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子連忙替張秋白介紹:“小哥兒,這便是我們鶴山書院山長賀山長,還有宋夫子和喬夫子,有事你們說。”
“多謝!”
張秋白連忙抱拳道謝,目光看向山長和兩位夫子。
賀山長五十余歲,體型微胖,須發花白,眼里里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宋夫子三十四五的樣子,身材比較清瘦,略高些,嘴上蓄著打理得十分干凈的八字胡。
喬夫子看上去與宋夫子年齡相當,身材則有些發福,膚色微深些,蓄著山羊胡,唇角帶著矜貴的微笑。
張秋白暗暗提口氣,這才向山長和兩位夫子行禮:“小子張秋白見過賀山長,見過宋夫子,見過喬夫子。”
“今日,家父不幸摔傷,多虧書院及兩位夫子幫忙,才得已及時救治!,小子這邊有禮了。”
“你就是逸鳴家的小子吧?”
賀山長睿智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年輕人,態度淡淡的隨口問了句,“你爹怎樣了?”
“多謝山長關懷!”
張秋白連忙道,“大夫說我爹傷了腰,腳裸脫臼,需要在家休養半年,所以,家母派小子向山長告個假。”
說話的同時,手里的糕點遞上去:“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山長和兩位夫子笑納。”
“多謝你們在家父受傷時出手相助,也多謝山長沒責怪家父影響授課!”
賀山長并沒伸手接糕點,而是微微不悅的問:“你爹怎么不過來說說話?”
宋夫子和喬夫子見山長沒接,兩人也沖張秋白笑笑,將抬起的手轉過彎,摸上自己的胡子。
“不是家父不識禮數。”
張秋白回頭看了向父母所在的牛車方向,揪心的道,“家父如今還昏迷未醒,告假之事,只得小子替家父來了。”
賀山長微皺著眉,撫須沉吟著:“逸鳴傷得這般厲害?”
宋、喬兩位相視一眼,點頭回道:“我二人從醫館回來時,他還昏迷著。”
賀山長淡淡掃兩人一眼,讓兩人識趣了閉了嘴,這才補充道:“人若傷著了,是該好好休養。”
“多謝山長體諒!”
張秋白聽著賀山長的話,連忙道謝。
賀山長卻話鋒一轉:“可是,逸鳴家小子啊,你或許不知,但你爹肯定是清楚。”
“什么?”
張秋白沒明白賀山長這話的意思,瞪大眼睛好奇的問。
“張家小子,你爹應該知道,我們這鶴山書院啊,夫子本來就緊張,你爹若半年都不來給學子授課……”
賀山長話說得雖委婉,卻也表達了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可張秋白還是有些發愣。
這賀山長什么意思?不給爹告那么長時間的假?
他求助的看向宋、喬兩位夫子。
兩位夫子接觸到張秋白的目光,也不好做這個惡人,只當沒看見年輕人的詢問。
鳳吟雖在照顧便宜丈夫,但自從賀山長和兩位夫子出來,她就始終支楞著耳朵在聽。
此刻聽賀山長把話都說到這份上老大還沒回神。
她只得示意老二照顧他爹,自己神色淡然的走了過來。
不等長子反應,鳳吟便淺笑著開了口:“賀山長的意思,我們懂了。”
“那么,不介意讓我家小子進去,替夫君收拾下留在書院的東西吧?”
“娘?”
張秋白聽著母親的話,還是不太懂。
鳳吟向長子投去個‘閉嘴’的眼神,重新看向賀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