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嬸嬸,您們好。”
眼見鳳吟和張逸鳴從房間出來,丁珍肴連忙起身恭敬行禮。
并乖巧又討喜的說了句:“這么早打擾您們休息,是小侄的錯。”
張逸鳴:“……”知道來得早會打擾,你小子還來這么早?
他沒說話,只高冷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了少年。
鳳吟則無語的半開笑道:“你這臭小子,既然知道來得太早會打擾,為什么還要這么早來?”
丁珍肴:“……”嬸嬸這話說得,讓我怎么接?
不過,看到眼前記憶中自信張揚的鳳吟,少年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臉上卻笑著回答:“可是小侄迫不及待想來嘗嘗嬸嬸做的新的美味啊。”
“當日在酒樓,聞到嬸嬸做出來那種散發著特別的香味的菜,小侄就一直惦記著了。”
“只是最近酒樓事多,今兒才有空如愿來嬸嬸家。”
鳳吟見他這副吃貨才有的模樣,不由失笑:“大早晨的哪有什么美味?”
“你要是有空,就留下來吃午飯,到時嬸嬸和你兩位嫂嫂可以給你做那天那種美味。”
“好嘞。”
丁珍肴仿佛就等著這話似的,答應得別提多爽快了。
鳳吟:“……”莫名感覺被套路了。
張逸鳴:“……”看來吃貨哪個時代都少不了。
丁珍肴見他們夫妻無語,連忙轉話題。
目光驚艷的看著鳳吟,語氣夸張道:“嬸嬸這是吃啥仙丹了?”
“小侄怎么感覺,才十來日不見,您這容貌仿佛年輕了好幾歲似的。”
那天在自家酒樓看到的鳳吟,卑微怯懦,滿滿的沒見過世面,鄉下婦人的模樣。
那樣的鳳吟實在與丁珍肴記憶里那個自信沉穩,又張揚不羈的婦人不相符。
這令少年擔憂得不行。
他不知鳳吟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讓她變得那般膽小怯懦,說話都不敢大聲。
如今看到鳳吟不但恢復了自己記憶里那個果斷颯爽,快人快語的形象,而且氣色還好得不像話。
這讓少年難免懷疑,上次在玉河縣城雅賢居見到的婦人,是不是與現在這個不是同一人?
鳳吟失笑:“你小子這張嘴,是不是天天抹了蜜才出門的啊。”
“說話怎么這么甜呢,被你說得嬸嬸都當真了。”
丁珍肴:“小侄說的句句發自肺腑,當然是真的啊。”
張逸鳴嫌棄的瞥丁珍肴一眼,輕飄飄來了句:“油嘴滑舌而已。”
鳳吟臉上笑容一僵,轉頭眸光平靜看向身邊男人:“你意思,我沒年輕幾歲唄?”
丁珍肴也不滿的看向張逸鳴,腦海里轉著諸多思緒:
莫非當日的嬸嬸之所以會變成那樣,是在給張叔撐面子?
讀書人的面子,就是比一切都重要!
想到此,少年看向張逸鳴的目光里也多了份不太友好的東西。
張逸鳴無視了丁珍肴審視的目光。
但卻不得不對鳳吟的致命問題認真回答。
在女人充滿威脅的目光下,男人忙討好的對鳳吟道:“我是說,你豈止年輕了幾歲,至少得年輕十來歲。”
鳳吟:“……”不要臉。
張逸鳴雖不知她內心怎么想的,但看她的神色,也大體能猜到些。
但,對于他來說:臉是什么玩意?在媳婦的心情面前,臉這東西完全可以拋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