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通過手心傳來的筆畫,確認了這幾個字,又悄然點了下頭沒說話。
“嗯哼”
此刻,窗外再次傳來這樣的的痛哼之聲。
從那聲音里能聽出發出聲音的人十分痛苦。
鳳吟想了想,抬手抓住張逸鳴的大手,也像他那樣在他手心里寫字:“我擔心對方的血腥味引來強敵。”
張逸鳴抬手寫:“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裝作什么都不知。”
鳳吟略一沉吟便明白了他這話的意思,在他手心寫了個嗯字。
兩人保持著沉默,閉上眼卻也沒辦法真正入睡。
畢竟窗外不知是個什么存在,他倆還沒心大到安然睡過去的地步。
但為了不影響第二天起來的精神,張逸鳴又拉過鳳吟的手寫字:“你睡會兒,我聽著。”
鳳吟寫:“你身體吃得消嗎?”
“沒事,我白天睡得多,這會兒也不是那么累。”
張逸鳴寫著,“再說,我今晚睡不好,白天還能補覺。”
鳳吟想想也是這個理,于是也不矯情,在他手心寫了個好字,便收回手,拉拉被子安心睡了。
張逸鳴看著她這邊的輪廓,唇角揚了揚,耳朵卻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對方想來也沒準備打擾他們休息,因此即便跳進他家后院窗外,弄出的動靜也極輕極弱。
也不知是什么來歷?
最好別給他們張家帶來麻煩才好。
張逸鳴想著,也閉目養神,偶爾聽著窗外傳來的窸窣之聲,還有那輕微的痛哼聲。
窗外,烏黑的天際閃過一道皮鏈,夜風呼嘯的吹。
緊接著就是一道沉悶的雷鳴,打破了黑夜的寂靜,也驚醒了剛剛入眠不久的鳳吟。
張逸鳴感受著她這邊動靜,抬手隔著被子輕拍在她身上,讓她安心入睡。
隔著被子的手掌十分有節奏的拍在身上,令鳳吟內心莫名安寧。
翻了個身,又閉上眼在淅瀝瀝的春雨中進入夢鄉。
張逸鳴聽著外面淅瀝瀝的雨聲,不由蹙了下眉。
心中嘀咕:“北方這時節應該下的是雪吧,怎么聽著這聲響更像是雨?”
不僅張逸鳴心中嘀咕,窗外那個受傷的家伙也在嘀咕。
他神色古怪仰頭望著天空,暗罵:“這什么鬼天氣?怎么這會兒下雨?”
關鍵是,這雨水落到身上比雪冷多了,像那鋒利刀子似的,能刺穿人身體。
讓對方不自覺打著哆嗦,忍著身上的傷痛不停暗罵:“該死,怎么找了這么個倒霉日子?”
就在他心里郁悶之時,身邊悄無聲息出現一道黑影。
在他身上蓋了張巨大的獸皮,不等他說話,那道黑影便又悄無聲息消失在雨夜里。
躺在鳳吟家窗外的傷者攏了攏身上的獸皮,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
到天快亮時,雨水停了,又飄來幾片雪花。
也是此時,昨晚消失那道黑影又悄無聲息到來,不動聲色把傷者身上蓋的獸皮帶走,沒留下絲毫痕跡。
傷者眼皮動了動,看著天邊冒出的魚肚白,唇角揚起一抹笑意。
緊接著笑意便消失,臉色蒼白,身體僵硬的安靜躺那。
“吱呀。”
張家終于傳來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