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珍肴愕然看著鳳吟和張逸鳴:“……”呃,這是張叔這種好面子的讀書人能說出來的話!
他活了十二歲,還從來沒聽過哪個男人這般跟自己女人說話的。
張逸鳴被兩人看得有些尷尬。
但他這張天生古板的臉,卻絲毫沒表現出來。
伸手拍拍鳳吟,柔聲道:“娘子怎么啦?是覺得為夫這幾天也變年輕帥氣了嗎?”
鳳吟:“……”臉皮厚如城墻。
但面對男人充滿希冀的目光,她只得隨口附和:“嗯,比前段時間確實年輕了幾分。”
張逸鳴臉色一垮,仿佛受了極大打擊似的:“才年輕幾分啊?”
鳳吟無語的看著他:“你還想怎樣?”
“你若真想年輕,就把胡子剃了,保證看著比現在能年輕好幾歲。”
“可以嗎?”
張逸鳴眨巴著期待的目光,“娘子,你支持我剃胡子了嗎?”
“我無所謂啊。”
鳳吟語氣淡淡的道,“你高興就好。”
“行,那我這就剃胡子去。”
張逸鳴像是得到神諭似的,起身就準備去拿剃刀剃胡子。
夫妻倆的對話風格是丁珍肴從來沒聽過的。
因此整個過程始終處于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不可置信的表情。
現在聽張逸鳴真的為了讓自己看上去年輕幾歲,要去把胡子剃了。
少年瞬間下激靈,伸手連忙拉住他:“叔,叔,您冷靜,您冷靜點啊。”
張逸鳴:“做甚?”
別看他對鳳吟特別溫柔,特別好說話。
可對她之外的人,男人可沒半分耐心,語氣冷冰冰,身上也無形中散發著身為高校教授的氣勢。
丁珍肴被這股氣勢嚇了一跳,本能的就想松手。
但想著他真剃掉胡子的后果,少年的手又緊了緊。
頂著這股壓力道:“叔,您先冷靜冷靜。”
“俗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你若這樣把胡子剃了,出門會被同僚熟人笑話的。”
頓了頓他又補充:“何況您身為讀書人應該清楚,什么人到您這年齡才會沒胡子?”
張逸鳴:“……”艸,這是還甩不掉留下一把胡子的命運了?
鳳吟聽著丁珍肴勸說的話,好懸沒笑噴。
“娘子想笑就笑出來吧,為夫又不會責怪你。”
張逸鳴收回腳,拍拍丁珍肴抓住自己的手,“松開,老夫只是和娘子開個玩笑,你個小家伙著什么急?”
“真……真的?”
丁珍肴還不是特別放心的問了句,“張叔,咱這胡子可真不能剃。”
“放手。”
張逸鳴被這小子抓住,濕身都不算在。
鳳吟噗嗤一聲笑道:“好了珍肴,你叔真的只是與我開玩笑,你別緊張了。”
“嘿嘿。”
丁珍肴連忙松手,訕訕的笑道:“叔,您別與小侄生氣。”
“剛剛看您言行跟真的一樣,小侄一時情急就……就那只,還請叔千萬莫怪。”
鳳吟看少年的手在空中做著抓握動作,實在沒忍住,又笑了出來。
丁珍肴不安的看看張逸鳴,又看看笑得趴桌子上的鳳吟,小臉尷尬得不行。
聽著那魔性的笑聲,張逸鳴無語的看她,弱弱的叫了聲:“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