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張星河硬著頭皮豁出去,不等張逸鳴發話,他便膝行上前,抱拳父親的腿便嚎啕大哭。
邊哭邊誠懇認錯:“爹,爹。爹啊!兒子知道錯了。”
“兒子平常不該縱著胡氏只顧娘家,更不該縱著胡氏對娘不敬。”
張逸鳴:“……”呃?便宜兒子這架勢,讓哥這個從未當過爹的要如何應對?
在線等,挺急的。
張星河見父親不說話,以為他是沒消氣。
繼續哭訴著:“爹,星河是您和娘的親兒子啊!求爹再給兒子個機會。”
“兒子以后改,以后必將嚴加管教胡氏,讓她做個合格的兒媳,孝敬爹娘,友愛兄弟姐妹。”
“爹,您千萬千萬別把兒子趕出去啊。”
張逸鳴:“……”這都什么跟什么?
哥還一個字沒說呢,這小子究竟腦補了些什么玩意?
張星河見父親還不說話,牙一咬,心一狠,納頭便叩:“咚咚咚。”
“爹,您要是嫌棄兒子沒出息,心里要是有氣,就直接沖兒子撒下來,可千萬別趕兒子出門。”
“兒子求您了!”
說話間,他繼續咚咚咚叩頭,聲淚俱下的痛哭著。
胡氏聽著張星河的話,也是眼淚嘩嘩,一個字不說,默默跟著自家男人用力叩頭。
張逸鳴聽著便宜兒子夫妻倆這半點沒摻假的動靜,只覺額頭疼。
置于下巴上的手緩緩放下,男人就這樣默默看向老二兩口子,始終繃著臉一直沒說話。
雖然前世是大學教授,今生也是書院夫子。
兩世加起來,他張逸鳴也不知教育過多少年輕學子?
但前世今生他還從來沒教育過‘親’兒子,面對這樣的場面,讓張逸鳴一時間有些轉變不過來。
面對面無表情的父親,張星河小兩口的心始終高懸著,怎么也放不下來。
夫妻二人淚流滿面繼續叩頭,連眼角余光都不敢瞥張逸鳴一下。
“爹。”
張秋白扶著林氏,眼見二弟兩口子都這樣了父親都不說話,不由輕輕喊了聲。
心里糾結的張逸鳴聽著老大的聲音,目光微抬看向老大。
儒雅的臉上始終沒絲毫表情:“老大有什么建議?”
張秋白扶著林氏的手一抖:“……”爹怎么也不按套路來了呢?
他連忙擺手:“爹,我覺得……我覺得教子的事兒,還是您老自己來合適。”
說完看了眼還在不停叩頭的二弟兩口子,默默在心里嘀咕了句:
“二弟,不是哥不幫你,實在是爹的套路哥不懂,無從相幫啊。”
他扶著林氏轉身就往外走,還不忘留下一句:“爹,您老這邊快些,時辰不早,娘怕是著急吃早餐了。”
張逸鳴:“……”便宜兒子都特么糟心的,難怪那婦人每天都活得那么暴躁。
“爹?”
張星河見大哥大嫂都離開了,自己叩頭叩得地面都出現血跡了,這才小小聲喊。
“別叩了。”
張逸鳴見此,淡淡命令著。
張星河夫妻正要叩下的腦袋僵在原地。
等反應過來張逸鳴剛剛說了什么后,夫妻倆才僵硬的抬頭,充滿希冀的看著父親。
張逸鳴看著他倆額頭滲出的血跡,眉頭不由微微一蹙。
張星河and胡氏身體顫如篩糠,話都說不囫圇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