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和張逸鳴并沒在乎家人們怎么想。
吃過午飯,該忙的都去忙了,留下張真權緊跟在夫妻倆身后就是不離開。
張逸鳴停下腳步看著亦步亦趨跟著的長輩:“權叔這是準備做甚?”
張真權:“那個,大侄子啊,叔就是想問問,俺已成為張家人了,是不是應該有個儀式什么的?”
雖然剛開始他對成為張家人并沒想象中那么熱衷。
可昨天當看到自己的新名字出現在張家族譜上的時候,內心竟有種找到依靠,歸家的感覺。
尤其這些日子在張家生活之中,感受到家人之間那種親切溫暖,令他發現,其實在外漂泊也并非真是他想要的。
因此,當對張家真正有了歸屬感之后,他就不想這么無聲無息變成張家人。
張逸鳴被他的話逗笑了:“怎么滴,叔還希望小侄給您辦個認親宴,讓所有人都知道,您原來根本不是張家人?”
“還是說,您只是看重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根本沒從心底里認可我們張家這些人?”
“亦或是說,您老還是很在意原來那個姓氏,還盼著哪天那個家族的人再把您請回去?”
男人將那個‘請’字咬得非常重,眼里帶著一抹戲謔。
只要是長點心的人都聽得出,他對那個家族沒絲毫好感。
何況是張真權和鳳吟這兩個心思通透的人?
張真權微微愕然:“……不不不,叔沒這個意思。”
他雖不想無聲無息成為張家人,但更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張姓其實是跟侄媳婦打賭輸出來的。
尤其聽到張逸鳴這靈魂三問之后,他才驚覺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危險。
因此微微愕然后他便瞬間反應過來,急忙擺手,滿臉堆笑的道:“叔就是開個玩笑,不是真要你們做些什么。”
鳳吟見兩個男人說得差不多,這才含笑道:“叔放心,為了您的幸福,侄媳會幫您張羅一門親事。”
“啊……不不不,不需要。”
張真權聽著鳳吟的話,四十多歲的男人竟像個小后生似的,臉刷的就紅了,“叔真不需要。”
“這由您說了算呢?”
張逸鳴眼神一利,淡淡掃這位族叔一眼,“莫非您覺得吟吟還會害您不成?”
“哎喲,叔不是那個意思。”
張真權被侄子這么一掃,莫名就心慌得不行。
他連忙解釋道:“叔都單四十多年,土都埋半截身子的人了,真沒那個心思。”
“再說,以咱張家如今的發展勢頭,叔若不小心找個攪家精回來,你們夫妻不是還得跟著傷腦筋吶?”
張逸鳴與鳳吟對視一眼,語氣緩和了些:“這個你就不用擔心,到時吟吟會幫你挑選的。”
“等吟吟在她看中的人當中選幾個合適的,讓你與她們接觸接觸,合得來就成親,合不來就算。”
“這就更不行。”
張真權嚇得不輕,“人家女子的閨譽,可不是讓咱給鬧著玩的,叔不能害了人家,更不能讓人覺得咱張家欺人。”
“怎么就欺人了?”
張逸鳴微微蹙眉,“咱張家可不搞那盲婚啞嫁那一套,更不會強迫別人,咋就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