看,他不由驚呼出聲,“東方朔,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東方朔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向身后一擺手,沉聲道:“快點解決,也能讓王家少死些人!”
“是!”站在東方朔身后的東方林和十名君階后期齊齊應是,隨即便沖向了各處戰場。
一名帝階中期,兩名帝階初期,十名君階后期,再加上沒有背叛的王家人。此戰勝負已分,沒有任何的懸念。
東方家。
東方恒在書房內不住地踱來踱去,一臉的急躁。
今夜的事情,對他來說極為重要。東方家家主之位可以坐穩了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那人已經給了他承諾,只要今夜的事情一切順利,魅姬就是他的。
這么大的利益,他根本無法定下心緒!
書房門無聲而開,兩道身影自門外走了進來。
“滾出去!”東方恒想也不想直接怒喝出聲,可當他看清來人后卻是打了個激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抖著聲音道,“四長老,林樟,你們、你們……”
東方家四長老東方浩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把東方恒制住,他翻手取出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冷道:“說出你在東方家全部的死忠,否則死!”
東方恒的臉色已經白的像個活鬼了,他被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嚇得雙腿打顫。然而他雖然怕得要死,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一但他說出他全部的死忠,那他就死定了。
所以他緊咬著牙,色厲內荏地道:“東方浩,你要干什么?我是東方家家主,你敢這般對我,等大長老回來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東方浩冷笑一聲,也不和他廢話,翻手取出一雙襪子,額,這個是新襪子。
他將兩只襪子團吧團吧直接塞入了東方恒的嘴里。
然后,他就在他驚恐的目光下,把他的一條手臂一點兒一點兒地捏成了粉末。
在這個過程中,東方恒痛得渾身顫抖、雙眼凸出、額頭青筋直跳,冷汗、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他發了瘋似得掙扎,然而卻一點兒用也沒有,他只能承受這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東方浩將東方恒口中的襪子取出,淡淡地問道:“說不說!”
東方恒大口地喘著氣,痛得想要慘叫出聲,可他不敢,他怕再受一次折磨,所以他忙不迭地道:“我說,我說!”
東方浩嘴角勾起嘲諷的笑,他就知道,東方恒這個沒骨頭的很容易搞定。
半刻鐘后,得到了想要東西的東方浩一掌拍暈了東方恒。
東方浩沒有殺東方恒,不是他仁慈,而是像東方恒這種家族的叛徒是要被當眾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