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恩被罰,肅王和肅王妃也因教導不嚴而被問責。
總體來說,就是肅王府在京城的形象可以說是一落千丈。
肅王府以前的名聲雖然也不算是特別好,可是至少不會讓人覺得厭惡。
如今世子李恩十幾歲的人了,竟然去欺負兩個只有五歲的娃娃,臉呢?
這簡直就是在給皇室顏面抹黑!
這回肅王府是徹底地消停下來了。
不過,柳定安小朋友在柳府也同樣受了罰。
不是挨板子,而是被柳承恩罰了抄書。
“父親,兒子知錯了,再有下次,一定會把計劃做地更周密,不會讓任何人看出破綻的。”
如果李恩這會兒在這里,聽到這番話估計能氣得跳腳了。
柳承恩嘆了口氣,道:“安安,你想要給清川和元寶出氣,這些我都知道,也能理解。你們兄弟幾個感情好,這也是好事。只是,你要明白,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權勢面前,都是毫無勝算的。”
“是,父親教訓的是,兒子都記下了。”
“也幸虧了你們現在是孩子,所以不會有人想太多,也不會覺得是你太有心計了。當然,這次的事情中,你最大的腹算,其實還是在于安國公主和英國公都愿意站在了你這邊,否則,你可想過后果?”
柳定安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濕了,來自于父親的壓力,還是相當嚇人的。
“你想想看,此事若不是出在了英國公府,而是換了與肅王交好,或者是與謝家交好的人家,你覺得他們還會向著你說話嗎?那最后的結果,是不是會翻轉過來,成為了你和艾寶都是心思惡毒之人呢?”
柳定安這會兒小臉都嚇白了,撲通一下跪那兒了。
“父親,兒子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知錯就好,下去吧。”
“是,父親。”
“記住,該抄的書還得抄,少一個字都不行!”
柳定安打了個激靈,撇撇嘴,還是沒敢反駁。
另一邊,蘇錦繡在確定了清川可以下地走路之后,便天天過來陪著他。
其實兩人間的話也不多,清川看書寫字,蘇錦繡就在一旁要么看書,要么做一些繡活,安安靜靜的,可是氣氛卻是特別的好。
清川有時寫地手腕酸了,放下筆,一扭頭,就能看到了師娘靜靜地坐在那里忙碌著,這一瞬間的感覺,就是暖,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處都是暖暖的,有人氣兒的。
蘇錦繡自從無意中聽柳承恩提到了許多關于番薯做成的美食之后,就起了心思。
不陪清川的時候,就去膳房那里瞎鼓搗。
現在的酸辣粉賣地特別好。
以前天氣熱的時候,這粉煮好了,再過一遍涼水,然后再澆上了湯頭,味道也是極好的。
如今天氣轉涼了,酸辣粉不必再過涼水,吃到肚子里頭暖暖的,每天的銷量也是更大了。
蘇錦繡一連在廚房這里忙活了半個月,還真被她給鼓搗出幾種美食來。
這番薯餅是最簡單的,蘇錦繡又做出來了一種叫番薯烙的吃食,在酒樓里頭還很受歡迎。
這東西做起來其實也簡單,而且用料也不多,只需要番薯、面粉、鹽、蔗糖即可。
蘇錦繡在府里頭做了幾次之后,味道越來越好,便讓蘇孝將方子和做法都拿到了酒樓里。
蘇錦繡也是試了幾次才成的。
這番薯烙的做法簡單,可是想要味道做地這么好,那還是有些小竅門的。
這番薯削皮切成細條,放少許鹽和糖拌勻,蔗糖多些,再加入適量面粉拌勻,稍微地放一點點水。
鍋里放油,把一放入攤薄,煎炸至番薯香脆。
簡單又好吃!
這東西是甜品,所以每每有孩童或者是女眷來店里,他們都會優先推薦這道菜,沒幾日,便闖出了名頭。
柳承恩也吃了一塊,很脆,“番薯具有很高的營養價值,常常吃一點不會有錯,若蒸的煮的吃膩了,不妨來一個番薯烙,脆脆的,甜甜的,孩子們也喜歡。”
與他同桌而食的是韓銘,這次韓銘進城來,也是有事相求。
于是,二人便約在了德寶酒樓里一起喝幾杯。
“還是你好呀,娶了一位心靈手巧的賢妻,我聽說你家的幾個孩子都被她教地很好?”
柳承恩挑眉,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
“內子與我是自小的情分,而且她們蘇家祖上也是書香門第,只是后來家中敗落,才不得已在山村中落戶。只是蘇家對幾個子女的教導是從未松懈的。在莊戶人家里頭,能有一個男丁讀書就著實不易了,而蘇家人,則是人人識字,便是蘇家大哥后來娶進門的妻子,也耳濡目染,如今可讀書作畫了。”
柳承恩這是想要抬舉自己的妻子,自然就得先說明白了妻子家的底蘊。
人家并非是暴發戶,骨子里頭,人家也是有著文人的氣質的。
韓銘點點頭,“你上次送到我書院里的那些學子,都很不錯,不過,我估計著明年的春闈,也會有幾人落榜的。”
柳承恩大笑,每年的會試能有多少舉子高中?
而這次柳承恩介紹了一些學子進書院,韓銘這意思,分明就是指這里頭的幾位佼佼者是可以高中的。
這也算是一種暗示了。
“他們在書院,還要請你多多費心了。”
“師弟跟我就不必如此客氣了。聽聞你家莊子上的暖棚里頭可是種了不少好東西。怎么樣?看在師兄這么幫你忙的份兒上,是不是得給哥哥幾筐?”
柳承恩剛入口的酒,險些沒有噴出來。
一開口就幾筐?
他也是真敢要!
現在已經入秋了,在北方,比較常見的菜種類已經很少了。
不過現在絲瓜還是長地很好的,還有小青菜和一些小白菜可以吃。
“唉,不瞞你說,我那暖棚弄起來這幾年,也就是勉強沒讓我虧銀子。光是我們自己家吃,再加上時常給幾位老師送一些,余下的還不夠這酒樓里頭的量呢。”
“怎么著?跟我哭窮了?”
柳承恩一看韓銘瞪眼,就知道這位師兄要惱。
“怕了你了!”說完,轉頭把小二叫進來,“看看蘇孝在不在這里,把他叫過來。”