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嗔張秋白一眼,補充道:“娘可說了,孩子現在身體還弱,得注意下衛生。”
“瞧我,一高興把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張秋白聽著媳婦的提醒,一拍腦門笑著接話,“確實聽娘這么說過。”
“等著,我這就去洗。”
他一邊說一邊轉身往外走。
動作麻利的洗漱了一番,還在外屋換了身干凈衣服,才重新回臥室。
此時孩子已經被林氏哄睡著了。
而林氏正在打開張秋白帶回來的包裹,開始替他整理東西。
包裹打開,她便發現里面的一個小包包。
婦人細心的將其拆開,這才看到其中放著的兩張抿唇用的紅紙,還有一對極小極小的銀耳釘。
耳釘雖小,但對沒見過啥好東西的林氏來說,也是不錯的好東西。
林氏看到這些東西,自動認為是男人給自已買的。
心里雖高興,嘴上卻忍不住又埋怨了句:“你咋還花這個錢?”
“讓娘知道了,不又得罵人。”
張秋白沒理會她隨時隨地給母親拉仇恨的言語。
見東西被林氏拿出來,他便笑著順勢坐在炕沿上。
不以為意的笑道:“沒事,我又沒花家里的錢,花的都是我平常省吃儉用省下的。”
“娘雖脾氣不好,但還是會講道理的。”
說著,還笨拙的拿起那對小小的耳釘,向林氏招招手:“媳婦,來,我幫你戴上試試。”
林氏見他的動作,小臉不由一紅,卻還是嬌羞的湊到張秋白面前。
嘴上繼續抱怨:“你買就買,但那抿唇的紅紙有一張就能用很久了,咋還買兩張,這不白白浪費錢嘛?”
張秋白因為心里坦蕩,說話行事便毫無遮掩。
聽著林氏的話,不由笑道:“哦,另外一張是送二弟妹的,改天你見了二弟妹,就拿給她。”
林氏聽了他這話,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你……你說什么?”
“你說這東西買給誰的?”
林氏幾乎破音的語氣,讓張秋白套住宕機。
正專心替她戴耳釘的手嚇得一抖,耳釘沒穿過耳洞,反而扎在旁邊白皙的脖頸上。
“嘶”
林氏疼得倒吸冷氣:“你做什么?”
自我保護意識讓她下意識抬手用力一推,將毫無防備的張秋白整個推下了炕,摔了個結結實實的屁股敦。
疼得張秋白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悶哼一聲,雙手撐在地上嘗試著站起來。
可剛剛那一下摔得著實有些重,讓他一時竟沒起得來。
林氏卻對此視而不見,反而捂住被張秋白失手扎疼的地方,委屈得直掉淚。
抽抽噎噎哭著:“夫……夫君,你……你是想殺死我嗎?”
“我給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正緩口氣準備爬起來的張秋白聽著這話,又重新坐回地上,愕然看著眼前的婦人。
這個一向柔柔弱弱,風都能吹倒,以溫柔示人的婦人。
這個曾經在他心里是唯一的白月光,恨不得將自已的全部都給她的婦人。
這個一度讓他覺得比爹娘還親,有時候寧愿讓爹娘吃虧,也要維護的小婦人
可剛剛,她說了什么?
我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