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鳳吟想是這么想,卻并沒說出來。
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既然男人都出手了,自己這個女人也該默默在旁打輔助。
林氏則是被這樣的公公嚇壞了,身體一晃直接坐地上了。
林曲氏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得渾身打顫。
別看她在張家撒潑打滾的,多么威風多么強勢。
事實上,面對張家這位夫子,她打骨子里是心虛的。
只是她以為,張夫子平常看著客客氣氣的,不會與她一個女人計較。
可做夢也沒想到,張夫子確實沒與女人計較,但他會打男人。
那個男人別看在外面窩囊又軟弱。
事實上在家里,是個讓人想象不到的可怕魔鬼。
如果她能為家里帶回好處,那要怎么鬧都沒關系。
一旦帶不回好處,那么他在外面丟掉多少面子,回到家她就會受到多少懲罰。
這種懲罰,沒經歷過的人,是不知道其中痛苦煎熬的。
此時此刻,林曲氏哪還有心思罵人撒潑。
又哪有心思管剛生完孩子的女兒是否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只求親家老爺別再打自己的男人,只求男人受到的羞辱別太強烈。
就連老神在在坐在張家屋檐下看戲的許若谷和唐河渡,都不自覺的起身,愕然看著眼前這一幕。
以兩人對張逸鳴的了解。
他不應該是這么沖動易怒的性格才對啊?
在許唐二位心里,張逸鳴再怎么生氣,也不會當面動手。
他只會暗中布局把人坑死都不知道是他干的。
今兒這……
有點反常啊。
突然安靜下來的張家院子,就像有無窮的魔力,吸引著外面的眾人紛紛好奇探出腦袋往里看。
所有人都想看清里面剛剛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前一刻還在叫囂的婦人啞了,前一刻還在處理事情的張鳳氏也不說話了。
原本老神在在的兩位老人,為什么會會露出變化不定的神色?
所有這一切寫起來有點費事,但其實就發生在張逸鳴扇人耳光的瞬間。
不等大家反應,張逸鳴的聲音繼續響起:“身為一個男人,任由自己的女人去別人家撒潑耍賴掏好處。”
“你這樣的男人活著就是一種恥辱。”
張逸鳴邊說邊往林泰平臉上招呼:“是不是覺得,前幾天得到不少好處,還想再來掏點回去?”
“是不是覺得,你女人這個樣子很有本事?很給你和你兒女們長臉?”
他每說一句,就是一巴掌扇在林泰平臉上。
啪啪啪啪啪啪的聲響,聽得所有人都跟著這節奏打顫。
乖乖。
斯文人發起飆來比任何人都可怕。
鳳吟眼角余光發現,許若谷和唐河渡都被眼前的畫面驚得嘴角直抽。
她自己則是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這明明自己就能解決的事,你個大男人出來摻和個什么勁。
笑的則是,兩世為人,第一次知道被人守護的滋味,竟是這么的甜蜜幸福。
張秋白看得眼睛都直了。
長這么大,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爹還有如此暴力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