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牛老請到炕上坐。”
說話間,她來到炕沿看著張逸鳴:“夫君,需要我扶你坐起來嗎?”
張逸鳴無聲的對她笑了笑,這才看向牛老:“老人家不介意晚輩這樣躺著吧?”
“實在是剛剛靠著看書有些累,暫時坐不起來了。”
其實這幾天他身體已經好了許多,只要不太過用力,都可以自由翻身了。
鳳吟對此也是知曉的,因此聽他這么說,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于是也歉意的看向牛老:“還望牛老別見怪才是。”
“不會不會。”
牛老這只老江湖,豈會聽沒人家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不待見自己這個陌生人唄。
但他來都來了,豈會就此放棄:“張夫子這傷多久了?”
“多半月了。”
張逸鳴笑著指指炕席,“老人家請隨便坐,贖在下招待不周。”
“豈敢豈敢豈敢。”
牛老連連擺手,輕松上了炕,盤膝坐在上面,與張逸鳴面對面。
鳳吟見此,轉身出門,沒多久便端著茶水進來,擺了炕桌,將茶水分別放在兩人面前:“牛老請用茶。”
“多謝大閨女。”
牛老客氣了聲,端起茶碗笑道,“老朽不客氣了。”
鳳吟笑著頷首看向張逸鳴:“那你們聊,我出去看看外面情況。”
張逸鳴頷首:“娘子只管忙去,這里有為夫在。”
鳳吟離開房間,去東廂看了眼在那邊玩耍的小閨女和大孫子女,轉身朝外走去。
雖然二月眼看就該過去了,她得走出去瞧瞧。
想了幾天的牙膏,她想弄出來。
即便暫時不拿出去賺錢,自家用也是好的。
只是剛從自家居住這條街出來,迎面便遇到個十來歲的小丫頭。
丫頭背著個背簍,低垂著頭往后山方向走。
看到這丫頭,鳳吟眼睛微微瞇了下,這不是宣家二房的草兒嗎?
這孩子她有些模糊的記憶,不過都是些不太好的。
要么是在欺負她家柔兒,搶柔兒手里的東西,要么是在跟村里同齡孩子打架,要么就是被宣家老太拿笤帚抽打。
前幾天還聽說差點被打死,想不到今天就在這遇到了這丫頭。
草兒低垂著頭,手里鐮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舞著,沒注意鳳吟迎面走來。
等鳳吟到面前她才驚覺,倏地抬頭。
未語先笑,并及時讓到路邊。
鳳吟不動聲色觀察著眼前丫頭,在快從她身邊走過時,隨口喊了聲:“草兒,許久沒見你去我家玩了。”
草兒沒大名,因此村里所有人都只能叫這個小名。
聽著鳳吟的話,草兒訕訕笑道:“對不起啊,最近我奶管得嚴,都沒時間去你家了。”
從草兒那閃爍的目光是,鳳吟發現這丫頭根本沒認出自己是誰。
剛剛她這回答其實就是萬精油,怎么都不算失禮,又不太會引起旁人注意。
感受到鳳吟審視的目光,草兒紅著小臉又笑了笑道:“我不能在這閑聊了,還有大堆任務沒完成,我得去割草了。”
“不然我奶會不給我飯吃。”
說完她便背著背簍快速離開鳳吟身邊,匆匆往后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