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鳴目光淡淡落在此人臉上,腦海里回憶起曾經跟著秦捕頭到張家拜訪過的這個人。
當日送他們出來時,發現他看鳳吟的眼神有異,因此啥也沒說,便扔下他們護著鳳吟進了家門。
這些日子,他也安排人有意無意給此人制造了些麻煩。
沒想到,對方沒達到目的,竟還賊心不死。
男人眼底閃爍著旁人不易察覺的莫名光芒,心里已發了狠,這次非剝去對方一層皮不可。
這一系例事寫趕來有些復雜,其實它就發生在張秋白將事情經過說完的瞬間。
隨著周老學士的話,及眾人刻意避開的動作。
在場所有人都認出了戚威的模樣。
戚威也嚇得坐不住,立即從位置上站起,不安的看著周老學士:“老國輔,小的就是戚威。”
“小的久仰老國輔之名,還請多多指教。”
是的,周老學士曾官拜一品,是輔國之臣。
不過許多年前,因年齡和身體的原因,告老還鄉修身養性。
致仕三十余年來,周老學士就是以書為伴,把學識看得比命都重要。
更是將畢生精力用在了讀書寫文,吟讀作畫上。
他已經許多年沒參與文人間的事了。
但這次,聽說玉州出了個張先生,對文章的見解非常不一般。
這才跟著自己的學生,王大學士等人前來參加了這次由個人舉辦的游園詩詞會。
原本他以為學生王大學士說話夸張了,世上哪有那么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人?
但想到這是自己學生的一番心意,周老學士還是勉為其難的來了。
其實周老學士原本也沒抱多大希望的。
卻不曾想,見到張先生后,簡單交流一番,就令自己受益匪淺。
正當他要與張逸鳴仔細討論下自己最新詩作時,就出了這么一檔子破事兒。
這可叫周老學士內心十分不爽。
因此,才沒等旁人發作,他率先開了這個口。
眼見戚威還敢舔著臉湊上來,周老學士簡直恨不得摳瞎自己的眼。
天下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聽了事情經過,不但沒誠惶誠恐道歉求饒,反而還敢恬不知恥讓他老人家指教!
“放肆。”
王大學士眼看老師臉色越來越難看,再也不敢發呆了。
只一拍面前桌案,倏地站起來。
冷著臉指著戚威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就你這么個玩意,有什么資格對張夫人心心念念?”
“張先生何等光風霽月的男子,何夫人何等尊貴圣潔的奇女子,豈是爾等這些東西膽敢肖想的?”
“還有你那滿嘴噴污的婆娘,若不是男女有別,老夫會親自把她扔玉河喂王八。”
“老師莫生氣。”
陳舉人聽完事情經過,就知道今兒要出事。
只是有老師和師祖他們這些前輩在,他只沉著臉稍微猶豫了一瞬間。
就見老師和師祖都相繼出面,替張先生出氣。
此刻聽了王大學士的話,立即抓住機會起身道:“咱們不能把他婆娘親自扔玉河喂王八,可以扔他本人啊。”
“今日之事,說到底,還是此人心術不正造成的。”
“所以,學生以為,得先讓他本人清醒清醒,否則難以平民憤。”
說著,他還轉頭看向其余學子:“各位仁兄覺得陳某此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